第一七一章 不死传说(46)(2 / 2)

因为它卷动而发出的声音,和纸张实在是太像了,哗啦啦,哗啦啦。

“这,不会是纸吧!”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陈天顶,将脑袋凑的更近了,仔细的看着身上的衣服。

“我去,还真的是纸啊。”他仔细的观察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脑袋:“原本我还认为是什么金丝蚕甲或者金银缕衣呢,没想到墓主这么抠门,竟然用纸张来给他们画一身衣服。”一边说着,还一边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尘,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我倒不认为是墓主吝啬。”华伯涛扶了扶鼻子上的那副眼镜,眯缝着眼睛看到更认真了:“依我之间,墓主肯定是考虑到用别的材质做衣服,千年之后肯定腐朽。可是,如果用纸张来做衣服的话,就不会有这层顾虑了。”

“哦,华教授,我有些不明白,您详细给说说?”对于墓室中的这种文化知识,陈天顶还是充满了求知欲望的。说不定将来盗墓的时候,还能用得上。

不过,若是他这次能成功活着回去的话,估计军统赏下来的富贵,就足够他吃上十八代了。毕竟军统的能量他不是不知道,那可是蒋委员长最最重视的一个部门。回去之后,只要戴笠这个军统头头一句话,让他们在一个小县城当土皇帝,那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真正的诀窍不在这张纸上,而是在纸张上面的墨画上。”他的手指着纸张上面花花绿绿的墨画讲道:“墨的材料是什么?是木炭。而木炭,是世界上最稳定的物质,可以千年万年不挥发。它的这种稳固性,就决定了凡是用墨漆上的东西,都可以保持和木炭一样的寿命。你们看,尽管万年时间过去了,上面的画,依旧是光鲜如初。”

华伯涛教授这么一通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如今有不少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珍贵字画,原来是因为木炭的稳定性。

“石头,以后我死了,就在我全身都涂抹上木炭!”九筒半开玩笑的和石头讲道。

石头嘻嘻哈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要不我直接把你给烧成木炭,这样还能保持更长时间。”

“不过,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要给他们穿纸张做的衣服呢?不|穿不成吗?”杨开有些疑惑的讲道。

“不|穿不就是裸体了吗。嘿嘿!”九筒插嘴道。

也不知什么原因,九筒看到这些雕塑,就跟见到了亲爹一样,忽然兴奋了起来,也不知他脑子裏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走吧,别在这雕塑上面浪费太长时间了。”杨开没有理会九筒的下流答案,而是命令队伍前行。

可是,刚刚走了没多久,视野内再次闯入了一个和之前的雕塑一模一样的人影,凑近一看,果真是一个和刚才看到的雕塑一模一样的兵马俑。

而且不但长相一样,甚至他们的装扮也都一样,全身都穿着纸张做的衣服。

“嗨,这些纸,除了烧给死人还有点用,留着也只能是摆设,还不如一把火烧了。”赵勇德无意间嘟哝了一句。

可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杨开在听到赵勇德那句,“烧给死人还有用”的时候,神经陡然颤抖了一下,脚步也硬生生的停住,有些惊惧的看着陈天顶,好奇的问道:“陈老板,您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陈天顶好奇的问道:“不瞒你讲,我刚才看到雕塑的时候,的确有一种很陌生的怪异感。可是,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奇怪法。也没有讲出来。你倒是讲讲看。”

“你没有发现,这些纸衣服其实很奇怪的吗?”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些纸衣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奇怪?”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仔细的盯着看了良久,最后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门:“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种纸衣服,相信你们也都不陌生吧。”

“不陌生?”华伯涛教授轻微皱皱眉头,沉吟片刻,却也是无奈摇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衣服。”

而张鹤生则是淡笑而不语,看起来他已经有答案了。

而赵勇德九筒等人,也和华伯涛同样的表情。只不过赵勇德的动作有些肮脏而已,他思考事情的时候,喜欢抠脚趾或者抠鼻子。可是现在站立的姿势,很明显不能满足他抠脚趾的动作,他只好改抠鼻孔了。

“华教授,您小时候是不是生活在农村的?”陈天顶笑着提醒道。

“恩!”华伯涛点点头,不过显得更加的疑惑了,他怎么也猜不透,自己小时候住在那,和这纸衣服有什么联系。

“那您小时候肯定看到过死人出殡吧。”陈天顶依旧保持着神秘的微笑。

“死人出殡?”听到这四个字,华伯涛果真是有些恍然大悟起来:“你的意思是,这些纸衣服,和农村出殡烧的纸人是相同性质的?”

“没错。”他笑吟吟的讲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些纸衣服,是阳界的人烧给他们的礼物呢?”

“阳界的人烧给他们的?”华伯涛教授满脸质疑的连连摇头:“太扯了,太扯了,这怎么可能。”

陈天顶的玩笑劲消失,表情凝重严肃起来:“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之前你们说重生不可能,可是不也是同样重生了?现在又说烧的纸人是扯淡,可是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真实的。”

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认真的打量着纸衣服:“无论从样式,还是从形状上来看,和农村出殡烧的纸人实在是太像太像了,我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的差别。”

“恩,的确是够像的。”杨开也讲道:“不过,我也不怎么赞同这是阳间的人烧给他们的祭品,可能是墓主在建造他们的时候,便已经套在他们身上的呢。”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陈天顶苦笑着摇摇头:“好了,别管这些了,我们走……”

可是,走字刚刚说出口,便忽然有一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逝。在众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的,黑影便已经消失在浓密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