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最好十个银元!”伪军伸出手掌,狮子大开口道。
“没问题,难为官爷从中周旋了。”陈天顶欣然允诺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元,数也不数的就塞在了伪军的手里。
“只多不少!”
“嘿嘿,好,好。”看到那一把亮灿灿的银元,伪军立马流出了口水,连笑声都傻了许多。这么多钱,恐怕他干上几年,也挣不到呀。
“还有这个……”说到这,陈天顶悄悄地将一张日币塞进了伪军的袖子里:“感谢官爷为我们说话,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给官爷喝几杯花酒。”
东北流通的日币,一张的面额,大概能换十个银元。这对已经被巨大财富击晕的伪军来说,无疑是飞来横财。
但见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老先生,都是给我的?”
看来,他还是不信。
“都是给官爷花销的,我们是外地人,对祥瑞镇不熟悉,可能要呆几日,说不定还要蒙您照料呢。”陈天顶赔笑道。
“行!”伪军这会激动地,眼泪都出来的。他只觉得貌不惊人的陈天顶,现在长得是真他娘的俊,亲,比自己亲爹还亲。
都亲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放心吧!老先生,赵大财主呆在镇子里,保安绝对没问题,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胡小乙,一般的事,我胡小乙还是能说上话的。”
“嗯,有您这话,我们就放心了。不过我看章队长似乎对我们很不满……希望这几天不要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陈天顶拉了个长音说道。
“哼,章得才,不就是个狗汉奸吗?算个屁。”伪军现在彻底被洗脑了,他只觉得,赵大财主一家是天大的好人,任何怀疑他们的,都是赵大财主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敌人,不死不休。
“平日里作威作福,带着便衣队骑着自行车,到处移风做邪,给日本人当狗腿子,老子早对他有意见了。有我们宪兵队在,他这汉奸算个掉毛,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在话下。”伪军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谢,谢谢,那我就去跟赵财主汇报下了。”陈天顶笑道。
“去吧,去吧,立马放行。”伪军将日币深深地揣进了袖筒里,有抓了一半的银元,背着其他人塞到了怀里,拍了拍,看结实了,这才笑眯眯的走向了章得才处。
“怎么样?”看到伪军来了,章得才急切的问道,他可是觉得,这帮人越来越可疑了,一切只因为他们太镇定了,出奇的镇定。
这种镇定,只有职业军人才有。特别是前头那个叫杨哥的家丁,一双眼睛,连自己都不敢对视,就像瞳孔里插了柄刀子似的。
“你说怎么样?”伪军得意的亮了亮手里的银元:“人家明明是大财主,你非说是共党,瞧瞧,十块银元,一个不少,土八路穷理吧唧的,哪里会这么阔绰?弟兄们,今晚可得乐呵乐呵,放松下筋骨了。”
“哎呦,真的是银元。”另一个伪军惊讶的取出一枚,用嘴吹了吹,放在耳朵上听道。他们原先是想敲诈一笔这赵大财主,也没抱太大希望,不管是多是少,能补贴点军饷就行,但万万没料到,这财主就是财主,娶小妾爽快,给钱也是同样爽快。
“哈哈,今晚我得让窑子里花魁,给我好好捏捏肩膀,那羊脂玉般的小手,可嫩着呢。那叫|床的声音,又酥又麻,跟黄莺儿打蹄似的。”伪军淫笑道。
“去,头一拨,可是我的。”旁边的伪军推了推他,说道。
当下,三个伪军喜滋滋的分走了银元,只留下一枚给了章得才,看着手中的银元,章得才的脸色愈发阴暗。
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上吊桥,给赵大财主放行!”正在他思考之际,刚才和陈天顶接洽的那个伪军大声呼道。
这小子献殷勤的水平倒是挺高,声音洪亮,生怕人群里的赵勇德听不见似的。
“吱……”听到命令,城楼上的士兵立刻转动机关,将吊桥放了下来,吊桥是用一排结实的木料捆绑的,很是沉重,摔在地上发出一阵轰鸣,溅起了大股的灰尘。
看到几名伪军成功被打发,队伍前头的杨开胸口一收,顿时松了口气。连带着摸住四棱刺的手也收了回来。
“承蒙几位军哥照看了,姓赵的没齿难忘!”赵勇德对伪军抱了抱拳,大咧咧的说道。
“赵大财主您慢走,要是找不到亲戚,我们替你找。”带头的伪军客套的说道。
“谢谢各位,谢谢各位。”等杨开他们进城了,殿后的陈天顶再次点头哈腰了一阵,随即冷冷一笑,跟了上去。
三名伪军可不管这么多,只是聚在一起,激烈的分着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