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墓葬裏面,应该不止一双血眼,毕竟这棺材密封的如此完好,那双血眼是不可能钻进来的。
其余的人,也终于是注意到了这一双血眼,不过他们的力量早就已经被消耗的一干二净,所以也没有力气追上去,只是蹲在地上,望着双目逃亡的方向发呆。
“那是……一双血色的眼睛?”赵勇德试探性的问道。
“我……我胆小,你可别吓我。”九筒一把拍在赵勇德的肩膀上,声音颤抖的讲到。
“可是,我看到的真实血眼。”赵勇德裂开大嘴巴解释着。
刚才大家都还没这么惶恐,被赵勇德这么一说,众人感觉到阵阵寒意正不断从周围扑面而来,总觉得有一双双血眼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棺材依旧被黑雾弥漫包围着,而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散开,杨开便是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免得忽然有一双手从黑雾裏面伸出来,抓住他的身体。
“杨开,你怎么看?”陈天顶咽了一口吐沫,镇定住思绪之后,目光投向了杨开的身上。
“它在跟踪我们。”杨开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跟踪我们?”不仅仅是陈天顶,其余的人也都是愣住了:“你早就已经发现他了?”
“是啊,在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这双血眼。”杨开目光惶恐的望望四周,确认那双血眼没有隐藏在周围盯着他之后,才放松了一些:“是他把我们引到这裏来的。”
众人这才想起他们进入这间石室的原因,正是杨开没命的追着一双类似于眼睛的红色物体,而进入的。
之前他便已经感觉到了奇怪,那双红色的物体到底是什么,现在经过杨开一提醒,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追踪的那双红色物体,竟然是一双血眼。
是的,血眼。
“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刘雨薇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脸色惨白,头发有些凌乱的耷拉了下来,将他的脸给覆盖住了。
“不知道。”杨开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依旧有浓浓黑雾的棺材道:“好了,先别管那双眼睛了,我觉得它应该没有恶意,如果他想暗中伤害我们的话,他有很多次的机会。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个棺材吧。”
说到棺材,众人的好奇心再次膨胀起来,目光都聚焦在了棺材上,不过,棺材上方有一层浓浓的黑雾阻碍着他们的视线,他们根本就看不到黑雾下面,棺材裏面的情形。
“我来!”陈天顶自告奋勇的用草雉剑在浓浓的黑雾上方引导着,希望能将黑雾给引开,可是黑雾却好像有实体的一般,任凭草雉剑在上面挥砍,卷带着一股股的气流,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我来吧。”张鹤生走上去,从陈天顶手中接过草雉剑,一边在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咒,一边在嘴裏念念有词,几秒钟过后,便是舞动了一套完美的剑法,最后行云流水的草雉剑刺入了黑雾中,将黑雾给引开了。
黑雾引开之后,众人也没有心思赞扬张鹤生的高超道术,而是关心棺材中尸体。
在他们的视线刚刚落入棺材之中的时候,都被棺材裏面的场景给镇住了。
一具全身上下都被金色盔甲覆盖,甚至于连脑袋都被黄金面具遮盖住的尸体呈现在他们面前。看不到尸体任何部位。
他们只能看到这具尸体金色的盔甲,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我靠,这么多金子?”九筒跳将起来骂了一句:“靠,光这件盔甲,也比外面那些黄金首饰值钱多了。”九筒擦了一下嘴角贪婪的口水道:“早知道干盗墓这一行这么发财,老子就不当兵了。”
“你以为盗墓每次都能遇到这肥斗?”陈天顶瞪了一眼九筒之后,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黄金盔甲。
“这上千年的时间,黄金盔甲竟然没有丝毫的氧化,看来当年的手工艺术,的确很高超。”
陈天顶啧啧称赞,爱惜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冰凉刺骨的盔甲。
杨开也是第一次见到地底的世界,所以也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具黄金盔甲。
“你说要是我把这盔甲偷走,杨泗将军会不会怪罪我。”赵勇德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棺材,贪婪的问道。
“你可以试试看啊。”张鹤生讲到:“他不把你一层皮给扒下来就不错了。”
“嘿嘿,我就是说说看而已,嘿嘿,嘿嘿!”
赵勇德不好意思的裂开大嘴嘿嘿笑了起来。
“这是纯黄金,工艺很高超,做工很精细。”华伯涛一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黄金盔甲,一边赞叹道:“这在古代已经算是非常先进的工艺了,应该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这样的待遇吧。”
陈天顶也是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老陈家,干土夫子这行这么多辈子了,都没有碰到过工艺如此精致的盔甲。”
而杨开的目光,却是集中在尸体的面具上,不知道这黄金面具下,掩盖着怎样的脸庞,这几千年的时间,他的脸会不会脱水?当年叱咤一时的将军,死后会不会和正常人一样化为泥土?还是会被老天保佑,尸身不腐呢?
“陈老板,这面具……能不能打开?”杨开俯视着棺材面具,总觉得面具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恩。”陈天顶点了点头,不过在他的手触碰到人脸面具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
众人的心脏跳动的厉害,都集中精神盯着面具,他们都想看看,在面具的掩盖下,那穿越了千年时光的古人,到底有着怎样威风魁梧的面容。
可是,在他们看到陈天顶手停下来的时候,内心深处竟然同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陈老板,怎么了?”
陈天顶表情有些担心的讲道:“传说,摘掉尸体的面具,会遭受到诅咒,我担心……”
张鹤生听了却是爽朗的笑了起来:“陈老板,您倒了一辈子的斗了,也相信诅咒一说?哈哈,要是真有诅咒的话,我恐怕你早就已经没命站在这裏了。”
陈天顶听张鹤生讲完之后,也是苦涩的笑了笑:“当年咱不是年轻气盛嘛,死神都不怕,怎么会在乎诅咒?可是这人老了,就越珍惜这条小命了,再说,我已经金盆洗手那么多年了,这重新干起老一行,免不了多点心眼多点谨慎。”
陈天顶替自己辩驳着。
张鹤生则是蹲了下去,乐呵呵的笑着拍了拍陈天顶的肩膀:“陈老板,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好嘞。”陈天顶忙缩回了手,然后后退了两步,眼神中依旧充满紧张的情绪。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