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潘子却睡得死死的,我喊了两声,那家伙竟然都没有说话,连个屁都没放。
我当时就气得不轻,这家伙,实在是忒他娘的欠揍了,当下便是飞出一脚,准备用武力将他给唤醒。
可是谁知,这小子就是他娘的一睡不醒。
我又踢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一阵疼痛感传来。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因为我感觉,潘子的身体,已经好像石头一般的坚硬了。
我疑惑的用手摸了摸潘子的身体,最后惊恐的发现,我草他娘,潘子死了,而且死的非常的彻底,身体都僵硬了。
吓傻了的我,好半天时间,都不敢,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潘子这家伙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怎么不吱一声?一想到我陪着一具尸体过了一整夜,我这心裏就是一阵恐慌难受,我草,这得多恶心人啊这。
我不敢继续耽误下去,不能因为死人而影响我这个活人的生活。我立刻抱起了我们的行囊,准备匆忙离去。
至于青铜纵目脑袋,我没有敢去理会他,因为那玩意儿实在是太邪门了,我甚至怀疑我们身上的横眉纵目脸,就是这玩意儿给印上去的。
还有潘子的死,或多或少都和它有些关系。
临走之前,我想这潘子和我至少也是同生共死过,如果就这样走掉,让潘子暴尸野外,会不会太不仗义了?于是我又回去,挖了一个坑,把潘子给埋了起来,还有那青铜纵目铜雕,也和他葬在了一块。
到这裏,记载又完了一页,杨开将日记本重新掀了一夜,继续读起来。
其余的几个人,都被这家伙的日记给迷住了,他们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这日记如此的诡异,让他们遭遇这般的怪事儿。
别说是经历这件事的牛老实了,就连九筒等人,听着这个故事也感觉脊背发凉,浑身无力,就好像真切的经历这件事一样。
杨开继续读起来:
完了,完了,我想我这辈子也得落得和潘子同样的下场了。哦,不,应该还不如潘子。至少潘子死后,还有我将他的尸体埋了,他也不至于变成野兽的餐点。
可是我就不同了,我觉得,我肯定会变成动物的餐点,没有人会为我埋葬尸体。一想到死后可能会身首异处,我就感觉到害怕。
因为,我在林子里饶了两天的结果是,遇到了潘子的坟墓。
那座小小的坟头,在夕阳的映衬下,竟然是如此的诡异,站在这座小坟头前,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潘子正在坟头裏面和我打招呼,让我进去。
我又累又饿,尽管这两天我省吃俭用,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多吃一口干粮,不敢多喝一杯水。可是,我剩下的干粮和水只够我坚持一天的。如果一天之后再找不到出口的话,我恐怕我这辈子是真的完蛋了。
我蹲在分头前,欲哭无泪,也没有力气,还是保存一点泪水补充身体需要吧。
“狗日的,你小子倒是挺舒服的躺在裏面,把我这个大活人给丢在这个世界上受罪,真是忒他娘的不讲义气了。”
我奋力的叫骂着,累了就躺在坟头上休息一会儿,又冷又饿袭击着我,我甚至在想,如果这个时候躺在裏面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啊。
我闭上眼睛,然后想想坟头裏面的潘子,现在在天堂的生活,应该多么的惬意。
闭着眼睛想了片刻之后,我忽然想明白了,娘的,我之所以走不出去这裏,很可能是因为他娘的白天的缘故。
我们进林子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在晚上溜进来的,因为我们害怕被护林人发现。尽管我们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周围的形势,可是两天之内依旧闯出去了。
会不会是我们的视线在白天,容易被周围的东西给迷惑,所以才导致我们走不出去?
想通了这点,我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抱起了我的行李,简单的补充了一点干粮和水源,准备在晚上闯一遭。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会儿了,要是不行的话,就只能饿死在这裏。
借助着手电微弱的光芒,我行走在这片黑森森的丛林中,我分明记得,我沿着直线走了很长时间,竟然真的没有再看到潘子的坟头。
我心中一阵兴奋,没想到这林子,竟然真的只有在晚上,才能走出去。
我越想越兴奋,速度也越来越快。
可是,就在我兴奋的往前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哐当一声,我的心猛然跳到了嗓子眼,立刻瞪大眼珠子,想看看究竟怎么了。
我草,前面那竟然是一颗脑袋,一个正常人大小的脑袋,就砸在了我前面不远的地方,而且从刚才的那阵声音上来判断,这个脑袋肯定非常的沉重。
吓傻了的我,双腿一团,蹲在地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的盯着那个一直盯着我的青铜纵目脑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裏?那不就是我埋入潘子墓葬裏面的那青铜纵目面具吗?他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是潘子那家伙还没死,结果就把面具给弄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放屁,潘子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从裏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