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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后山一点儿都不静，呼啸的风声如浪一般一波波的袭来。

凌霄知道路，他拽着白芷的袖子一路狂奔。这样的场景白芷刚刚还经历过，这时看来一点儿都不陌生。

白芷忍不住问到清虚道长的事儿，凌霄的脚步停也未停，只是回头深深的看了白芷一眼。

“白芷，我只问你一次！”

白芷很是诧异，她懵懂的点头，还不知道在清虚道长闭关之所发现纸人的事情。

“你在这山上可使用过纸人之术？”

白芷想了想，她心虚的低下头。之前凌霄就叮嘱过她，在白云观万不可放肆。尤其是使用邪术，最是遭清虚道长记恨，对她绝没有好处。

可她那时，不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嘛！

凌霄见她眼神闪烁，顾左右不肯看自己。

“白芷，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白芷呼吸急促起来，说就说，反正清虚道长都死了，她用了邪术又怎样？不用邪术她如何保命？

“嗯！我用那纸人跟着天机子道长去寻你，可是走到一半儿就被人掐死了！”

凌霄对白芷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师父死了他要一个一个排查凶手。而白芷，最不可能骗他。

如果真如白芷所说，那必然是有人要嫁祸于她。

而且，就是要让他看到的！

不然，师父闭关之处就那么大的地方，谁会允许那纸人一直存在，并且引他见到。

难道是天机子？是他故意让人放他进去寻找线索。还是纯阳子，想要为自己的罪行欲盖弥彰？

凌霄想不明白，不过这事儿只要和白芷无关他就放心了。

两人边走边说话，凌霄不停的叮嘱着白芷，他会尽快送他从后山的一条小路下去。到时，她就到城内掩护好自己。目前，城门把守严格，任何道士都不允许放进城，尤其是纯阳子更是被贴了画像在城墙上，见到必然逮捕。

有了杜蘅这道盾牌，白芷刚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白芷，你出去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把师父的死因查清楚，我边去寻你可好？”

凌霄说着自己的眼圈就红了，想着师父惨死自己又不能保护心爱的姑娘，真是没用！

跟在后面的白芷哪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顿顿挫挫，很是隐忍的口气。

他师父刚刚亡故，白云观如今更是群龙无首，这样的后果白芷早就料到了。

别听凌霄讲的轻松，他要面临的事儿多了去了。

“凌霄...”

白芷停住了脚步，她反握着凌霄的手，声音清脆。

凌霄往天上看了看，将酸涩的眼泪忍了回去随后才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曾许诺给自己一生的姑娘。

“你会来找我的吧？”

白芷心中已经明白，有些不可预料的事儿正在发生。

比如，一直被视为白云观接班人的凌霄，可能就做了白云观的掌门。又或者，白云观众多长老也会逼着他和自己断绝往来。毕竟，凌霄不会无缘无故问起纸人的事儿。

白芷不傻，她心中清楚的很。

“会！”

夜里，满天的繁星似乎都映射到凌霄的眼中。他的眼睛闪闪亮，只是这片星空要跨越多少荆棘才能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