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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势?
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
杜蘅抬头望天,天道这种东西说是早就划定好的,可最后不还是靠人道?这么多年,他的运势全由自己一手书写,何时借助过外力?
“杜某只信自己手里的枪,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靠不住!”
即使杜蘅如此拒绝,纯阳子也不恼。道人自古以来在战场上都是处于军师的角色,近来几百年前的刘伯温还不是靠着兵法、术法帮着朱家取得大明的天下。
他的能耐,岂止是这运势。听着纯阳子狂妄的笑,杜蘅有着不解。
“破军之星碎成数块散落大地,天下势局就要重新改写。这星盘、命数老道看的一清二楚。你若是不信运势,只信手中的枪支弹药,老道也可以给你百万雄兵。一人可敌百人,扫荡六合平天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呵,这口气可大了。
如今北洋军阀的皖系、直系、奉系,西南的滇系、桂系,再加上西北军,更别提散布在其中大小的马匪、殖民势力,这片土地谁敢说自己可以平天下?
一人可敌百人?真是笑话!
“道长既然有这个本事,何不自己举起大旗?”
杜蘅的话嘲讽意味十足,不过纯阳子倒是也不急不恼,毕竟这类话他也和张大帅说过。如今不过是再重复一遍,他有信心取得他人的信任。
“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贫道本乃方外之人,对举旗一事无心亦无力。能做的,只有尽毕生所学,挽救黎民苍生于水火战乱之中。
要知,战争绝非贫道之愿,实为忘身家信仰而抱国情!至于贫道所说的百万雄兵,短则半年,长则三年必然让司令见成效!”
杜蘅这才转身正眼看向纯阳子,头一次将自己追逐功名利禄,见势头不好就另投他门的二姓家奴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岸高尚。这脸皮,堪比山海关的城墙了。
“道长即如此诚心,我若是不拿出一些诚意势必不能让道长宽慰。不知道长所求为何?杜某可否提供些许帮助?”
纯阳子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这台阶下的各个大殿和白云山。聪明人之间话不必多,一点就透。杜蘅抚掌三下,让纯阳子放心,他想要的他懂。
只等那丧事过后,还请道长前去府中一叙。
纯阳子得到杜蘅的允诺,这才放下心来告辞。
看着纯阳子回去的背影,杜蘅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他虽不知道纯阳子与张大帅之间有何交易,可他既然能够立稳脚跟势必有过人之处。
不论他是否真心投靠,或者是什么传说中的百万雄兵,这种人握在自己手中总比一直敌对着强。
若他看走了眼,纯阳子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术士,想他曾经害死了白芷的亲娘,他也正好把他交给白芷做个顺水人情。
“呵...”
山中风起,吹起杜蘅的披风猎猎作响。
“司令,连小姐派人传来信儿了!一切正常...”
何副官在后面悄声禀告着,杜蘅拍着栏杆笑着天边的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