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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冬至的天黑的特别早,眼看着刚才还满是余晖的太阳片刻间就暗了下来。
白芷回过头,往西方落日的方向看了看。云霞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色,阳光从里面选像是调皮的孩子一般挣扎的想要跳出来。
“你怎么不多穿一些,天气凉了,小心受寒...”白芷嗔了他一句,回屋拿了小毛毯子盖到他腿上,一件旧袍子又将他的身子裹紧,之后上上下下的检查着,确认没有能受风的地方这才罢休。
昨日他走路的速度超过了人体的极限,这双腿若不是天机子道长那边精心施针,恐怕都缓不过来了。
都说那红狐缠着他是因为爱,可是爱他怎么能伤害他呢?
白芷停下手,呆呆的凝望着凌霄的脸。犹豫了下,便笑盈盈的将脸趴在他的膝盖上,扭着头继续看他。
落日余晖下的他,侧颜像是雕塑出来的一般。不像她,就算是瘦成了麻杆,脸上也是圆乎乎的有着肉肉,一捏就是一团。
“找到子衿了?”
白芷抿抿嘴唇,眼睛亮亮的。岂止是子衿,连窜天猴那个久居深山的土匪都看到了。
听白芷讲完白天发生的事,凌霄的眼看着远方的云霞一直没松开视线。半晌他才说道,恐怕乌图又要战乱起了。
先是何副官的叛变,继而日本人惨遭驱逐下野。如今,窜天猴那样子多半是被招安进来。还是有日本人引荐的,说明什么?
这种可能只有两个,第一日本人想要以窜天猴的力量作为赔礼和杜蘅求和。第二,窜天猴是日本人先找到的,招安的事儿窜天猴最先念的肯定也是日本人的情,日本人想要再扶持一个同何副官力量差不多的人,窜天猴是个最好的现成的选择。
白芷笑着打断凌霄,这么好的景色这么温馨的场面能不能不谈政治?
她发现了这个问题,男人不论老的少的,从她祖父到凌霄,到那个不学无术的金满堂,还有洋人皮特,都特别喜欢讨论政治。
也不知道政治那东西,离他们那么远,讨论有什么用。
“你要知道,杜蘅那个位置的人,有时候一个决定就会拯救或者牺牲数以万计的生命。”凌霄的声音很弱,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没想着白芷听懂,他的心早就飞到了远方。
飞到了幼时师父教导他的时候:衣食饶裕,奸邪不生,安乐无事,天下和平。如今,战祸四起,阴阳早已不和,天灾、人祸都离得不远了。
“我自然知道你说的意思!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嘛!可人生来就会死,死后会接着投生,就是一个循环的过程。生生死死都是常理,不用挂怀的吧...”
在白芷看来,有生有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就算她的亲人死去,她也不会痛哭流涕久久不能自拔。有时候,死了比活着还幸福不是?有一个更好的来世,还不如选择重过一生。
凌霄笑着拍拍白芷的小脑袋,他就知道这副脑袋里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和常人不一样。白家是操纵亡魂的高手,在白家人看来,活人和亡魂也没什么两样。
甚至,亡魂能拥有的力量似乎更大一些。
“现在说了你可能还不懂,如果我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