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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家打了电话, 文叔叔现在肯定担心得不行,咱们得赶紧回个电话报平安吧!”婉华强压下纷乱的心绪对文心道。
“好。我直接打警察厅的电话找他。”
文心取的是上次去临泉照的相片。
老爷子正好醒着,文心坐到病床前,从书包里拿出全家福眯眼笑着道:“云伯伯, 相片冲好了,您瞧着可精神可帅气了。”
“哎呀呀~哪有。是文小姐照得好。”老爷子已经勉强能说话了,平躺在床上望着相片里的自己和身后的两个孩子乐得合不拢嘴。
“才不是。明明是云伯伯您相貌堂堂身躯凛凛,怎么拍都好看。”文心笑得更开心了。
婉华站在一旁, 看着文心热情可爱的模样不禁低下了头笑了。
是她多心了。文心本就是真挚热情的性子,又是新派的女孩子, 表达友谊的方式自然要浓烈一些, 会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她也不奇怪。随着时日渐久,友谊渐深,文心待她肯定会和从前不一样的。她待文心不也和初遇时不一样了么?初遇时她还本能地抗拒文心的拥抱, 如今已能和文心相拥而眠了。
看完老爷子回家的路上,文心和婉华一起坐在后座, 她始终拉着婉华的手, 偏着头用那种直白痴迷写尽了心事的眼神望着婉华。她期待着婉华的脸红无措,期待着婉华再一次为她乱了心神。
可是这一次婉华没有像昨晚在家和刚才在院长办公室外一样害羞躲闪, 而是迎上她的目光笑着问道:“总看着我做什么?”
文心有些失望, 婉华似乎习惯了她的视线,并未往那方面想。也是!换作是她, 也不会轻易往爱情上想的。在婉华心里, 或许连女孩子也可以相爱的概念都没有吧!
她不介意慢慢来, 可婉华要是在没有明白她的心意之前就对别人动了心可怎么办?
“喜欢看着你啊!”文心敛起失落的心绪,撒着娇靠向婉华肩头。
婉华没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笑着。
***
夜里,婉华去洗澡了,文心在房间守着那堆往期的旧报纸翻找着什么。
“记得明明有的啊……”文心站在书桌前,视线飞快地扫过一张又一张的报纸。她不是天天看报的人,有时想起才看看,不过之前有则新闻掀起了轩然大波,她没看过但是听人说起过。可惜她只记得月份,记不得是哪家报纸和具体日子,找起来非常困难。
文心一边找报纸一边时不时抬手看眼腕表上的时间,算着婉华还有多久回来。一起住的这些日子,她对婉华的生活习性已经十分了解,包括婉华洗澡大概要用多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婉华随时可能回来。
终于!
婉华洗完澡回来,擦着头发坐到文心身边道:“雁雁,看什么呢?”
“看书看累了,随便寻了张旧报纸解闷。”文心找报纸累了半天,此刻还轻喘着气,她把手上的报纸递给婉华道:“婉华,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什么事?”婉华还用帕子擦着刚洗过的湿漉漉的头发,扫了面前的报纸一眼,淡淡地道:“这则离婚声明么?我是觉得,婚姻之中,只要有一方起了离婚的念头,另一方的坚持就没有意义了。只是有的女孩子进退无路,只好苦苦坚持着。毕竟现在受过教育可以独立的女孩子还是少数,如果离婚,没有退路的女孩子在协商的时候要足赡养费还是很重要的。”
“嗯嗯。”文心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立马想起来自己找这张报纸的目的。“你别只看标题,看看内容,离婚理由那里。”
婉华拿起报纸把声明内容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神情并没有太大波澜:“离婚理由是丈夫发现妻子与陪嫁丫鬟不止是主仆,更是多年的情人?”
“嗯。”文心有点吃惊婉华的反应,她以为婉华至少会是震惊的。
婉华轻蹙着眉头道:“妻子隐瞒骗婚纵然不对,可是这世道,有几个女孩子能在婚姻大事上做自个儿的作主呢?二人恐怕年少时就相爱了,丫鬟既然是陪嫁丫鬟,应该是死契,连私奔也不能够的。”再说两个女孩子纵使私奔生计也很成问题。
“嗯嗯。”文心眼眶有些发热,这则声明刊出来以后,人人对那位小姐和丫鬟口诛笔伐,却鲜少有人站在她们的角度想过。“婉华,对于她们两个女孩子相爱的事你一点也不吃惊吗?”当时很多人发文说同性相爱有违常伦什么的。
婉华笑着捏了捏文心的小脸道:“有什么好吃惊的?自古以来深宅大院里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分桃断袖安陵龙阳这些典故,皆是男子与男子,难道女子与女子之间就没有吗?肯定有的,只是不敢说罢了。”
文心怔怔地望着婉华温柔的笑脸,忽然有种将心事一吐为快的冲动……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她不敢冒险,表白失败是有可能彻底失去婉华的,而婉华只是理解同样的性别也能相爱,还没有半点对她动心的迹象。
文心拿过婉华手里的帕子站起身道:“我帮你擦头发。”
“谢谢文姐姐。”婉华乖乖坐直了身子,拿起上课的笔记背了起来。
***
转眼又是周五。
放学后,刘萤挽着文心往外走时,嫌恶地撇了撇嘴道:“那谁怎么又来了!”章立丘跟臭皮糖似的,天天放学都来门口守着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