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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您没事吧?”阿梦去迎文心时,发现她眼圈红红的似是哭过,便跟在身后关切地问道。
文心转身咧嘴冲阿梦笑了笑:“没事。你帮我找本空着的相册过来,小一点的。”她想在相册里放上一些相片送给婉华,下次她不在, 婉华又十分想她的时候, 就可以拿出来看看以慰相思了。她就是这样的, 很想很想婉华却又无法相见时就捧着婉华的相片看,真的会好受一点。
阿梦去找相册的功夫,文心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写给婉华的回信。
晨光正好。开了春,窗外的树丫抽了新芽,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欢快的鸟叫。
文心望了眼摆在书桌上相框里的婉华的相片,眼角唇边尽是甜蜜无比的笑意, 她将笔尖蘸满墨水, 写下了第一行字。
信才写到一半,门外响起阿梦的敲门声:“小姐, 您要的相册。”
文心掏出帕子小心地将信盖好,过去开门接过相册向阿梦道了谢。
阿梦还要说些什么, 可是眼前的门已经关上了。她只能隔着门问道:“小姐, 孙伯要我问问您在不在家吃午饭?要是吃的话想吃什么。”
“不在家吃了。我马上就要走, 晚上还是住婉华那里不会回来。”文心边写着未完的信边高声回答阿梦。
写完信她又开始做相册。先用胶水把相片贴好,然后在相片旁写上长长的备注。比如摄于何时何地, 那日有什么趣事等等。
文心在一张自己穿着小洋装半眯着双眼的相片旁写道:【八岁了, 我还是怕极了照相时闪光冒烟的那一下, 怎么也不敢睁眼,家人用好吃的哄我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一点。是的,你一定要笑我了,我八岁那年还是会没出息得被好吃的哄住。】
……
好不容易贴完所有相片,相册恰巧还剩了最后一页。
文心细细抚摸着那页空白的厚纸片,想着该拉婉华去照一张合照贴在这里,作为她人生的分界点。在这之前的十几年她没有遇见婉华,只能通过注脚与婉华分享记忆。可是在这以后的几十年不用了,她和婉华会相守相伴,拥有许多许多共同的回忆。
从家里出来,文心先去邮局寄了信然后去的医院。
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甚至开心地哼起了歌儿,歌词里唱得是爱情。
“小姐有什么开心的事么?”蔡叔忍不住笑着问道。纵然大小姐是开朗爱笑的性子,但心情好得像今日这样他还是见所未见。
文心欢快地晃着小脑袋道:“没有呀~”嘴上这么说,声音却带着藏不住的甜。
不过文心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她刚到医院,就看到林曜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不远处婉华怀里正抱着什么送林曜出来,俩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好。
婉华和林曜约好了今日见面么?
那婉华在信上所说的那个令她无比思念彻夜难眠的友人,难道也是林曜么?
文心那颗乘着幸福的翅膀飞翔在云端的心轰然坠地碎成了好几片。
她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地觉得婉华信上说的人是自己呢?明明通篇都用的是“他”字指代,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也没有任何细节表明那个人就是她,是她带着强烈的企盼自作多情地代入了自己。
她想着婉华周日不会见别的人,那句“盼着天明,盼着日落,盼着他来”只有可能是她。
她真的不知道婉华约了林曜见面,不知道婉华殷殷盼着的人其实是林曜……
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
只不过先前是开心喜悦的泪水,此刻却是悲伤绝望的泪水。
她还回信告诉婉华那种心情不是友谊而是爱情,鼓励婉华正视自己的内心,如今看来倒是帮了林曜。
帮就帮吧!信里本来也没有任何误导婉华的内容,她只是将自己有限的经验告诉了婉华。比如,友谊可以对许多人有,爱情却是唯一的,如果那种思念的心情只对某一个人有,大抵就是爱情了。这些也是她爱上婉华之后才懂得的。
林曜真的挺好的,就是林妈妈不太好相处,也不知婉华以后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婉华能遇到真心相爱的人她应该感到开心,可是为什么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呢?
“蔡叔,我有点东西忘在婉华家里了,先掉头过去吧!”文心望着窗外婉华和林曜的方向,偷偷抹着不断落下的眼泪对蔡叔道。她现在这样真的没有办法见婉华,好歹把眼泪流干了再过来。
到了云家宅子门口,文心从包里翻出婉华帮她配的钥匙开锁。可是手不知为何抖得很厉害,泪水又迷了眼,好半天才把钥匙插进锁眼。
蔡叔见自家大小姐半天打不开锁,从车里下来道:“我帮您吧!”
“不用。”文心用力扭开锁头,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把门从里面闩上了。
她站在门后,捂着嘴泣不成声。
***
婉华抱着装有案件资料的档案袋把林曜送到了门口。
“就送到这里吧!”林曜笑着对婉华道:“你看了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写信告诉我,也可以周末社内有活动的时候同我说。对了,下周末也有活动,你要来吗?”
“爹爹差不多下周末出院,我可能去不了。”婉华说完望着林曜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