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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 文心见婉华情绪不高, 也没有再提教她骑车的事,放好车后默默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药得煎些时候。我先给宋妈拿过去。”文心走到站在桌前发呆的婉华身旁, 从她手里接过药包温柔地道。
婉华身子微微一震,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文心。
文心轻扯了下婉华紧拽着的药包绳,小声提醒道:“药。得赶紧让宋妈煎上了, 你晚间要喝的。”
“哦哦。”婉华低头看着自个儿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双手, 慌忙松开了攥在手心的细麻绳。
文心望着婉华出神的样子,心又痛了起来。她知道婉华是陷入那段可怕悲伤的回忆里了,想安慰却又无计可施。她能做的只有默默陪着婉华, 更加细致入微地照顾婉华, 给婉华充足的时间去疗愈内心的伤痕。
转眼到了周五。
这些日子文心没听婉华说过几句话, 更没亲近过婉华。她知道婉华正在经历怎样的痛苦,当然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悉心照顾着婉华的饮食汤药, 偶尔说些学校里的趣事逗婉华开心,婉华也会配合地冲她温柔地笑笑。
“萤萤闯大祸了。”文心帮婉华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汁, 故作开心地道:“下午最后一节课,我们班主任老师拖堂。明儿就是周末, 大家归心似箭嘛,都有点耐不住性子。你知道刘萤萤做了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她学着我们班主任的声音说了声‘好了同学们。下课。’大伙儿肯定听出来不是老师的声音啊,可是都装傻, 抓起书包就往外逃。哈哈哈哈哈……我也跟着一起逃了。”
婉华望着文心淡淡地笑着, 笑容里带了丝苦涩。
文心大笑完端起盛了清茶的碗递到婉华嘴边道:“漱下口睡了。明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明天?婉华接过碗沉着眸光漱了口, 在文心起身要把碗送去的厨房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文心细弱的手腕。
“怎么了?”文心笑着坐回床边,厚着脸皮问道:“这么一小会儿也舍不得我啊?”
婉华酸涩地凝望着文心甜美的笑颜道:“雁雁。你明天回家陪叔叔吧!我有点事要办,不能陪你了。”
文心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善解人意地反握住婉华的手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会儿啊?”
婉华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好。那我后天可以过来陪你吗?”文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婉华点了点头。
“嗯嗯。”文心又开心起来了。
夜很深很深了,文心本来拿着团扇帮婉华轻轻摇着风,睡意渐浓后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雁雁~”
“啊?”快要睡着的文心听到婉华唤她猛地醒了过来。
婉华平躺在床望着翠色的帐顶轻声问文心道:“如果在街上遇到一只恶犬对你龇牙狂吠,似是要伤害你,却还未冲过来伤害你。你会怎么做啊?”说完偏过头面色平静地望着文心。
文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强打起精神笑着道:“那我也冲它吼,把它吓跑。”
“要是吓不跑呢?”婉华侧过身,抬手抚住了文心的脸。
“吓不跑啊……”文心又打了个哈欠,认真想了想一脸天真地道:“那就绕开走。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嘛~”
婉华没有再问如果绕不开怎么办,而是凑过去衔住文心的唇,语气绝然地道:“我会杀了他。”她翻身压住文心,用前所未有的主动热情融化着文心道:“雁雁。我会杀了他。”
“什么?”文心还没来得及细想婉华话里的深意,就沦陷在了婉华的热情里,幸福地闭上眼伸出舌头去回应婉华。
文心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婉华紧紧抱着她用尽力气吻她,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诉说着爱意。
醒来的时候婉华已经不在身边了,外面院子里传来婉华和秦妈说话的声音。
婉华说最近身子不大舒服总也睡不够,想趁周末补补觉,晚饭就不吃了。
“那药呢?”秦妈担心地问道。
婉华笑着道:“明儿再喝吧!”
“诶~”秦妈皱着眉头应了。她知道小姐这些日子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也知道大夫嘱咐了小姐那病要静气宁神地好生养着。“那您用了午饭好好回房睡一觉,我保管不让人吵着您。”
午饭?这都晌午了吗?文心起身下了床。
婉华和秦妈说完话就回了房,见文心起了,浅笑着问道:“醒啦?赶紧洗把脸吃饭了,你早饭没吃,我就叫宋妈早一点做的午饭。对了,你是骑车回家还是让蔡叔来接你啊?”
“骑车吧!”文心走过去牵住婉华的手,有些担心地问道:“真的不要我留下来陪你么?”
“嗯嗯。”婉华抽回被文心牵着的手道:“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情。雁雁你明天陪叔叔吃了晚饭再过来吧~”等文心晚上过来,她想好好和文心聊聊。
***
文心吃完午饭骑车回家了,老爷子也被秦叔搀着回房午睡了,宋妈和秦妈忙完手里的事也都各自回了房。
小小的院落里静悄悄的。
婉华拎上包,在书桌上放了封信,说在家呆着无聊去文府找文心玩了。这样哪怕秦妈她们进来发现她不在,也不至于着急找她。当然最好是没人进来,她只需要一夜的时间,明早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
出门的时候婉华没走正面的院门,而是走的柴房那边的后门。后门无人进出,平日都是从里边儿别上的,她轻手轻脚地取下闩门的横木出了门,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从北平到临泉的列车只有正午那一趟。
婉华加了钱让洋车师傅跑快些,总算在发车前赶到了火车站。她买完票后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压着帽檐从最后头的几节头等车厢外走过,用余光寻找着章立丘的身影。
她知道章立丘肯定会坐头等车厢回临泉,哪怕章家早就败落了,章立丘身上那种打小养成的少爷习性也改不过来。头等车厢就那么几节,婉华走了没两步就扫见章立丘临窗而坐手里捧着书在看。
“小姐,该检票上车啦!”列车员笑着催促拿着票在头等车厢外张望的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