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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直到周五也没去学校上课。
婉华这几天独自上学, 独自回家,独自看书, 独自入睡。她后悔那次吵架把文心的相册留在文家后再没拿过来,平日里文心时刻就在身旁,实在不需要去看相片。现在真正需要了, 却又看不到了。
收到的礼物也都还没拆。
秦妈还来劝过,说也许礼物里有不禁放的糕点什么的, 再不拆恐怕要坏掉了。
她笑着说没关系。
她答应了文心, 要等她过来一起拆的。
她想文心想到快发狂的时候,忍不住给文家那边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孙伯,他说大小姐不在家,有事可以帮忙转告。
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文心了。这种话是没办法叫人帮忙转告的。
周六一早,婉华正穿着居家的衣裳在书桌前看书,秦妈敲门说文先生来了。
以前秦妈是称呼文家叔叔为二爷的, 不知怎么忽然又改了口。文叔叔肯定是送文心过来了!
婉华飞快地换了见客的衣裳, 兴冲冲跑出去, 却没见到文心,只见到了在站在屋檐下望着院子里的向日葵新苗出神的文楮。
听到开门的动静, 文楮回过神来转身看向婉华。婉华一脸期待地打量着院门口, 头发不乱却也不如平时齐整,显然出来得很匆忙。
“雁雁没来。”文楮看出来婉华听了他的话后愈发疑惑, 语气平淡地解释道:“找你的是我。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可以带你去靶场练枪?今天方便吗?”他声音很轻, 只有婉华听得清楚。婉华有枪的事, 云家老爷子不见得是知道的。
婉华脸上的喜悦期待通通退了下去,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神色悲伤。“方便。”该来的躲不过。
她依然自信在杀害章立丘的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铁证,文叔叔纵然知道了,要定她的罪也难。她一直以来恐惧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失去文心。
最开始怕文心接受不了离开她,后来又怕文叔叔知道了再不让她和文心在一起。结果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是没有疑惑过,以文心的性子,哪怕家里出了大事去不了学校,怕她担心也会抽出功夫打个电话过来。她生日那天文心和文叔叔回家后,再也没有消息,现在想来是文叔叔执意不愿再让文心见她了。
回房收拾好东西,再出来时,婉华的脚步走得很缓慢。
“秦妈,一会儿爹爹起了,帮我告诉他我去文家找雁雁玩了。”婉华温柔如常地拜托正在院子那头洗衣服的秦妈道。
秦妈咧嘴一笑:“好。”
文楮帮婉华开的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
车缓缓开出巷子。文楮边开车边同婉华道:“枪带了吗?”语气寻常得像问婉华有没有带纸笔手帕一类的随身物。
“嗯。”婉华从包里拿出枪给文楮看了看。
“为什么要杀他啊?”文楮语题转得突然。
婉华倒是没料到文楮几乎不经任何铺垫就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略一恍神后迅速镇静下来,假装没有听清地道:“啊?”
“章立丘。”文楮也看了婉华一眼。“为什么要杀他啊?”
婉华见文楮接连两次都问得十分笃定,心里愈发凉了下去,眼神微微闪烁着,不过嘴上并不敢承认。她不怕对盛哥儿承认,因为盛哥儿不会害她。甚至不怕对章立珠承认,反正章立珠奈何不了她。
可是哪怕文叔叔有可能已经从文心那里知道了一切,她也不敢承认。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杀了人,不就是自首么?“叔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章立丘不是我……”
“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问的你。”文楮勘破了婉华的心思,将车开往城郊方向的途中声音温和地道:“我是以雁雁二叔的身份问的你,所以你不必有顾虑。你的回答干系着我敢不敢继续让雁雁同你来往,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婉华将余下的谎话咽了回去。
车继续往靶场开着。婉华一路都没有说话,安静无声地望着窗外。过了许久许久才鼓起勇气一般地道:“叔叔,我不会伤害雁雁的。” 她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舍得伤害文心的。而对于章立丘的事,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出了城,行人渐少。文楮将车停在路边,婉华略微有些惊疑看向他。
“靶场有人,不方便说话。”文楮解释完,默了默,面色有些凝重地道:“婉华,我没别的指望,只希望雁雁这辈子能平安快乐。她和你在一起无疑是快乐的,这点我知道,所以即使我并不愿意你们在一起,也没有横加拦阻。只是快乐故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平安。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充分的不得不杀人的苦衷,我是不敢再让雁雁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