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余风有理由比所有的人更为激动,无论是前世今生,他都没有过子女,更不知道为人父母的滋味,当雪娘怀孕的消息传来,他一时竟然是欢喜得呆了。这几年雪娘没有怀孕,他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不仅仅是雪娘如此,就是连小环也是这样,自己在他们两个女人身上可一直没少耕耘,自家的田地他可是从来就不曾荒废过,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一次一次总是颗粒无收,眼下突然爆出这样的一个大喜讯,他倒是有些一下手足无措起来。
“我决定了,是个男孩的话,就叫余乘风,是女孩的话,就叫……嗯,超风!”余风把脑袋从雪娘的肚皮上挪开,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想的很简单,既然自己叫余风,自己的儿子,当然是继承自己的家业,还要把自己的家业做得更强更大,当然是乘风而来,超越而去了。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在闺房中,雪娘就没有注意那么多在外人面前的礼仪了,笑着啐了他一口,“哪里有儿子老子的名字,用一个相同的字的道理,也不知道避讳!”
她看了余风一眼,见到余风突然脸色不渝的呆立着,以为是自己相公生气了,急忙改口说道:“不过,相公觉得这名儿好,那就是一定是好的!”
余风突然呆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雪娘的话说得重了,而是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为自己没出世的宝宝随口起的名字,似乎和后世那个姓金的大大笔下两个人物重名了,乘风还好,那超风作为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可就有些不太吉利了,金大大笔下的那个超风,可不是什么好路数。虽然眼下金大大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不知道以什么形态存在什么地方,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能不侵犯金大大的版权,还是不要侵犯了吧!不为金大大着想,也得为自己没出世的女儿着想啊,总不成自己还鼓捣一本《九阴真经》出来吧!
“这名是有些不妥!”在赵雪娘身边的,还有吴嫣然,新婚燕尔加上她和雪娘素来亲厚,所以,她有资格出现在雪娘的闺房。
“乘风,超风,听夫君的意思,对雪娘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期望颇高啊,一个是顺势,一个是超势,我看,这名儿就取其意,用超、越二字如何,自然也避开了夫君大人的名讳!”
这称余风为夫君,也是吴嫣然的特权,要知道,这可是雪娘这个正妻才能称呼的,不过,雪娘倒是一直都称呼余风做相公的,她这般称呼,雪娘也好余风也好都是允诺了的,也不容易和雪娘的称呼弄杂,至于小环,她就没这个命了,最多只能称呼余风做老爷了。
“那就余越吧,生男生女都能够,是女孩儿的话,叫做余越儿,也是蛮上口的,可惜我是鲁人,不是越人,要不,就更合乎时宜了!”
他们几个在屋子里喜笑盈盈的为这余越取名,在屋子外面,几乎所有来道贺的人,同样是喜笑盈盈,尤其是那几个深知余风突然放弃山东的基业来到新城的老部属。他们的前程命运,已经是和余家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再也没有退路了的,以往虽然是效忠余风,但是,没有子嗣的余风,就算是基业再大,也是没有根基的浮萍,这偌大的基业,就好像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池,经不得任何风吹浪打的。
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是寄托在余家身上,以余家为核心发展出来的这个小集团,一旦余家的领头人余风有什么不测,他们顿时就会失去效忠的对象,这余风费劲心机打造的这个集团,也就会因此四分五裂。这不是说笑,而是真正存在的可能,这个时代,存在不测的因素太多了,别说余风现在的这个集团,应该算是一个武装集团吧,随时都有着兵事凶险;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没有兵戈之事,这生老病死,总会有的吧?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一个风寒不慎,都有可能夺取一条性命,他们有这个担忧,那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现在余风有了子嗣,这担忧顿时就不存在了,余风正当春秋,而后继有人,所有,诛心一点的说,就算是余风此刻身死,他们效忠的余家,也依然存在,只要这个集团的核心依然存在,他们依附在这个集团的所有人,就不会散掉,那么,他们的利益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害,可以继续为了自己的身家前程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