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这也算是小有本钱了吧!余风有点意气风发,对于自己暂时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士兵,他也是感到非常的自豪,但是,他也清楚,这样的情形,如果三个月到半年之内,他还没有做点什么的话,只怕就维持不下去了。粮食他现在有了,但是,士兵们可不会只为混口饭吃就为他卖命,每月巨额的军费开支,让他不得不要削减一部分士兵,而这个时候削减士兵,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崔阳浩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长渊城下的这支队伍,也是有些傻眼了,若不是支队伍中骑兵甚少,队伍前面又是一些怪模怪样的番人打头,他都要以为敌人从海上攻过来了。不过,饶是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敢让对方进城,他城里的兵丁,还没有对方的人数多呢,更别说对方长枪短炮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个险冒不得。
风字营在城外几里地扎下了营盘,基本上,这样就算是完成了预定任务了,不就是应约拱衞长渊城吗,若果不是大股的鞑子,只怕没人会睁着眼朝着依着坚城的这几千人马发起进攻,就算自信心膨胀到了极点的鞑子,对于这支城下的兵马不屑一顾,但是,这城里不是还有守兵吗?他们是来抢劫的,可不是来找人玩命的,虽然抢劫的时候偶尔对方不配合,难免要动动刀子,但是,看不到任何的好处,直接就逮住了和人家玩命,这满洲八旗也没有傻到那份上。
这个时候,长渊作为黄海右道有数的大城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源源不断的粮食,成群的猪羊,被临时征召来的良人、身良役贱送进了风字营的营盘,多年的储备,让长渊对于供养一支几千人的军队,丝毫没有一点压力。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崔阳浩崔察访大人对维拉斯科爵士和云青山云老板的酒宴邀请。
这种邀请,余风自然是不会出面,当然是由维拉斯科和云青山去赴宴,毕竟,这崔阳浩的眼中,这两人才是这只军队的首领。原来打算直接打发维拉斯科去应付一下这崔阳浩就算了,不料,这平时听余风说啥就是啥,对于这个老板格外的顺从的维拉斯科,却是非常抵制这个命令,甚至大声的嚷嚷,若是余大人不派云大人或者是其他的人和他一同前往的话,他是决计不会去赴这个宴会的。
余风从善如流,立刻就是允了,让云青山和他一起去,心中却是暗暗嘉许,看不出维拉斯科居然还有这么圆滑的一面,还知道避讳。这是好事情,知道避讳,就说明他还是有敬畏之心的,若是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去了,余风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连他自己都不肯定,会不会去猜测维拉斯科和崔阳浩在城中到底谈了些什么,是不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非我族者,其心必异!”这些番人,余风一直是秉持着“大胆使用,小心提防”的理念,腋下见到维拉斯科如此知趣,他还是很欣慰的。
果不其然,等到维拉斯科和云青山从城里回来,两人没有直接回营,直接就来到了余风的帐前,求见余风,只是两人的脸色,都是有些奇怪,维拉斯科的脸上,隐隐是一股兴奋加期待的神色,而云青山的脸上,则是……一脸的古怪!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余风传他们两人进账,也不啰嗦,直接问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维拉斯科退后了半步,显然,他是要让云青山来禀报了。
“大人,适才崔察访请我们过府赴宴,席间和属下谈了一件事情,属下一听,这事情事关重大,不敢有任何的耽误,所有,直接就报了进来!”
“什么事情重大?”余风看了他一眼:“若是把你们两个扣在了城里,那才叫事情重大呢,这崔阳浩未必是个好货,万一他以外这城外的兵马就是你们二人统领,起了歪心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大人说笑了,那崔察访恨不得将我们二人供起来,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云青山心中微微一暖,带着笑意说道:“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坏了脑袋,席间竟然一个劲的撺掇我们进军向西,看样子,他是想拿咱们当新军,去和鞑子去碰一碰了!”
这话余风听得懂,这是军队里的黑话,所谓的新军,一般都是由军中犯了大错或者是战场上收降的士兵组成,在交锋的时候,永远都是排在冲锋的第一梯队的人,用余风的理解,纯粹就是炮灰部队。当然,眼下云青山还没有炮灰这个概念,直接就用了他最熟悉的比喻了。
“我们不就是新军吗?”余风下巴微微一扬:“虽然我们只是客军,但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如果能捞到足够的好处,我们做一做这欺店的客,那又如何!他想拿咱们当新军,也得有那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