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怎一个“穷”字了得(1 / 2)

明枭 半包软白沙 1559 字 1个月前

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新城集团都是在围绕着这即将到来的事情忙碌着,虽然,这时间大人给的实在是太紧了一些,但是,这命令就是命令,打不得丝毫的折扣,这一点,在这个集团里的人都清楚,而且,从他们加入这个集团,接受的就是这样的灌输———接受命令,不问缘由!

这是余风自从占据平壤之后,第一次调动整个所有属于他的地盘的人力,物力来进行这样的举动,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这无疑也是对余风对于自己领地掌控力的一个检验。数万移民,从下船到甄别,再到各处的田庄,这中间涉及的事情,涉及的部门,不知道几多。如果是整个余风集团,是一台运转着的机器,那么,他现在就是要求这台机器上的每个零部件,都流畅的运转起来。

优质的、合格的零部件,或许就会被他放在更重要的部位,担负起更重要的职责,而那些有毛病的、缺损的、甚至是劣质的部件,他则是在机器的运行过程中,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剔除出来,降格使用,甚至是放在废品堆里。如果非要用一个名词来形容现在整个余风集团的举动,后世有一个很耳熟能详的名词,叫个“试运行”,很明显,这个词就是现在真实的写照。

郑家的船队,没有辜负余风的厚望,八月转月没有几天,这些挂着郑家旗号的船只,就已经出现在了新城的港口外面。这个时候,新城的港口内,除了几艘新城直接控制的商船和炮船,港口里已经空荡荡的,而码头上,相关部门的人,都已经是各就各位,摆出一副开门迎客的架势。

陈敏之也曾经委婉的提示过,是不是要加强一下港口的防务,这害人之心能不能有,暂且不必去说,但是,这防备的心思,却是一点都不能落下!

余风笑着否决了陈敏之的提议,那样的做,未免就太小家子气了,郑家若是真有什么心思,他这趟去泉州,无疑就是羊入虎口,郑家又怎么会让他囫囵着回来,再说了,郑家的势力都是在这大海上,根基在福建。别看自己在这边好像干得有声有色一样,真计较起来,郑家还未必真看得上眼,连台湾郑家现在都还消化不了,吃饱了撑的再来这边抢地盘,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次在福建,余风感触最深的,还是对于郑家的实力。这兵马舰船是实力,但是银子也是实力,余风这手下养这么几万人,如果没有这占据几城得到的这些财富,以他原来的积累,根本不可能,饶是如此,一次性要支付给郑家四十万两白银,还是让他感到有些肉疼,这是他事先谈好的包括移民的安置金和商路的买路钱,这个没得反悔的。

说穿了,他还是一个“穷”字做作祟,摊子虽然铺的大,但是到处都是捉襟见肘,但是郑家就不同了,人家坐拥海上,麾下舰船如云,这要是没有足够捞银子的手段,就是这些人的嘴,吃也能把他吃垮了,更别说,舰船,兵器,铠甲,哪一样不要银子去买。

对于郑家一船海货三千两银子的“平安钱”,余风除了眼红,还是眼红,这哪里是收买路钱,这简直就是拦路抢劫,坐地分赃!而这笔钱财,才是郑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但是话又说回来,他除了眼红,还真的做不了别的,就是这笔买卖让他去做,没有郑家那样的海上实力,他也只能干瞪眼,在海上的人,可不会给你讲道理,要收银子,得拿出足够的武力来说话。

港口外面的船队,得到港口内的信号,缓缓的开了进来,这是第一批到达的船队,船只的数量不多,不过十多艘中等模样的海船,只是这人,倒是真的装的不少,从港口里看去,这些船的甲板上,倒是都是攒动的人头。

“我的妈呀,这么多人,咋塞进去的啊,这一路上不要吃喝拉撒睡了吗?”朴永生暗自嘀咕道,他身边的几个帮闲差役,也是附和的点着头。

此刻,他已经不是这码头上的主官了,站在他前面的几个人,无论哪一个,官职品衔都要高过他,更别说这些人是民事衙门直接派到这港口来主持这次的迁徙事宜的,他若不是人头熟,只怕以他的身份,连在一边打下手的资格都没有。

而码头上那一对对戒备森严的兵丁,肯定是内务衙门和军务衙门的人了,军务衙门和内务衙门的兵丁,在服饰上,外人很难分辨,就是一个系统中,比如说民事衙门中的许多官员,都不一定清楚的分辨的出,不过朴永生知道,这些人,都是内务衙门的,至于军务衙门的人,都在港口后面的山窝里趴着呢。

他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和他共事了几个月的那位李百户,虽然还没有高陞,但是人家的职衔变了从,原来这李百户,正式的官职是内务衙门新城巡查百户,可这位,真正办差的地方,是在这港口,也就说,这个新城巡查,不过是一个衔头而已,真正负责新城的治安,稽查的,可是另外有主,而且人家不叫巡查,直接叫驻办,一个巡查,一个驻办,一个是常驻的,一个是临时的,两者的高低,一眼可见但是,这李百户的职衔变成了这内务衙门新城港口驻办、协三司副领,这权限就大了。紧接着,这港口上的诸人,又接到不许商船进港,准备迎接迁徙百姓的命令。朴永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次,这李百户真的是走运了,也就说是,现在,除了那位由大人直接委派来主持整个大局的统领外,李百户就是这港口上的第二人,哪怕其他的官员,职衔高过他,也得听他的。

当前的一条大船抛下了缆绳,岸上的人,早就有准备好了的,接下船上抛下的绳子,慢慢的引导船只停泊。就在那船上一双双激动,木然,甚至好奇的眼光中,几条大汉分开甲板上的人群,从跳板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