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二屯的事情,很快的速度就传开了,在新义安附近,广平二屯不算是小庄子了,连他们也被打破了,这些稍微小一点的庄子,自然是有些风声鹤唳了。虽然庄子里也有护庄队,但是,哪里有风字营的兵驻扎在庄子里安心。
“我不去找他们,他倒还来主动找我们了,还真有意思,”赵贵微微冷笑的说道:“真当我赵贵是纸扎的,我风字营是纸扎的不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赵贵仿转身坐到了椅子上面挥了挥手对士卒说道,在他的面前,有一副简略的图舆,这已经是他能弄到的最详细的地图了,甚至,很多地方,他都亲自去查看过,为将者,不知天不知地,那可是大忌。他朝着他地图看了看,鞑子打破的是广平外二屯,现在,居然还有斥候在广平出现,毫无疑问,这些鞑子,就在广平的对面无疑。
想不到那些鞑子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喃喃自语道:“我新义安近万兵马,居然视我为无物,这也太猖獗了吧!鞑子是半军半民的,能有斥候的,那不是零散的鞑子了,这样也好,一起来一锅炒了,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要不然的话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的”
“传令!击鼓升帐!”赵贵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怎么也得抓住这些鞑子的踪迹,要给那些鞑子一个“惊喜”了。
入夜时分,布殊的房间内却是灯火通明,窗纸上,两个人影,一个笔直的站直着,另外一个,微微弯下腰,低声对站着的人,说着什么。
“大人,明军不见了,那些庄子果然如临大敌,都戒备森严,我带人不敢进去太远,怕被他们发现踪迹,不过,按照这路上的痕迹,可以肯定,这一股明军,肯定就驻扎在附近不远处,离咱们不远!”
“你确定”?布殊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是讥诮还是不屑。
巴阿杨立刻点了点头无比坚定的回答道:“是的大人,我非常确定,我不会拿部落里勇士的性命冒险的!”
“哼,是这样就好了,是老鹰还是野兔,总得碰碰才知道,没准,这是上天送给咱们布殊甲喇的一份厚礼呢?”布殊笑了起来,仿佛看到堆积如山的军械,粮草还有一群群的奴隶:“我这次就不会让他们这么幸运了,传令下去今天晚上让大家睡好点,明天就给我去好好的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巴阿样跟随了布殊这么久,当然知道布殊是打的什么主意,当然,他并不抗拒布殊的命令,首领都决断了,他再提出异议,那不是找不自在吗?而且毫无疑问,布殊会让自己打头阵,自己正好可以借那些明军的弱小,来彰显自己的武艺和勇气,好让布殊越来越看重我,巴阿样在心中打着小算盘,领命慢慢的退了出去。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对庄稼人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天气了,但是今天却也有点不同,因为不管从那边吹过来的风都可以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就像春日的黄昏暴雨前的征兆一样。
新义安军堡内的军议,早已经有了眉目,大家的毫无疑问的达成了共识:“打!狠狠的打!”如果以新义安军堡可以调集的实力,连对方这样一小股七八百的鞑子都搞不定的话,还让他频频骚扰地方,弄得人心惶惶,那么这新义安的军将,上至赵贵赵守备,下至每一个小旗,都可以去买一块豆腐撞死了。这人,可就不止丢在新义安,那就丢在平壤,丢在新城去了。
过江不是难事,实际上,春汛没有来,很多地方的江道,不过半人深,步卒徒步涉水都能过去!赵贵身边老营一千余人,新营近两千人,朝着江对岸杀去,最前面是带路的斥候,在昨天半夜,斥候就带来了鞑子的大营的所在的消息,说是大营,不过是鞑子占据的一个小城镇而已,而此刻这只队伍的目标,就是这个叫做清川的小镇。
过江还不到一个时辰,前面就跑来了一个己方斥候,他来不及下马,看见赵贵的将旗,立刻就大声喊道:“鞑子!前方鞑子的骑兵,不足十里地,朝着我们而来!”
“多少人,还要多久?”
“近两千骑,来的太快!”
赵贵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周一片平坦,这种地形简直就是为骑兵量身制作的,但是,对于步卒为主的风字营,无疑就是险地了,连一点依托的地方都没有,这就意味着,风字营的士卒们,要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抵挡鞑子骑兵的疯狂冲锋。
“列阵!”
赵贵嘴裏冷冷的蹦出两个字,他的眼睛看着前方渐渐扬起的烟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