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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命人买了口上好的棺材,将这敌首的尸体收殓。至于其他乱军的尸体,我们也是迅速收拢,集中掩埋起来。
与此同时,我立即以个人名义给升龙方面报捷。至于官方的报捷文书,咱们的正牌平乱主帅陈元旦肯定也会立即派人送过去的。当然,咱的报捷文书,并未大书特书此战之艰险,我只是告诉陈叔明和陈曔,要迅速调拨粮草,这些投降的乱民咱们必须将他们安抚好了。
至于这敌首的尸体,以及咱们战死的弟兄,我们还是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下葬仪式。我还特意告之那些投降的乱民,这敌首下葬之时,他们愿意来为其送葬的,咱们绝不阻拦。
起初,只有少量的人员前来参与下葬仪式,其他的大多数人是想来又不敢来。到了快圆坟之际,那些投降的乱民估计咱们是真心诚意让他们给自已的老领导送葬,也就纷纷过来了。
我只是叮嘱杜子平派军队远远警戒,至于这些人今天是要哭爹喊娘也好,是要长跪不起也罢,只要今后一心一意地为咱们屯田,咱就没有必要对他们太过苛刻。
经过陈元旦派兵士仔细清点,此战共计击毙乱军一万二千余人,有三万二千余人归顺了咱们,算上一些溃逃的乱军,估计原先这定立城还真是集结了五万乱军以上。
在我与陈元旦及众人的反复讨论之后,屯田的大致方案终于是出炉了。陈元旦也早已派出兵士,在定立城周边清理了各类田产近两百万亩。考虑到可能还会有部分跑路的大户、地主会回来认领土地,但最终咱们得到一百五十万亩屯田应该是毫无压力的。
俘虏的三万二千余人咱们还从中挑选了三千余兵士,余下的屯民已不足三万人,其中还有好些是老弱病残。咱们在定立县的获得的屯田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亩,他们根本就耕种不过来。也就是说,下一步其他地方如果有流民,咱们都可以将其带到这里来屯田。
安置好这些屯民,又以免息借贷的方式给他们提供了差不多够一个月的口粮之后,咱们终于可以来安心研究下一步如何对先安用兵了。
就在我和陈元旦为屯田之事忙里忙外之时,这军队的休整工作却一刻也没放松。我特意委托杜子平全权负责此事,并让季牦、季貔兄弟给他打下手,跟着他历练历练。
经过与众将反复讨论,四月初二,杜子平率三千海朋红及海阳联军为先锋,向先安进发。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三,我带着五千人马紧随杜子平的脚步,作为此次征战先安的主力。
至于主帅陈元旦,就在定立城坐镇。一方面,咱们的后续粮草,得靠他调遣。另一方面,定立屯田的模式才刚进入试运行阶段,肯定会有一些咱们先前没有考虑到的实际情况,得由陈元旦来拍板解决。
与先前进军定立城的情况大不相同的是,在咱们进军先安的途中,竟然有大批的乱民主动向咱们投降。据这些乱民交待,先安城最多的时候聚集了三万余乱民。听说定立被官军攻下之后,就有不少乱民开了小差。
当听说定立城被攻下之后,官军并没有滥杀无辜,而是将投降的乱民编入屯民。先前还在观望要不要投诚的乱民,便纷纷趁着头目们不注意,开始跑路了。而且还是向定立方向逃跑,因为他们就是奔着当屯民的目的来的。
另外,促使这些乱民纷纷倒戈跑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先安也遇到了先前定立一样的问题,乱军人数众多,但粮草严重不足。如果这些乱民不自已去想办法,可能还没等官兵去进剿,他们也饿得快差不多了。
听说了这些事情,也就再次验证了我先前的判断:其实大部分平民只要能解决温饱问题,他们是绝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造反的。
等到杜子平的先锋抵达先安城下之时,先安城内的乱民只有一万余人了。此时,咱们的进剿军队有八千人,从人数上讲,咱们也不处于劣势了。毕竟这一万余人的乱民,有战斗力的顶多也就是一半。
面对这种情况,为了减少人员伤亡,杜子平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采取了攻心战。每天让一些在半道上就投降了咱们的乱民,在城下对着城上昔日的“战友”喊话,让他们出降,以瓦解其军心。
不过这一次,效果却并不明显。因为想跑路的,早就跑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现在还待在先安城内的顽固分子,要么就是城内乱军头目的忠实拥护者,要么就是这乱民阶层中的“既得利益者”,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正在我与杜子平及众将在营帐里讨论如何攻城之际,有兵士来报,说是城上乱军射给了咱们一封箭书。
我立即打开箭书,与众将一同观看。箭书很短,提了三个条件:一是不能解散他们的军队,且该军队继续由他们的头目率领;二是先安县的官员任免由他们自已作主,大陈朝不得干涉;三是立即调拨他们五千石粮草。如果我们愿意满足他们这三个条件,他们就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