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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先祖父?”郭致远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心说这理由也太扯了吧,这就好像后世男人看到心动的妹子用“你好像我的一个熟人”这样的烂借口去搭讪,多半会被妹子喷得落荒而逃。再说自己也不是妹子啊,你白度用这样的烂理由来糊弄我岂不是侮辱我的智商?
白度却仿佛没有注意到郭致远怪异的目光似的,提到他的先祖父,他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不再是之前那副永远面无表情的模样,眼中带着一丝狂热,抬头朝天拱拱手激动道:“先祖父乃是白某最崇拜的人,白某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实现先祖的遗愿,所以白某才从小苦读,考取功名,进入仕途,希望有朝一日能进入朝堂,向圣上建言,实现先祖的遗愿!但进入仕途之后白某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当今朝廷早已腐败,朝堂之上党派纷争,上位者忙于结党营私,争权夺势,用人唯亲,皆是目光短浅之辈,这小小的古田县就是最好的缩影!……”
“似我这等毫无背景的小官,莫说进入朝堂,便是这小小的古田县都走不出去!白某心知此生要实现先祖的遗愿是无望了,从此心灰意冷,只能在这小小的古田县混迹度日,直到方才在大人身上看到先祖父的影子,白某突然有了一丝明悟,这是先祖父在给我指引,唯有追随大人,以大人之雄才大略,先祖父的遗愿才有可能实现!……”
一口气将心中想说的话说完,白度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目光平静地望着郭致远道:“白某也知这理由确实有些荒诞,很难让大人相信,但却是白某的肺腑之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随时取白某的性命,白某绝不反抗!……”
郭致远定定地望着白度,要说白度说的这理由确实有点扯,但看白度激动的情绪又不像是作伪,尤其白度连朝廷腐败这样反动的话都说出来了,更不像是在欺骗郭致远,以白度缜密的城府和心思,若要存心欺骗郭致远的话,完全可以编一个更合理的借口。
到底该不该相信白度的话呢?郭致远脸上阴晴不定,想了想道:“那你是否可以告诉本官,你的先祖父到底是何人?他又有何遗愿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呢?……”
白度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昂然道:“先祖父名白三亭!我白家被小人陷害,被朝廷以谋反罪抄家灭族,白某在家人的舍命保护下侥幸逃脱,改头换面后才去考取的功名,大人可取我项上头颅去向朝廷请赏!至于先祖父的遗愿,因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请恕白某无法相告!……”
“白三亭!”郭致远眼中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目光,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白度居然有如此惊人的背景!这白三亭倒算不得什么历史名人,只是福建泉州的一名富商,正史上没有关于他的记载,不过喜欢看野史的郭致远却恰好知道这个人,而且记忆深刻,因为这个人和“海盗王”汪直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