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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致远眼中寒光一闪,昨晚张承他们回来虽然已经尽量低调行事,但这么多的财物运回来肯定瞒不住有心人,王德民肯定是收到风声知道县衙现在有钱了,所以才急着回来抢班夺权。这个王德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之前他搞的那些个小动作郭致远还没有跟他算账,现在居然还想跟郭致远抢夺财政大权和人事权,穿越前郭致远虽然没有担任过单位的一把手,但也知道财政权和人事权是作为单位一把手必须掌控的两大权力,否则就会被架空,说话也没人听,所以王德民这样做就等于触碰到郭致远的逆鳞了。
但是郭致远又不得不顾忌到王德民后面的黄似华,王德民敢如此嚣张地屡屡挑衅郭致远的权威肯定是出于黄似华的授意,虽然黄似华忌惮郭正域和他背后的东林党势力不敢公然打压郭致远,但一旦他抓住郭致远的把柄,肯定不会收下留情,郭致远如今势力还很弱小,远不能和黄似华对抗,也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郭致远皱了眉头想了想,对张承招招手,凑到他耳边小声地交待了几句,就不慌不忙地朝县衙二堂走去,还没到二堂就听到王德民趾高气扬的声音:“本官乃吏部委任的古田县主薄,主管全县钱粮也是吏部赋予我的职责,你不过是郭县令私人聘请的师爷,有何权力掌管全县钱粮?之前本官身体不适在家休养还可勉强说得过去,如今本官已经康复重回县衙,你若再不将新的钱粮账簿交出,将入库钱粮移交于我,我便要去知府衙门告你个逾制之罪,到时候恐怕连郭大人也脱不了干系!……”
不用说此时和王德民对峙的正是徐光启,徐光启虽是旷代奇才,但是却并不擅长言辞辩论,加上王德民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作为郭致远私人聘请的幕僚掌管古田全县钱粮确实是不合规矩的,若是这事捅到黄似华那里,他就有理由用此事对郭致远发难了,所以徐光启虽然被王德民气得浑身发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王德民。
王德民见徐光启没有说话,态度越发嚣张了,指着一旁的鲁志超道:“还有鲁典史也乃吏部委派官员,掌管全县治安缉捕之重责,你们未经他同意,私自招募捕快衙役,郭大人这是准备将古田县衙变成他的私人衙门吗?……”
这话就相当恶毒了,几乎和指控郭致远造反差不多,如果吏部采信了王德民的指控,那郭致远就不仅仅是丢官那么简单了,还要被下狱议罪,徐光启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气,大声驳斥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尔等尸位素餐,假借身体不适一起告假,令县衙形同虚设,郭大人不得已才重新招募捕快衙役,方才让县衙重新运转,我代为掌管钱粮,也均有公账可查,怎能说是私人衙门呢?……”
王德民也知道他的指控站不住脚,吏部也不可能因为他的一面之词而采信他这么严重的指控,至少会派人下来核查,那样反倒麻烦了,所以也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退而求其次道:“你也说了是代为掌管钱粮,现本官与鲁典史既已重回衙门,你为何拒不移交呢?拒不移交岂不正说明尔等有私心?那本官说不得要上报知府衙门了……”
鲁志超和几名六房长吏也都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只是告假,现在我们回来了,该我们负责的事自然要交回给我们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