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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郭致远一声令下,一群人呼啦啦地被押进了大堂,全都瑟瑟发抖地跪了在地上,陈东海一看这些人也傻眼了,这些人他都认识啊!有县衙户房的司吏、典史,有跟他一起去刘长福家催缴赋税的衙役,连那安福里的里长和册书也被押来了!
押这些人进来的也不是县衙的衙役,而是张承带着的一帮自新军士兵,也不知道张承对这些人做了什么,这些人身上并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却一个个脸色惨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凄惨。
郭致远看着这些人噤若寒蝉的样子暗暗好笑,他把这些人秘密控制起来交给张承,张承可是在锦衣卫大牢里当过牢头的,整人的阴招不要太多,估计这帮家伙没少受罪。就不动声色地道:“你等谁愿意检举陈东海逼迫刘长福签下借贷契约,又强行收走其抵押的十亩水田,致使刘长福一家五口走投无路上吊自尽一事?……”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那一帮家伙立刻争先恐后地嚷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立功的机会,郭致远指了指最了解内情的安福里册书道:“好,你来说!……”
那安福里册书喜出望外,在其余几人羡慕的目光注视下竹筒倒豆子般把陈东海买通他们一起威逼刘长福签下借贷契约,强行收走刘长福抵押的十亩水田,事后又将这十亩水田托寄到一个生员名下以逃避赋税的经过说了出来。
一旁的陈怀礼一听就知道坏事了,郭致远这是把他们侵吞百姓土地的惯用招数那点猫腻全摸清楚了,而且郭致远的目的明显不仅仅是查这个案子这么简单,分明是要彻底清理他们这些地主名下的隐田,这可比挖了陈怀礼的祖坟还要让他难受,立刻跳了起来,指着郭致远厉声道:“这些人分明是被屈打成招,他们的证词如何能够采信?郭大人如此倒行逆施,当真以为你能在古田一手遮天吗?老夫在巡抚衙门和知府衙门也是有不少故旧的,说不得要和郭大人打打官司了!……”
其他和陈怀礼一起来的地主乡绅也知道此事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也都跟着嚷嚷起来,顿时大堂乱做一团,而之前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户房司吏、典史等人也开始眼珠乱转,想着是不是该站起来反戈一击。
“砰!”郭致远用力一拍惊堂木,厉声大喝道:“再有胆敢咆哮公堂者,给我就地拿下!……”站在大堂两旁的团练乡兵们也都齐声大喝道:“胆敢咆哮公堂者,就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