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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没有出席郭致远的婚礼,但对于郭致远的一举一动他自然都是十分关注的,郭致远搞的这个不一样的婚礼,把京城百姓全轰动了,他更不可能不知道,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他在朝议上被郭致远怼得灰头灰脸,正憋着劲要找郭致远的岔子呢,一收到消息顿时眼睛就亮了,立刻叫下人拿来笔墨纸砚,奋笔疾书,写好了弹劾郭致远的奏折。
不过沈一贯知道万历皇帝向来不喜欢朝臣在休息时间去打搅他,只得强压下连夜去告郭致远黑状的冲动,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催着下人备轿,火急火燎地去皇宫告状去了,可惜万历皇帝有睡懒觉的习惯,沈一贯去得再早也没用,伺候万历的太监可不敢冒着触怒万历皇帝的风险去叫醒他,沈一贯只能在宫门外候着。
而郭致远已经知道京城已成是非之地,必须赶快离开,所以一早就带着楚婉儿去向楚弘纲辞行。楚弘纲也是官场老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知道郭致远若是继续留在京城确实凶险,他如今已经和郭致远已经是一条绳上蚱蜢,虽然心中对郭致远满是怨气,但也不得不为女儿考虑,所以也没有阻拦,让郭致远带着楚婉儿快快离开京城。
万历皇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伺候的太监赶紧禀报说首辅沈一贯已在宫门外等候几个时辰了,万历皇帝就有些不悦了,心说我这个皇帝当得容易吗?你们犯得着像讨债一样一大早就堵在宫门口吗?
不悦归不悦,沈一贯毕竟是当朝首辅,万历皇帝还是要见的,只是故意借着洗漱功夫磨磨蹭蹭又拖了一个时辰,才让太监传沈一贯进来,沈一贯一见万历皇帝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道:“圣上,臣请圣上立刻下旨将郭致远锁拿下狱,若放虎归山,必成大患!……”
万历皇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道:“沈爱卿,你乃当朝首辅,应当有容人之量,又何必非和郭致远过不去呢?……”
沈一贯越发激动了,大声道:“圣上,老臣与郭致远并非私怨,而乃公仇,郭致远狼子野心,有不臣之心,老臣与他不共戴天!……”
万历皇帝见沈一贯还是朝议时那一套陈词滥调,就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沈一贯的话道:“沈爱卿,这种扑风捉影的话就不用再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朕连一个郭致远都驾驭不了,又如何能威服四海,振兴我大明呢?!……”
沈一贯一听就急了,连忙从袖子里拿出写好的奏折,双手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启奏圣上,老臣绝非扑风捉影,老臣有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