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紫烟对视一眼,他们又来闹事了,旋即都看向张知节。张知节摸了摸下巴,心想真是一点都不安生!张知节和沈氏紫烟出了隔间,只见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十一二岁少年领着一大帮子家丁,将铺子堵得满满的!锦衣少年正趾高气扬的吆喝着众人砸铺子!众人正准备动手,看到张知节三人出来,这才停下来。锦衣少年高昂着头,下巴保持四十五度倾斜,指着沈氏道:“是不是是你这个娼妇不识抬举?!我爹要收你的铺子那是你这贱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敢推三阻四!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我们家是伯爷府!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沈氏听了锦衣少年的话,气的眼睛都红了。锦衣少年继续嚣张道:“你也不看看是什么破落户,也敢和伯府对着干!再不识抬举小爷收了你的铺子,把你抓起来送到妓院去,让你受那千人骑万人压!怕了吧?怕了赶紧跪过来给小爷舔靴子!”这位锦衣少年无疑是张知节见过的最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了,张知节让锦衣少年给气乐了,道:“这世还真没有王法了!”锦衣少年斜瞄了一眼张知节冷笑道:“王法?小爷是王法!”张知节走过去,朝着锦衣少年是一脚踹下去。锦衣少年被张知节一脚踹倒在地,在地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都亮出伯爵府的名号,竟然还有人敢踹自己!锦衣少年坐在地感受着身的疼痛,这才确定了,还真有敢踹自己!然后锦衣少年彻底炸了,从地一下子蹦起来叫道:“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长宁伯的嫡长孙!”锦衣少年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们眼瞎了?!还不快给我打死他!打死他!”锦衣少年带来的人闻言要涌前,周兴他们见此也要挽袖子准备干架!张知节掏出锦衣卫腰牌来晃了晃,道:“看清楚了,锦衣卫!”锦衣少年吼道:“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你们怕个球!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张知节冷笑道:“说了让你们看清楚,锦衣卫指挥佥事!”锦衣少年带来的家丁闻言顿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天子脚下,倒不虞有人假冒锦衣卫招摇撞骗,那眼前这个自己家少爷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是真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这可了不得,来头绝对不小!没人敢出头了,锦衣卫指挥佥事啊,或许整不死少爷,但找个由头整死个小家丁还不是很轻松!锦衣少年见自己带来的家丁都怂了,气的脸色铁青,他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么大委屈,狠声道:“锦衣卫了不起啊,小爷进宫去告状,扒了你的官服,到时候看小爷打不死你!”张知节冷笑道:“你,还入宫告状?进的去宫门吗?”张知节掏出入宫的腰牌来一亮,冷笑道:“我正要入宫呢,要不要带你一程,也好去皇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好让皇知道长宁伯府的少爷是如何骄狂跋扈,勒索敲诈,逼良为娼的?”锦衣少年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他平常也不是经常入宫的,只有重大节日会随着长辈入宫给太后请安。此时看着张知节拿出出入宫的腰牌,知道不过人家了。张知节笑道:“也别拿宫里有人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也别拿超品伯爵吓唬我,我也不吃这一套。”说完张知节拍拍锦衣少年的肩膀道:“小子,趁着年纪小多读点书,别这么恣意妄为了,没好处的!”也不管锦衣少年能不能听得进去,说完对锦衣少年带来的家丁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少爷带回去!以后少打这铺子的主意!”那些家丁闻言如同久旱遇甘霖,赶紧簇拥着锦衣少年一溜烟不见了!紫烟见事情了了,笑道:“真是解气,小侯爷你也是有点作用的嘛,你若是能天天在这里好了!”张知节点点头道:“行了,我走了。”然后对周兴道:“走吧,进宫。”紫烟一脸惊喜道:“小姐,小侯爷进宫不会是要将这事达天听吧?若是有皇帝过问,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再难为我们了!”沈氏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可能!”紫烟闻言有些失望。周兴驾着马车小声道:“二爷入宫是要去见皇吗?”张知节疑问道:“我去见皇干嘛?”周兴道:“额,我以为二爷要去跟皇告状呢!”张知节笑道:“皇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去禀报皇,那皇不得烦死,那我也太不懂事了。我是去东宫见太子殿下,虽然是小伤,我也得去问候一下。”张知节施施然到了东宫,听到大殿内一阵喧闹,觉得莫名其妙,朱厚照又在搞啥?张知节刚踏进了殿门,见一个金色的影子朝张知节扑来。什么鬼?张知节被唬了一跳,情急之下是一记黑虎掏心,一拳正目标,金色的一团翻滚落地,然后站起来朝着张知节呲牙咧嘴!原来是个猴子,朱厚照大呼小叫道:“知节别打了!那是我的金甲将军!别把它打伤了!”刘瑾谷大用张永把猴子围了起来,几人前想要将猴子抓住,朱厚照大呼小叫道:“快关门,别让我的金甲将军跑了!”几个小太监呼啦啦跑过去,将殿门关了!一时之间大殿里鸡飞狗跳,张知节糊里糊涂加入了抓猴的行动之。一行人在朱厚照大呼小叫的指挥终于将它抓住了,把它用套子拴了起来。朱厚照望着一片狼藉的宫殿,嘱咐道:“刘瑾,让他们把金甲将军驯的听话一些!”刘瑾连忙应了,让小太监把这只叫金甲将军的猴子带了下去。大殿内一片狼藉是不能待了,朱厚照又吩咐道:“先去侧殿吧,让小太监们赶紧把大殿收拾出来!”朱厚照这才对张知节打招呼道:“知节,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