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带着弟兄们找到了沈氏的铺子,果然有几个人正趾高气扬的围在那里,高声叫骂!沈氏躲在一边的马车里,紫烟看着外面的情况气急败坏道:“哈,那个小鬼果然靠不住,昨日为什么不收银子,是因为他昨天根本是在胡吹,现在原型败露了!”沈氏迟疑道:“毕竟这才第二天,可能还没来得及安排吧?”宋存看着这几位正窜下跳的泼皮无赖,扬了扬手,锦衣卫的几个弟兄围了去。那泼皮无赖鼻孔朝天道:“你们哪条道的?是那贱货花钱雇来的吗?好心告诉你们,别有命拿没命花,告诉你们,我们背后是长宁伯府!坏了伯府的事,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锦衣卫的的心里一惊,长宁伯府可不是好惹的!他们锦衣卫对这些权贵门儿清,长宁伯府的后台是周太后!当今圣生母早亡,那时还是皇子的圣朝夕不保,是周太后将圣人扶养长大的!宋存苦笑,这是投名状吗?这真是一个坚硬如铁的试金石!如果他们今天碰到长宁伯府的人怂了会怎样,会被退回锦衣卫吧?那后果真是不可想象!要赌一把吗?出身锦衣卫世家,挣扎了二十年却还只是一个百户,自己别人差了什么?差在不会溜须拍马!差在缺少一个机会!那赌一把吧!赌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侯爷能有一个光辉灿烂的前程!赵阳低声道:“头儿,点子扎手,怎么办?”宋存咬牙道:“亮牌子!打!”赵阳前一步,一伸手亮出了锦衣卫的腰牌厉声道:“你们这些泼皮无赖,竟敢假冒长宁伯府聚众滋事!”赵阳高呼一声道:“兄弟们,打!”赵阳带着身后的锦衣卫弟兄纵身扑了去。那些泼皮无赖向来都是报出长宁伯府的名头,别人惧了三分,此时见着这几个锦衣卫不吃这一套,顿时没了主意!赵阳他们还真是好手,几个泼皮无赖三两下被放倒在地。几个泼皮被打的抱着头在地乱滚,口里痛呼:“哎吆,哎吆,别打了,我们真是长宁伯府的人,不是假冒的!我真的奉了长宁伯府的命令行事!”赵阳他们拳打脚踢,一会儿几个泼皮连话儿都说不出来了,宋存看他们不大动弹了,这才让赵阳他们停下!赵阳这些锦衣卫都是行家,知道分寸不会弄出人命来!宋存俯下身子,抓着一个泼皮的头发道厉声::“我不管你们奉谁的命,这家铺子锦衣卫罩着了,下次再遇到,不是打一顿的事了,锦衣卫的大牢可空着不少!”宋存站起来道:“放这里挺尸碍眼,把他们扔在一边的角落里!”本来紫烟还在马车里抱怨,趴在马车窗口挑着帘子看着铺子门口的泼皮无赖,心里恼火的很!直到看到宋存他们去将泼皮围了起来,紫烟惊疑道:“咦!好像有情况!有几个人,把泼皮围起来了!他们在说话,看去还是泼皮气势足,围去的人好像有点怂!不要怂啊,干他们!咦,围去的人亮了块牌子!哎,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锦衣卫的牌子!哎呀,打起来了!”紫烟趴在窗口握着拳头激动道:“小姐,你快看啊!打起来了!哇,那几个泼皮一下子被打翻在地啊!哇,还在打!那几个泼皮不动弹了!不会被打死了吧!咦?好像没死,那个头在抓着泼皮的头发说话呢,看来是没死,估计是在恐吓那些泼皮!啊,他们把泼皮抬起来扔角落里去了!”紫烟姑娘用自己的樱桃小碎嘴做完了全程直播,最后一拍马车总结道:“真是解恨!”沈氏听着紫烟的话,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婉然一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紫烟姑娘见自己的小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没想到这小鬼还是肯办事的!”沈氏伸出纤纤玉指戳了一下紫烟的额头笑道:“你这个小碎嘴啊,多亏没让小侯爷听到,要不然非撕了你的嘴!”铺子里那掌柜的,见外面打完了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表示感谢!宋存笑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其余的几处铺子在哪里?我带兄弟们去看看!”听了掌柜的话,宋存这才带着锦衣卫弟兄扬长而去,赶往下一个铺子!高勇也带着一队锦衣卫到了沈氏住处附近的一处茶馆。刚进去见到很多人围着一个胖子,那个胖子正在那里跟说书似的嘴里乱喷:“你们是不知道,这个沈氏啊,打小是个风流胚子,十二三岁耐不住寂寞跟家里家丁私通,还不止一个家丁呢!”众人听着爆发出一阵惊叹声!那胖子又得意道:“后来这事儿啊被他爷爷知道了,觉得有辱门风,给她入赘了个郎君!只是这沈氏那是狐狸精附体啊,天天欲求不满,这狐狸精媚功了得,加生的也的确是娇媚可人。她那郎君被她这么一勾引啊,哪还受得了,那是天天忙于床第之间啊!这天长日久,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啊,没多久死在了沈氏那狐狸精的床!她爷爷也被这事气的啊撒手人寰,可怜老人家诗书传家,一世英明啊!”那胖子故意停了停,众人听了都是鼓吹叫好,他才又得意道:“这老爷子没了后,那狐狸精更是肆无忌惮了,家里但凡是清秀点的家丁被她勾引到了床!这她还不满足,据说啊,她铺子里招估计,那都得她亲自掌眼,必须得要那清秀健壮的!至于为什么,你们也猜的到!我一个朋友以前在那铺子里当伙计,也没逃脱的了,后来你们猜怎么着,啧啧,没多久我那朋友廋了十几斤,多亏他清醒的早,吓得赶紧跑了,再也不敢回那铺子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真遇见了,还是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