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对东瓯王世子的威胁不屑一顾。把人都绑了后,张知节驱马来到已经被吓傻了的老伯面前,笑道:“吓着老伯了!您这是打算离开兖州府吗?”老伯看着微笑的张知节,实在难以和刚才动辄命令杀人的张知节联系起来。虽然知道杀的是坏人,老伯还是有些害怕,喏喏道:“是的,大人,这兖州府,小人是不打算待下去了!”张知节只好道:“看来兖州府确实乱的很,你们离开也好,那早些路吧”老伯想到刚才张知节毕竟是救了自己和女儿,鼓起勇气劝道:“这位大人,你是个好官,这兖州府是鲁王府的天下,大人还是赶紧离开吧,别去了吧!”张知节灿然一笑道:“老伯,放心吧!这天下是皇的天下,所以这兖州府不是什么鲁王府的天下,它也是皇的天下!本官正要去闯一闯这鲁王府,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龙潭虎穴!”东瓯王世子听到张知节说要去闯鲁王府,眼睛一亮,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到了鲁王府,你是秋后的蚂蚱了,还能蹦跶到哪里去?宋存带着人把侍从们都绑在他们的马匹,这才马带着缇骑,簇拥着张知节向兖州府行去!这一路浩浩荡荡的队伍实在瞒不住有心人,鲁王府早知道了消息,甚至连东瓯王世子被绑在的马的消息都传回了王府。鲁王世子朱当漎一脸病怏怏的样子,听了侍卫的禀报,喘息了一下叹息道:“看来是来者不善啊!”东瓯王朱当沘听到自己儿子被抓起来,绑在了马,气哼哼道:“真是够嚣张的!一点都不给我们鲁王府面子!”朱当漎咳了两声道:“少说两句吧,人家是来找茬的,还是多想想怎么把事情糊弄过去吧!且忍一忍吧!”朱当沘听了,十分气愤,感情被绑的不是你儿子!冷哼一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堂堂亲王府,难道还要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的脸色!”朱当漎皱眉道:“他是再小,他也是皇亲国戚!论亲疏,可我们这隔了好几代,一辈子没见过面的朱家子弟来的亲!别大意,谁知道皇心里怎么想的?”朱当沘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朱当漎继续道:“做戏做全套,下午你和我一块出城去迎一迎他!”朱当沘站起来一甩袖子,气道:“我堂堂郡王去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朱当漎看着甩袖而去的朱当沘,长长的叹了口气,自从去年以来,整个鲁王府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和谐的王府了!自己强撑病体,实在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可是自己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祖传下的这大好的基业,毁在自己这一代不肖子孙手里!朱当漎站起来,开始布置迎接皇钦差的事情。从晚宴到住处,朱当漎都不厌其烦的一一过问,直到都安排妥当了,这才放心下来张知节带着三百缇骑浩浩荡荡接近了兖州城,一路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他们都认出来了,那个被绑在马的正是为祸兖州府的东瓯王世子。张知节的这三百缇骑,明眼人一看知道不是鲁王府的侍卫,都非常惊讶,这是哪里来的人,又为什么把东瓯王世子和他的爪牙绑在了马匹!不过鲁王府在兖州府的确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借他们三个胆,他们也不敢围观叫好,都只是看了两眼匆匆躲开了!张知节见到这种情况才真正了解到,鲁王府在兖州府到底是什么样的威势!怪不得那东瓯王世子可以如此的横行无忌!张知节带着自己的属下,一路沉默地靠近了兖州城城门,朱当漎已经带着人在那里等着了。朱当漎身体不好,一直坐在马车里,直到看到张知节带着缇骑行来了,这才下了马车。张知节看到穿着亲王世子常服的男子,从马车下来,心道,亲王世子竟然亲自出迎,似乎也算谦逊了!张知节看到亲王世子下了马车,赶紧从马下来,随行的缇骑见到同知大人下马,也都赶紧跟着下了马。宋存赶紧来牵着张知节的马,张知节快步前,施礼道:“见过世子殿下!”朱当漎赶紧一把托住了张知节,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同知大人自京里带着圣意而来,不用行礼了!”张知节面露感动之色道:“竟然劳驾世子殿下亲自出迎,下官实在是愧不敢当啊!”朱当漎笑容和煦道:“同知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同知大人这一路可还安好?”张知节目光流转,看了看后面笑道:“托殿下的福,下官一路倒是十分安好,是在兖州府地界,碰到有屑小之徒,冒充王府人公然强抢民女。下官将他们一举擒下,还要交给殿下处理!”朱当漎听了张知节的话,心里叹息,我说朱健权怎么被张知节抓了,原来是强抢民女被张知节碰了个正着,真是一群废物。朱当漎笑道:“同知大人也知道,鲁王府在这兖州府树大招风,好些心机不纯之人经常打着王府的幌子招摇撞骗,大人放心,我明天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东瓯王世子被绑在后面的马背,颠了一路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眼看到了自己的地盘了,心道终于可以得救了。特别是看到了大伯,觉得真是亲人啊,这是专门来等自己的吗?是不是府里已经知道自己被抓了,所以大伯特地在这里等着营救自己,真是太好了,马可以报仇雪恨了!结果令他失望的是,大伯竟然和那个人寒暄了。东瓯王世子很想大喊一声,提醒大伯,那是自己的仇人,赶紧把他抓起来是正经!只可惜他的嘴巴被堵起来了!东瓯王世子听到张知节竟然自己提起来,抓人的事儿,心道,真是傻得可怜!竟然自己暴露了!结果东瓯王世子发现大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继续寒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