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确是散了,刘瑾和谷大用早追着正德皇帝来到了乾清宫。刘瑾奉承了皇帝几句,正德皇帝被刘瑾奉承的哈哈大笑,旋即高兴道:“说起来,今天又是玻璃镜子售卖的日子,不知道知节会不会给朕带来好消息!”谷大用和和刘瑾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小侯爷今天还顾不顾的过来!”正德皇帝闻言,怔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知节要顾什么?”正德皇帝有些疑惑,现在应该是玻璃镜子的事情最为要紧才是啊!谷大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道:“皇,奴婢本不该说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小侯爷,小侯爷……”正德皇帝听到谷大用吞吞吐吐的,急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点说,急死朕了!”谷大用期期艾艾道:“皇,昨夜小侯爷带人强闯东厂,大闹了一番,还杀了东厂的管事太监,现在东厂里人心惶惶,皇恩赐奴婢提督东厂,奴婢却有负圣恩!”正德皇帝听了有些怪,知节一向沉稳有为,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可是看到谷大用一副委屈的样子,又不像作假!正德皇帝干笑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吧,一会朕把知节召来,有什么事,说开了好,你们都是朕信任的股肱之臣,东厂那边你多安抚一下!”刘瑾笑道:“皇说的是,算大用哪里得罪了小侯爷,毕竟都是跟着皇的老人儿了,说开了,大用赔个不是是,何必闹得不可开交呢?”张知节入了宫匆匆赶往乾清宫,快到了乾清宫的时候,突然从一边转出了一个人影。“小侯爷!”张知节驻足笑道:“原来是马公公!”“小侯爷,刘公公和谷公公这会儿正陪着皇在乾清宫里呢!”张知节有些讶然看着马永成,马永成突然冒出来说了这么几句话,话里有话啊!看着张知节有些惊讶的眼神,马永成自矜一笑道:“这会子,皇心情不好,小侯爷可要当心了!”张知节看到马永成的样子,终于明白了,八虎终于出现了裂缝,刘瑾谷大用手握大权,为了巩固权势排挤打压其余的人,有的人逆来顺受,有的人不甘寂寞!京城是一个大筛子,消息传的飞快,但凡耳目聪明的,无不能掌握着京里的动静!昨夜张知节强闯东厂,与东厂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这么大的事情,瞒不过那些耳聪目明的家伙!而不甘寂寞的人自然会忍不住了!张知节抱拳笑道:“多谢马公公提醒了!”马永成笑呵呵道:“咱们也是皇东宫时的老朋友了,小侯爷真是太客气了!”惊喜真是无处不在,刚入宫遇到了一个好消息,张知节迈着轻快的步伐赶往乾清宫,谷大用,不知道你告状告的怎么样了?张知节入了乾清宫发现,刘瑾和谷大用果然在场,正德皇帝并没有往昔的欢快样子。进了大殿,张知节直接跪了下来,,沉声道:“微臣张知节,入宫向皇请罪来了!”看到张知节的样子,刘瑾和谷大用站在那里,嘴角扬,你昨晚不是很威风吗?今天知道怕了?正德皇帝何曾见过张知节这个样子,赶紧前将张知节扶了起来,笑道:“无需这样,有什么事说开了好!大用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得罪了你,你直接对他说是,大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张知节摇头道:“皇,谷公公没有得罪臣,是臣不知怎么得罪了谷公公,今天臣入宫,一是向皇请罪,二是,向谷公公请罪来了!”正德有些头疼,皱眉道:“到底怎么了?”谷大用赶紧笑道:“昨夜的小侯爷大闹东厂的事情,咱家并未放在心,小侯爷无需这样!”张知节皱眉道:“谷公公此言差矣,我何时大闹东厂了?”谷大用闻言一窒,正德皇帝听了面露狐疑之色,看着张知节疑惑道:“这么说,知节你昨夜没有强闯东厂?”张知节躬身道:“皇,臣昨夜是去过东厂,臣兼着锦衣卫指挥同知,锦衣卫速来与东厂关系紧密,臣又与谷公公是旧识,臣去东厂,还需要强闯吗?况且臣只带了十几名锦衣卫!”“只是臣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谷公公?臣入了东厂被一名小太监带着几百名番子手持利刃团团围了起来!那名小太监对臣拔刀相向,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臣一时失手,射杀了那名小太监!臣皇,臣有罪,臣……”正德皇帝摆手阻止张知节请罪,转过头去看着谷大用,道:“大用,知节和你说的似乎不一样!”谷大用呐呐道:“皇,是小侯爷先用鞭子抽小太监!”张知节沉声道:“那小太监带着番子阻拦羞辱于我,难道抽不得他吗?”正德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张知节乃是亲信重臣,一个小太监羞辱他的话,张知节抽他几鞭子也不算什么!那小太监因此拔刀相向的话,情急之下杀了他,没毛病!正德皇帝此时反而觉得张知节没错了,错处反在谷大用!看到正德皇帝要倒向张知节,谷大用赶紧道道:“皇,小太监阻拦小侯爷,是因为东厂抓捕了两名重要疑犯!小侯爷要将他们劫走!”正德皇帝又蒙了,怎么又扯出疑犯来了,疑惑道:“什么疑犯?”张知节沉声道:“皇,是沈氏,和她的表兄!”这个跳跃有些大,正德皇帝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沈氏?什么沈氏?”张知节沉声道:“是小寡妇沈氏,东厂抓捕了她和她的表兄,大刑诱供与皇的刺杀案有关!!”正德皇帝终于知道沈氏是谁了,他心里是一直认为沈氏是和张知节有一腿的,所以听了大为震惊!正德皇帝瞠目结舌的看着谷大用,你抓人家的女人,你还跑到朕这里告状?刘瑾和谷大用看到正德皇帝的表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坏了,皇知道这个人!皇怎么会知道沈氏这个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