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是刘瑾的一块心病,近来刘瑾思索良久,仍然束手无策,现在竟然听到钱宁前来献策,由不得刘瑾不激动!刘瑾再也躺不住了,呼的一下直起了身子,原先眯着的眼睛也瞪大了,直视着钱宁,哪里还有原先半睡半醒的样子!看到刘公公精神抖擞的样子,钱宁知道自己赌对了,心里不由一阵火热,人往高处走,若是能得到刘公公的青睐,青云直不在话下!看着钱宁自信满满的样子,刘瑾不由得心跳加速,沉声道:“满朝武,咱家忌惮的唯有张知节一人,若是你的法子真能将张知节支出京去,咱家记你首功!”“多谢公公!”钱宁听了连忙千恩万谢。“别急着谢恩,先说来咱家听听可行不可行!”刘瑾摆手道。“公公可还记得当年的刺杀大案,张知节被绑架是因为有人出巨额悬赏,行刺今!虽然当年大案已经定案,但是依然有人未曾落!”“据探子密报,当年出面悬赏的人现身南京了!若是将此事奏皇,再加玻璃镜子也将南下售卖,推荐张知节南下的话,必定能成!”刘瑾闻言,略一思索,随即大喜,这个法子还真的可以一试!张知节本身是当年的受害者,受先帝钦命协办此案,推荐张知节去合情合理!再加玻璃镜子京城已经渐渐饱和,玻璃镜子已经压着库存,准备解送南京,由张知节亲自督往南京,更能让皇放心!当年的行刺大案,自己亲身经历了,至今仍然心有余悸,更别说当年年少的皇了,肯定十分重视,再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算张知节想推脱,也必不能让他如愿!没想到困扰自己几个月的难题这样解决了,刘瑾十分高兴,西厂开厂在即,现在将张知节支出京城正是时候。已经想明白得刘瑾,彻底精神了,疲惫感一扫而空,老脸笑起来像是一朵菊花,笑着从罗汉床下来,亲自握着钱宁的手把钱宁扶起来!“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也是老熟人了,老这么跪着干什么,咱家最是平易近人,不用这么拘谨!”刘瑾乐呵呵的笑道。钱宁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深情道:“属下一直十分敬仰公公,跪在公公身前都能感觉到十分的欢喜!”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钱宁肉麻的马屁排的刘瑾十分舒坦,刘瑾喜笑颜开道:“好,好,好,这消息是真的吗?”钱宁赶紧从怀里出去密信来,躬下身子,双手捧到刘瑾面前,恭敬道:“恭请公公过目!”刘瑾满怀期待的接过钱宁手的密信,细细的看了一遍,一脸控制不住的喜色,拍了拍面前还恭敬的鞠着身子的钱宁,忍不住放声大笑!公鸭嗓子般难听的笑声,夜里传出很远,显示了刘瑾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兴奋!“钱宁,你很好,咱家记着你了!”笑完了的刘瑾十分满意的对钱宁道。钱宁听了,心里一阵火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道:“多谢公公夸赞,钱宁愿为公公效死!”心情大好的刘瑾甚至亲自将钱宁送出府门,引得门房十分吃惊,要知道一次一位巡抚来面见督公,奉了一万两银子的重礼,都没有蒙公公亲自送出府门!而两手空空前来的钱宁,门房原本是十分不看好的,却没想到这钱宁竟然不知道靠什么打动了公公!蒙公公亲自送出了府门,还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门房不得不对钱宁刮目相看!这钱宁以后可不能小觑了,毕竟连锦衣卫指挥使石义都没有蒙公公送出府门过啊!钱宁十分敏感的感受到了门房的目光变化,已经不是那会儿的漫不经心瞧不起的眼神了!因为刘公公亲自把自己送出了门,门房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以后自己再来刘府,不用再受到刁难了!一直坐着马车走远了,钱宁还是一股晕乎乎的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自己这样获得了刘瑾的看重!刘瑾啊!那可是呼风唤雨权倾朝野的人物,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特别是那个一人还不太管事!自己终于攀高枝了,这一把赌对了!兴奋地刘瑾一夜未曾安睡,早早的入宫去了,但是刘瑾却一直憋着没有说!一直等着伺候着无精打采的正德皇帝完了早朝,回到了乾清宫,刘瑾才抖擞精神,像打了鸡血一样,成败在此一举!“皇,可还记得前年的谋刺大案?奴婢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已经时隔很久,但是当时的惊恐和绝望,正德皇帝依然难以忘怀,想起来还是心里发紧。此时听到刘瑾旧事重提,不免有些不悦道:“好好地提这个干嘛?”“皇,当年的一众要犯虽然已经伏法,但是难免还是有漏之鱼!锦衣卫一直都没有放弃侦查,最近又有了线索!”“当年放出风声巨额悬赏,刺杀皇的人,出现在了南京,只是锦衣卫南京千户所无能,未能侦破将其抓捕归案!”正德皇帝深恨刺杀自己的人,闻言果然打起了精神,没想到竟然还有刺杀自己的要犯没有归案!“这逆贼如此狡猾,非一般人不能成事!奴婢想了一下,不如劳烦小侯爷亲自走一趟!正巧京里的玻璃镜子售卖的差不多了,正要发往南京,这也是大事,这第一次由小侯爷亲自督阵,皇也放心一些!”“哦,知节啊!”正德皇帝觉得刘瑾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也有点不舍,此去南京路途遥远,短时间内可回不来!刘瑾看到正德皇帝有些动心,却还在犹豫,又开始口若悬河起来。“皇,小侯爷当时是受先帝钦命协办此案,较了解,定能马到成功,将逆贼一打尽!若是别人失了手,怕逆贼会继续兴风作浪啊!”“况且现在江南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春光正好,小侯爷此去也不至于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