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不必细数,张知节在昨夜将快意和得意尽数留在了徐佳颖身,早晨起来的他又回到了淡定沉静的样子。br>练两躺拳,用了早膳这才施施然来到了锦衣卫。刘瑾要被千刀万剐了,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全京城,正在以飞快的消息向京城以外的地方传去。张知节来到锦衣卫的时候,所有人见到提督大人都愈发的敬畏了。可正是提督大人带着几位公公一举扳倒了威震朝野的刘瑾!宋存他们见到提督大人来了,赶紧过来见礼,见到提督大人虽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兴奋之情,看起来还是如以前一般淡定沉着。宋存心里纳罕之余也十分佩服,提督大人不愧是提督大人,年纪轻轻这养气的功夫已经如此了得。张知节见他们行礼,摆了摆手笑道:“他怎么样了?”随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宋存心里了然,笑道:“大人,昨天被审问完了押回来了,不过没吃什么东西!被打了板子,怕他失血过多,属下做主给他敷了药!”宋存瞅了瞅没见到外人,这才笑道:“皇都已经判他凌迟了,若是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过昨夜到现在倒是没吃东西,他不会是想着绝食而亡吧?”张知节摇头道:“你太小看他了!刘瑾这人最是怕死,但有一线希望他是不会寻短见的!不,算没有希望了他也不会寻短见的!”正说着,一个锦衣卫匆匆进来禀报道:“小的见过提督大人,见过指挥使大人,刘瑾一直声称要见提督大人!”张知节点头道:“也罢,弄几个下酒菜,来壶好酒,本督去见见他罢!”张知节来到牢房的时候,刘瑾已经不复刚到诏狱的时候淡定沉着的模样了。见到张知节不但来了,还带着好酒好菜,刘瑾趴在那里呲牙笑了笑。张知节在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听闻公公一直没吃,给公公准备了点!”刘瑾趴着叹道:“虽说是败在你手里,但是不得不说,咱们这些东宫旧属里面,还是你最仁义!这牢房里的饭食咱家确实吃不惯!”话虽这样说,但是刘瑾却趴在那里动也没动,张知节心里敞亮,拿起筷子率先吃了起来,把每样菜都吃了一遍,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刘瑾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不禁叹道:“这是前大街谭记菜馆的酒菜吧,好多年没吃过了!以前在东宫的时候咱家还是个小太监,还经常去打打牙祭!一晃二十年了,还是那个味!”“现在是小谭掌勺!味还是那个味,但是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张知节笑道。刘瑾呷了口酒,笑道:“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咱家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咱家心里憋了好几年了!正想请教一下小侯爷!”“你说!”张知节淡淡道。“以前在东宫的时候,和小侯爷最熟络的正是咱家。等皇登基之后,咱们也都大权在握了,小侯爷怎么突然间跟咱家生分了?咱家心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咱家自忖没有得罪过小侯爷吧!”听了刘瑾疑惑的话,张知节笑着摇摇头,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笑道:“确实没有得罪过我什么!我只是想和你拉开距离!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刘瑾更是不解,疑惑道:“为何?”张知节笑道:“因为我已经看穿了你对权利的渴望,看穿了你心里的隐藏着狂魔!纵观古今,如你这般独揽大权嚣张跋扈祸乱天下的,从来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或许能恣意一时,但是最后必然落得个悲剧的下场!死后也会遗臭万年,是祖宗也会遭人唾骂!”刘瑾听了脸却是一副不服的表情,皱眉道:“小侯爷这般笃定?”张知节笑道:“都到了这般时候,莫非公公还存有什么幻想?”刘瑾没再说什么,反而饶有趣味道:“小侯爷以后要大权独揽了!只是咱家这么一倒,张永、马永成、谷大用可不会像现在这般站在小侯爷身边了!”张知节笑道:“我一不在司礼监,二不是内阁大学士,怎么可能大权独揽!”刘瑾笑道:“当然可能,只是缺一个人,缺一个宫里的人!”张知节听了之后已经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哦,公公此话怎讲?”刘瑾笑呵呵道:“咱家现在犯了大错被皇厌弃了,但是毕竟多年的情分还在,只要小侯爷能拉咱家一把,咱家必定死心塌地为小侯爷马首是瞻!”“出了这些事,皇心里有了芥蒂,是不可能再让咱家掌握大权的!咱家对小侯爷最没有威胁,以咱家对皇的了解,在宫里相助小侯爷,小侯爷何愁不能执掌大权?”张知节听了不禁有些佩服刘瑾了,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想着从自己身借力翻身。张知节似笑非笑道:“公公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刘瑾听了心里一喜,没想到这般轻松说动了张知节,屁股的疼痛也顾不得了,脸笑得如同绽开的菊花,笑呵呵道:“是这么个理儿,小侯爷放心,经此一事咱家心里已经彻底断了野望,能自保足够了!”张知节叹气道:“可惜,大权独揽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志不在此啊!”志不在此?刘瑾听了怔道:“那小侯爷想要的是什么?咱家都可以助小侯爷一臂之力的!”张知节抬起头来笑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想要我的家人能过的好一些,力所能及之下,让这个世的人也都能过的好一些!”刘瑾听了之后,懵逼了!让家人过的好一些还可以理解,让这世的人都过的好一些,这是什么鬼?这算什么啊?男人追求的应该是什么,不应该是权财色吗?你怎么不走寻常路呢!刘瑾听了之后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正要继续劝说下去,张知节已经笑道:“公公可能还不能知道,张永的审问卷宗已经递去了,判的是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