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时候正德皇帝气性来了,一心想着劝说张知节领兵,此时见张知节同意了,气性下来了,听了张知节的话也有几分头疼起来。确实如张知节所说,自己驳回了陆完提督军务的建议,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些大臣们咬嚼字啰里啰嗦的,想想正德皇帝觉得头疼!那会儿气性来了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气性下来了不愿面对了。正德皇帝点头道:“也罢,让陆完同你一同提督军务吧!你为正,他为副!让他沾点功劳沾点功劳吧!”好不容易将正德皇帝安抚住了,张知节这才眉头紧锁的出了大殿,这个差事可不容易,得找个领兵打仗的能手才行,只是他前世对历史知晓的也不甚多,不记得这时期有什么名将啊!张知节一路低着头只顾凝神思索,并没有注意到前面两位大学士已经在等他多时了。一直到走近了都没有注意到,猛然间听到耳边传来了几声咳嗽,把张知节惊了一跳。张知节这才注意到路边竟然是两位大学士。虽然张知节身挂着太子少保衔,论品级不低于两位大学士,但是杨廷和毕竟算他半个老师,李东阳更是在先帝在位时是老臣重臣。所以张知节持礼甚恭的行了一礼道:“见过两位大学士!”李东阳看到张知节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十分受用,笑道:“张提督客气了!张提督为国除贼,实乃有功于社稷,朝野称颂,年少有为呐!”张知节听到李东阳笑呵呵的夸赞他,转眼间已经想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两位大学士是专在这里等着他呢!张知节连忙谦虚了几句,果不其然,后面戏肉来了,杨廷和接过话茬笑道:“如今朝廷用兵平乱,这是关系黎民社稷的大事,在大殿几位大人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张知节连忙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几位大人说的都是实情!我确实从未领过兵,乍听皇的意思,心里也是诚惶诚恐!”杨廷和听了心里十分高兴,果真不是张知节本意,这样规劝起来容易的多了!杨廷和笑道:“知节啊,这领军出战可督练兵马要繁杂的多!其凶险非寻常啊,张伟、马锡皆是饱学之辈,亦是熟读兵书,最终也落得个兵败的下场!你年轻轻轻,前程远大实在不必轻身涉险!”果真是来劝说自己的,张知节苦着脸道:“正所谓圣意难违啊!实不相瞒,皇现在拧着性子呢,谁劝说也没用!”杨廷和眉头微皱道:“不如知节与老夫同阁老一起再去劝谏皇吧!”张知节心里吐槽,我这会儿要是和你们一起去劝谏皇,哪才是会遭殃了呢!张知节为难道:“不瞒大学士,我刚才已经劝谏过了!唯一能争取到的是,和陆侍郎一起提督军务!两位大学士不妨再试一下!”李东阳和杨廷和听了心里一喜,至少情形不是更坏,能让陆完也提督军务,至少能有个保证!张知节别过了两位大学士,一路沉思着向宫门走去。李东阳和杨廷和仍旧不死心,直奔乾清宫准备再劝谏一下皇帝!张知节一路苦思冥想,快要到了宫门的时候这才想起了一个牛人来!虽然张知节没有回忆起什么名将,但是却模糊记起来了这个时代似乎有一个大牛!一个集儒家、道家、佛家于一身,精通兵法韬略的大牛,他叫王阳明!只是具体怎么着还真不太清楚,前世的时候只是从一个节目里听过那么几句。能够让后世的人都这般推崇,那肯定是真的大牛!张知节搓了搓手,有些激动,这下有信心了,大牛又如何,本督一声令下能调到帐下听令!张知节出了宫门,白玉兰正在带着锦衣卫候着。张知节直接吩咐道:“速去锦衣卫查一查,有没有个王阳明的官儿?”看到提督大人说的郑重,白玉兰神情凛然道:“大人,大约什么品级的?京官还是地方官?”张知节皱眉道:“应当是进士出身!至于是地方官还是京官,这个本督也不知道!”白玉兰听了凝神道:“进士出身?大人,京没有叫王阳明的京官!”白玉兰在京里打混了这么些年,摸得十分清楚!张知节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若是地方官的话,寻起来可麻烦了,这个时候张知节注意到随行的锦衣卫有个百户面有异色,没好气道:“有话说,有屁放!”这百户听了憨笑道:“大人说的莫不是王守仁吧?这王守仁号阳明,所以也人称他王阳明,不过更多的人叫他王犟驴!”张知节听了脸色好转了些,笑道:“你知道他,说来听听!”这百户顿时抖擞精神道:“这王倔驴啊,他父亲是王华,曾是状元郎,做过礼部尚书,王倔驴也是二甲进士,曾在兵部武库司做主事,武库司那可是肥的流油的衙门!偏偏这王倔驴十分倔强,一板一眼,十分清廉,这才得了倔驴的称号!”“不过正因如此,他很得李大学士的青睐。前一阵子因书弹劾刘瑾被内厂盯了!经两位大学士的百般周旋,这才逃过一劫,被刘瑾贬为贵州龙场驿丞,他父亲也被连累贬去南京做礼部尚书了!”张知节听了隐隐觉得和记忆里的对了,虽然有些偏颇之处,但是自己也着实改变了历史,看来那大牛是这王守仁了!这位仁兄从兵部主事到贵州偏远之地的驿丞,这跨度有点大啊!不过既然是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再加战乱,应当行的还不远才是。张知节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追他还来的及!张知节立即吩咐道:“想来他离京还不太远,速去锦衣卫,安排人手把他追回来!”那百户听了却眼睛都直了,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提督大人为何对王犟驴这么心,但是十分心是肯定的了,那百户苦着脸期期艾艾道:“大人,那王犟驴,据说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