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正德皇帝心里已经疑云丛生,他已经觉得这收义子之事大有蹊跷之处。但是这时的夏皇后却仍然心有不甘,毕竟她已经答应了娘家。夏皇后娇声道:“皇~既然多数命妇都觉得这是件好事,皇依了臣妾吧~”正德皇帝摇头道:“不妥,不妥!”正德皇帝脸已经有了不耐之色,这时夏皇后仍然娇声劝道:“皇~~您答应了吧~”。自从正德皇帝再次回宫驾临了坤宁宫之后,正德皇帝每每回宫都是留宿坤宁宫的次数最多,所以夏皇后心里也已经不是早先的忐忑不已了!但是夏皇后的这次撒娇显然不是时候,正德皇帝的心里正疑云大起,此刻见到夏皇后不依不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耐!正德皇帝一甩袖子,冷声道:“朕说不行是不行!”说罢竟然径直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夏皇后才心里一惊,急声道:“皇,臣妾知错了!”但是正德皇帝并不搭理,而是径直出了乾清宫,侍候的太监王忠见到皇一连不耐之色的走了出来,连忙小心翼翼的前小声道:“皇御驾驾临何处?”正德皇帝冷声道:“去乾清宫!还有,立即传张知节乾清宫见驾!”正德皇帝怒气冲冲的回转乾清宫的时候,张知节正在凝神听着徐佳颖的叙述,没想到竟然真的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听完之后的张知节正坐在那里沉吟不语,徐佳颖欲言又止。张知节笑道;“怎么了?”徐佳颖担心道:“太后也没有明确拒绝皇后的意思,万一皇听从了皇后的建议,让皇后收了宁王世子为义子,那怎么办?”张知节笑道:“不能够!只是因为那么多命妇赞同,太后不好当场直接驳了大家的面子罢了!其实无论如何,皇后都过不去太后那一关!”“况且你放心,皇也不会轻易答应皇后的!好歹我已经给皇敲过边鼓。所以给我换身衣裳吧,估计宫里的使者快要到了!”“什么意思?”徐佳颖听到有宫里使者到,吃了一惊。张知节笑道:“皇一定会想问个明白的,所以会派人来召我入宫的!”张知节话音一落,外面想起了丫鬟的声音:“二爷,有公公来了,皇召二爷乾清宫见驾!”张知节答应了一声,徐佳颖赶紧起身给张知节换朝服,一番忙碌之后,张知节这才在锦衣卫护送之下坐着马车前往皇宫。乾清宫内正德皇帝翻开了奏折,看了一会儿却一点都看不进去,心里头不由有些埋怨张知节,有什么事怎么不直接告诉他呢,这么吊人胃口!左等右等,终于把张知节给等来了,见到张知节来了,不等张知节行礼,正德皇帝已经一下子蹿了起来,见到张知节还在那里温吞吞的行礼问安,正德皇帝急的一下子把张知节抓了起来。“怎么回事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正德皇帝急声道。“皇要问的可是皇后娘娘想要收宁王世子为义子一事?”张知节笑吟吟道。“对啊!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此事?要不然你怎么会之前和朕提起了此事?可是,你为何又不直接和朕说呢?”正德皇帝急声问道。张知节略有些头疼道:“皇,臣之所以没有直接禀告皇,是因为一切都不过是臣的猜测!臣并没有什么证据!”正德皇帝有些懵,疑惑道:“猜的?”张知节点头道:“是的,都是臣猜的!那天在豹房的时候,臣对宁王遣自己只有四岁的儿子入京百思不得其解,恰在那时,皇提到了永和公主,臣有了预感!”正德皇帝听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都行?张知节视而不见,继续道:“那天离开豹房之后,臣让人查了一下宁王府人的动静,发现了一桩蹊跷事!”听了张知节的话,正德皇帝眼神一凝道:“蹊跷事?什么蹊跷事?”张知节笑道:“皇可还记得夏臣?”“怎么不记得?皇后的兄长,敲诈勒索于你,孟浪无德,朕撤了他的封赏,对他记忆犹新!”正德皇帝撇嘴道。“宁王府的人入了京之后,和夏臣接了,大肆宴请夏臣,逛遍了京名楼,请的都是名骚一时的头牌姑娘,动辄一夜下来花费一万多两银子!”张知节笑着说道。正德皇帝听了之后也觉得十分惊,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夏臣无德无能,本一无是处,这宁王府的人莫不是瞎了眼怎么看了他?“更让人不解的是,每次花费完之后宁王府的人都会弄出个账单来让夏臣署名字!如此几天之后,已经累计花费了**万两银子!”张知节自顾自说道。正德皇帝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不对来了,皱眉道:“宁王府的人这是给夏臣下套借以要挟夏家?”张知节点头道:“臣也觉得是这样,再加宁王府的人甫一入京大肆送礼,不瞒皇说,连臣的府收到了重礼,送礼的人送下走,想还都无处还去!”“这几方面结合起来,臣更加印证自己的想法了,但是毕竟毫无证据,而且此事又事涉亲王,臣也不敢妄言!”正德皇帝也理解张知节,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言亲王之罪,确实非同小可。正德皇帝恍然大悟道:“所以你跑到豹房去给朕敲边鼓,然后又让寿宁侯夫人和大表嫂入宫劝阻?”张知节点头道:“是的,都是臣失察,没能搜集到证据!”正德皇帝摇头道:“满朝武也你能察觉到,况且你也算用心良苦了,何罪之有?不过,有一件事朕还是有些不解,照这样说来,让皇后收宁王世子为义子这事,算是宁王府处心积虑了,而不是临时起意,那他们费尽周折,花费这么大的手笔是为了什么?”“算皇后收了宁王世子为义子又如何?难不成朕的江山不传给朕的儿子,还会传给义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