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宁王府的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劝说皇后答应了,此事算水到渠成了,以后不欠宁王府什么了!谁能想到竟然横生了这么多的枝节!庆阳伯夫人神色紧张道:“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夏皇后脸色一黯,难过道:“昨天我向皇问了收宁王世子为义子一事,最后皇,拂袖而去!”庆阳伯夫人听了心里一颤,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结果,不但没有成功还影响到了皇后本不是很牢固的地位。夏皇后沉声道:“娘,您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面可有什么隐情?”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庆阳伯夫人生气道:“还不是臣儿那个混账!真该次要老爷打死他!”夏皇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兄长的秉性的,前段时间招惹了张知节,多亏府多般努力才回转了过来,夏皇后知道后心里也是一阵生气,自己这个兄长真是太没有脑子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又闯祸了,夏皇后紧张道:“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又闯祸了?”夏皇后心里极为忧心,毕竟现在的她还不敢说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在皇面前也说不话,所以十分的敏感!庆阳伯夫人叹道:“也是那宁王府的人本来不安好心,给臣儿下了套!他们派人接触臣儿,然后请臣儿去那些京名楼,一次花费下来要一万多两银子!几次下来花了**万两银子!”“那宁王府的人心怀歹心,忽悠臣儿在那些账单署名字!臣儿这个没脑子竟然真的在面署了名字!”夏皇后听到了这里心里气的一阵难受,这么简单的下套竟然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了,人家凭什么花万两银子宴请你?怎么这么蠢呢!看到皇后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庆阳伯夫人难过道:“当时,宁王府的人找到了府,老爷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啊!府又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赔给宁王府,若是这些账单留给宁王府,始终让人家拿住把柄了!”“思来想去,老爷也觉得不过是想要让娘娘认下宁王世子为义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老爷答应了!”夏皇后听了忍不住心里一阵难受,怎么摊了这么个兄长呢,不但不能给自己丝毫的助力,反而一直惹是生非!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夏皇后忍不住问道:“宁王府竟然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看去不像是临时起意,难道爹没有怀疑这其有什么不妥吗?”庆阳伯夫人难过道:“虽然也考虑过,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确实想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是夏皇后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肯定有什么不妥之处,要不然皇不会发这么大火气,更不会深夜将张知节召到了乾清宫密议!张知节更不会对自己欲言又止!宁王府的人更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逼迫自己的娘家,显得宁王府对这件事势在必得!“这事儿已经引得老爷大怒,将臣儿的双腿齐齐打断了,以后臣儿只能待在床过日子了!”说到这里庆阳伯夫人也忍不住难过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让夏臣继续这样惹是生非下去,不仅会连累到皇后,是府说不定也会被连累了!但是反过来想,若是女儿没有成为皇后的话,夏臣算是混账了一些不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也不会双腿尽断,下半生只能在床了!听到了这里,看到娘亲眼泪都下来了,夏皇后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哭道:“都是我无能!虽然成为了皇后,但是却一点也帮不府里!在皇面前也说不话!”庆阳伯夫人安慰了一番皇后,这下匆匆出了宫,她要尽快回府将消息带回府里,让老爷想办法!送走了庆阳伯夫人,夏皇后的眼圈还是红的,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夏皇后的脸露出了一丝决然之色,吩咐宫女太监,去乾清宫。她的贴身宫女十分吃惊,劝道:“娘娘,您现在的妆容都乱了,是不是奴婢们给您整理一下?”夏皇后毅然道:“不必了,这样吧,直接去乾清宫!”正德皇帝正在乾清宫里批阅奏章,听到小太监禀报,皇后来了,正德皇帝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对皇后的娘家生了疑心,所以对皇后也有几分芥蒂!虽然皱眉,但是毕竟是皇后,正德皇帝沉声道:“让皇后进来吧!”正德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怔怔的看着前面,但是进来的皇后却让他大吃一惊,皇后顶着两个红眼圈,脸尽是伤心之色。还从没见过皇后这么伤心的样子,正德皇帝也禁不住心里一软。夏皇后走进了暖阁,到了正德皇帝跟前径直跪了下来。这更加让正德皇帝吃惊了,周围的宫女太监见此都低下了头,目光盯着脚尖,尽可能让自己不被察觉!正德皇帝自然知道皇后此举是为了什么,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宫女太监们立即如蒙大赦般的鱼贯而出,领头的太监更是顺手关了门。见到宫女太监们都出去了,正德皇帝这才叹道:“起来吧,不必这样!”“臣妾有罪!臣妾娘家也有罪!臣妾不知道事情的内情擅自答应要收宁王世子为义子,让皇为难了!臣妾的兄长愚鲁不堪,被人家下了套而不知!臣妾的娘家本是小户人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被宁王府的人威胁失去了分寸,险些酿出大祸!臣妾恳请皇开恩,将他们封赏尽数撤了,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再犯下错事!臣妾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还望皇念及大错尚未铸成,原谅臣妾的过失!”夏皇后听了皇的话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一脸伤心的自责起来。此时的夏皇后并没有什么华丽的妆容,只是素面朝天的跪在这里,脸一片凄婉之色,看看起来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