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此次入京大概总的花费差不多是二十万多万两银子!若是收了桌子的这二十万两银子,差不多能将所有的账都平起来了!所以郭青的心里对桌的二十万两银票是极为渴望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的!自己要是把这二十万两银票拿回去了,保不齐王爷会杀了他的!虽然张知节坏了王府的好事,但是还不确定张知节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别说是收了这二十万两银票,是收了十万两银票,都和张知节结了死仇!虽然郭青将张知节贬的一不值,但是张知节的手还握着锦衣卫这个大杀器,若是和张知节结了死仇,张知节岂会善罢甘休,肯定把锦衣卫的探子流水一般洒向江西!那样的话江西的情形肯定瞒不过去了,都不用张知节这厮栽赃陷害,能找出一大堆把柄来,张知节又深受皇帝的信任,时不时的进点谗言,肯定会坏了王爷的大事的!特别是张知节这厮还十分的狡诈,拿出来的银子还不是自己的,而是玻璃坊的!玻璃坊的银子可不全是张知节的,玻璃坊的银子大头是皇帝的,这点郭青可是知道的!所以这银子郭青是不敢拿的,但是夏臣的账单郭管事也不想交给出来!郭管事为难道:“王府虽然不如张提督富庶,但是花了的银子是花出去了,断没有要张提督补的意思,若是让王爷知道了郭某这么干的话,非得打断郭某的腿!还请张提督千万不要为难郭某!”说罢,郭青忍住心里收起银票的冲动,一脸难色的将银票都推了回来!郭青脸的这一脸难色倒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要拒绝这二十万两银票真的很难!如果让郭青知道了张知节已经对宁王府起了疑心的话,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下定决心将这二十万两银票推回去!不过他要是真的收下了,绝对是作死!能活着回到南昌那才是见鬼了!“这么说郭管事是不愿将这些账单拿出来了?”张知节皱眉问道。“实在是郭某要向王爷有个交代,毕竟**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王爷以为郭某私吞了,那郭某死不死啊?还请张提督体谅!”郭管事沉声道。“反正郭管事是想着要个明证是吧?好,那本督给郭管事个明证!这样吧,郭管事写个字据说明银子的用途,本督拿着字据入宫去,请皇在字据盖个印!”“这天下总没有什么皇的印更能做明证的吧?这样郭管事总能放心了吧?”张知节淡然道。郭青听了很想吐血,这么点小事竟然把皇帝都牵扯进来了,还让他写个字据该皇帝的大印!郭青真想忍不住盖张知节一脸!郭青连忙摇头道:“如此小事岂能惊动皇!况且皇的大印是何等的威严尊贵,岂能盖在郭某的区区字据?不妥不妥!”张知节淡笑道:“没有什么不妥的!这事简单的很!郭管事只管立个字据是,其余的交给本督,最多半个时辰,本督一定带着皇盖了大印的字据回来交给郭管事!”张知节说的这么淡定自若,这无疑给了郭青很大的压力,让皇在字据盖大印啊!这等同儿戏一般,若是一个不小心还不让皇恼羞成怒啊!皇还以为这是对他的蔑视呢!虽然知道张知节这厮很受皇帝的信重,但是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张知节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仿佛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郭青脸色一变,勉强笑道:“张提督真是会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皇呢!皇日理万机,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劳烦皇,王爷会怪罪郭某的!”张知节盯着郭青,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脸狐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郭管事,不会是想要收下这些账单另有他用吧?”见到张知节一脸狐疑的样子,郭青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样三番五次的推脱之下竟然引起了张知节的怀疑了!这无疑是郭青最不想看到的!若是真的引起了张知节的怀疑,很多事情容易露馅了!郭青忍不住干笑道:“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要这些账单还能有什么用处?郭某不过是想着做个明证好向王爷交差罢了!怎么到了小侯爷的眼里,竟然是郭某是别有用心了!”但是张知节依然是有些狐疑的盯着郭青,沉默了下来。这一番沉默反而让郭青的心跳加快起来,他不知道张知节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很怕张知节会觉得王府是在酝酿什么阴谋?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张知节淡淡道:“郭管事真的只是为了做明证吗?我什么本督觉得郭管事的所作所为有些可疑啊?”郭青脸色难看道:“张提督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张提督提督着锦衣卫有巡查缉捕之权,但是也不能随便冤枉宁王府的人吧?!”张知节淡淡道:“本督没有断言,只是说可疑!怎么?本督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吗?咱们锦衣卫又向来也是公平公正,遵公守法,只是查明事情而已,难道还会搞什么冤狱不成?”郭青听着听着觉得自己是在听一个笑话,锦衣卫向来奉公守法,不搞冤狱?这话张知节都能说得出口?郭青脸色难看道:“怎么?张提督难道还想将郭某关到昭狱里不成?郭某虽然不才,但是也深受王爷信重,张提督此举未免也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不怕王爷参你吗?”这个时候的郭青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推三阻四的找借口竟然会引起了张知节的怀疑,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话,还真不如将那些账单给了张知节!失去这些账单也让张知节起了疑心要好的多!他也没有想到张知节竟然如此的难缠!只是若是这个时候服软将账单还给张知节的话,那岂不是反而证明了自己心虚从而更加加重了张知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