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成严一直都沉浸在懊恼之,此时的周成严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确切的说,自从宁王的大军被打的惨败,一路狼狈而逃的时候,周成严悔的肠子都青了!想当年周成严也是大权在握的人,贵为江西的锦衣卫千户所千户,虽然看起来品级不高,但是不受人管辖啊!他只受锦衣卫管辖,锦衣卫本衙远在京城,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得住他!所以这千户当的是极为舒坦的,即便是品级不高,那他也是江西的一号人物,因为他代表着锦衣卫,威名赫赫的锦衣卫,有着刑狱之权的锦衣卫,所以没人会轻易得罪他!可惜的是,当年的周成严因为一点小恩小惠,一点美色,成为了宁王的爪牙,最终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周成严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所以待在大帐里的时候,周成严一直沉浸在懊悔里,根本没去搭理他们,因为他深深的知道张知节的厉害!作为锦衣卫的千户,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老大不了解呢?他知道霸州之乱远不像宁王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群泥腿子作乱,刘六刘七的大军十分强悍,之宁王的大军还要强悍,但是最终还是饮恨在张知节手!所以此时的周成严十分的悲观,也没有去管宁王和刘士养在商议什么,在他看来那都是垂死的挣扎!当然了,虽然周成严虽然沉寂在自己懊悔的世界当,也不会真的对周围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不想作出什么反应而已!但是现在不想作出什么反应都不行了,因为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刘士养所指的人是他!所以周成严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大骂刘士养,同时往后缩了缩,使劲耷拉着脑袋,尽量让自己不显眼,同时心里面在快速的思索起对策来!该来的总会来的,宁王扫视了一圈之后,在周成严的身停留了片刻,这才问道:“不知丞相指的是何人?”刘士养听了宁王的话笑眯眯的盯着周成严道:“自然是周将军了,周将军以前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和朝廷素有瓜葛,对军的张知节和正德都熟悉,所以由周将军出马是再好不过了!”虽然周成严一直耷拉着脑袋,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刘士养已经盯自己了,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去南昌,惟独他不能去南昌!他知道张知节深受正德皇帝的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扳的倒刘瑾!他本身是朝廷的人,又是锦衣卫的人,却附逆造反,估计锦衣卫的人早恨透了他了!正德皇帝心里也极为厌恶他!而这些土匪无赖却反而有可能能得到正德皇帝的谅解,因为他们粗鲁无知啊!但是他周成严不一样,若是他去了很可能此一命呜呼了!虽然跟着宁王继续这么玩下去也很可能会一命呜呼,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谁也不愿只活半天不是!所以听了刘士养的话,周成严脸色微白道:“王爷,刘丞相这个计策是极好的!但是由末将来做怕是有些不妥!”“末将当初帮着王爷蒙蔽了张知节,估计张知节早将末将恨透了,还不知道在正德面前怎么诋毁末将呢!虽然末将也很想替王爷分忧,但是怕是因为末将的缘故而影响了王爷的大事啊!”听了周成严的辩解,宁王也有些踌躇,不得不说周成严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周成严这些年着实帮他干了不少欺的事儿,估计张知节早对他恨之入骨了,肯定会在正德面前说周成严的坏话,来洗脱自己的失察之罪!这样的话正德会先入为主,对周成严肯定会很有成见,若是因此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确实有些不妥!所以宁王听了点头沉吟道:“哦,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丞相,这离间之计事关重大,不能轻忽,周成严虽然和朝廷有瓜葛,但是怕是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另寻合适的人选吧!”“王爷,这个臣自然也想到了,但是臣既然还是认为周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有别的道理!这离间之计若是用的巧妙还非得周将军不可!”刘士养笑眯眯道。看着刘士养那笑眯眯的样子,周成严真恨不得冲去将刘士养的嘴给撕了!这不是诚心害他吗?他周成严也没有得罪过刘士养啊?这狗娘养的怎么盯着他不放了呢?宁王听了有些皱眉道:“哦,巧妙?如何巧妙?原来丞相心里早有打算了!”“王爷,若是大喇喇的派个人去离间,根本没有借口,很容易暴露了,容易引起正德的警惕!所以一定要寻个好借口才行,而周将军有一个完美的借口!”刘士养笑眯眯道。“什么完美的借口?”宁王听了急声道。“让周将军假意投诚!”刘士养自信满满的摇着羽扇道。宁王听了皱起了眉头,周成严听了心里松了口气,辩解道:“王爷,丞相,正德心里既然已经先入为主了,如今再假意投诚,正德心里肯定不齿,甚至根本不接受!即便是接受了,对于末将的话怕是也难以相信!”众将听了纷纷点头,确实是周成严所说的这样,周成严本来是朝廷的人,后来背叛朝廷跟着宁王造反了,如今朝廷打了胜仗,周成严眼看情形不妙了,然后再去投降朝廷,正德除非是缺心眼儿,要不然的怎么会同意周成严的投降。面对众人还有宁王怀疑的目光,刘士养淡定道:“确切的说,不是假意投降,而是假意周将军从来没有依附过王爷!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被胁迫的,都是权宜之计,他选择潜伏在王爷的身边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朝廷立下功勋!”“如今会终于来了,周将军发现了张知节有投效宁王的嫌疑,所以这才排除万难,派人来禀告皇帝,早做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