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这样死了,嘴里嗬嗬的没人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样扑通一声跌落马下,跌落在尘土里!这出人意料的一幕让这些将领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算是他们反应过来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现在大军的统帅彭泽这样自刎而死,他们一个个都神色晦暗的坐在马,其实他们的心里都隐隐有了一种轻松感!但是此刻却不容他们再耽搁了!“皇在前面,咱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快将彭大人的尸体放在马,虽然都是他阻拦咱们带兵参战,但是他毕竟是大军的统帅,还是要带他去见皇的!”如是大军再次出发了,快速向战场奔去,一路行来他们已经开始遇到溃败的宁王败兵了,只是那些败兵远远看到大军闪开了,而他们也无心追杀这些败兵!骑兵营终于将宁王押到了正德皇帝和张知节的跟前!骑兵营的将领们赶紧下马,将宁王和刘士养推搡着带了过来。“启禀皇、张提督,罪王朱宸濠已经被带到!”“好,很好!将士们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正德皇帝满意的笑道。“为皇效死!”正德皇帝满意的点头,看了看张知节,张知节笑道:“你们生擒宁王,实为此战的第一大功!此刻败兵横行,恐会为祸江西,骑兵营立刻追剿败兵!”“遵命!”骑兵营的将领们喜气洋洋的去了,只活捉宁王的功劳够他们封妻荫子了!骑兵营的马蹄声已经远去了,正德皇帝作为一个胜利者,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宁王!此时的朱宸濠紧紧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之泛着青色!“你是朱宸濠?”正德皇帝淡淡的问道,藩王不得擅离封地,无旨不得入京,所以正德皇帝和朱宸濠根本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宁王听了正德皇帝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直僵硬的站在这里,紧紧的闭着眼睛,闭着嘴巴!场面十分安静,但是正德皇帝却并不觉得尴尬,因为他是最终的胜利者!看着宁王现在的脸色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宁王紧紧的闭着嘴巴,正德皇帝没急,张知节没急,但是有人却急了,那是刘士养!刘士养是真的急了,宁王这样拒绝回答,万一正德皇帝再恼羞成怒,直接将他们给咔嚓了,那可怎么办?所以刘士养连忙从宁王的后面凑来,一下子跪在了地,陪笑道:“回皇的话,他确实是朱宸濠!”刘士养现在直接连王爷都不叫了,直接叫起来宁王的名讳!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名讳可不是能随便叫的,要不然会让人觉得不尊重!更何况宁王身份尊贵,曾经是刘士养的主子,现在刘士养却开口是宁王的名讳!宁王听了,胸口忍不住剧烈的起伏!其实正德皇帝已经注意到了宁王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被绑着一起送来了,但是什么人能的宁王更加重要?所以正德皇帝把重点都放在了宁王的身了!现在见这人主动凑了来,正德皇帝笑着问道:“你又是谁?”“回皇的话,小的是南昌的一个小小的秀才刘士养!被宁,被朱宸濠要挟着做了他的谋士,但是小的一直都是心慕朝廷的!之所以欲忍辱负重,是为了减少朱宸濠的恶行!后来朱宸濠决意谋反,小的苦劝不听。。。。。。”刘士养巴拉巴拉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王已经听的目眦欲裂,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来信重的丞相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宁王直接气的一个飞踢,这一踢含恨而发下脚非常的重,而且是直接奔着刘士养的嘴巴去的!不过刘士养也不是一无所察,连忙闪避,虽然避开了嘴巴,但是还是踢在了他的胸口!刘士养被踢的翻了个跟头,痛的呲牙咧嘴,胸口更是一阵血气翻涌!“皇,您瞧瞧,朱宸濠罪大恶极,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然还不把皇您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刘士养恨恨的扫了宁王一眼,开始咋呼道。张知节微微抬了抬下巴,立即有锦衣卫的亲卫前将宁王押住了!刘士养见此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心里略有几分惊喜,殊不知张知节心里十分不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宁王惊扰了正德皇帝!其实又岂止是张知节不屑,是正德皇帝都十分无语!张知节还真看不惯这种小人,笑道:“原来你是宁王的丞相刘士养!”“不,不,不是什么丞相!算不得数的,小的只是被逼的!根本没出什么力,一直都在努力的拖宁王的后腿!”刘士养赶紧陪笑着解释。“哦,是这样吗?当初皇收到了一封来自宁王的激战信,好像是出自刘丞相的手笔吧?”张知节淡笑问道。本来还在笑吟吟的正德皇帝听了张知节的话,顿时想起了那封信,虽然已经过了好久了,但是正德皇帝每每想起来还是怒不可遏!竟然是这个老小子写的!本来正在沉浸在惊喜之的刘士养听了张知节的话吓得一个哆嗦,当初那封信有多恶毒他这个亲自执笔的人可是谁都清楚!当初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生擒活捉的这一天,现在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小的,都是逼宁王逼着写的!小的真的是迫不得已,还请皇明鉴!”刘士养带着哭腔,可怜巴巴道。“计策是你想的!信也是你写的,本王何曾逼你了!”宁王终于不再闭着嘴巴,冷哼道。正德皇帝恨恨的看着刘士养,不断的点头道:“好!很好!原来是你写的!那些内容也都是你想的!”刘士养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皇,小的都是被逼的!小的都是被逼的!”但是宁王却在一边揭穿道:“哼,都是他一个人写的,也都是他一个人想的!连本王都佩服他的恶毒!”“来人,将他押下去!”正德皇帝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