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姑娘,你要知道,若是我丢了腰牌是要被皇帝责罚的,会被打入大牢定罪的!”张知节一脸诚恳道。虽然腰牌在眼前,但是张知节总不能直接从小姑娘的手抢过来,那也太有**份了!“真的吗?”小姑娘有些傻眼了。“真的!”张知节一脸诚恳道,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小姑娘打量了一下张知节,脆声道:“那,你用你的玉佩来换吧!”张知节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一块极品的羊脂美玉,张知节倒也不是不舍得这块名贵的玉佩,只是若是把这玉佩给了小姑娘真的说不清了!“巧巧姑娘,这块玉佩乃是皇所赐,我也不好私相授予,其实昨夜我曾为姑娘亲自手书了一幅字,我想姑娘一定会喜欢的!”张知节一脸诚恳的劝说道。“写了一幅字?给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骗我吧?”小姑娘将信将疑道。“真的!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可能你爹还没来得及给你!”张知节的面色愈发的诚恳了。“这样啊!”小姑娘有些纠结,最终还是将腰牌递了过来。张知节心里大喜,不枉费了这一番口舌!但是小姑娘伸到了一半突然停下来了,问道:“你答应我,明年一定要来娶我!”咳!咳!这种事儿怎么可能答应!张知节模棱两可道:“哦,明年我一定会来江南的!”小姑娘一听不疑有他,痛快的将腰牌递给了张知节。张知节接过腰牌来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真是好不容易啊!“谢了,别过!”张知节说罢转身走,这个狂热的小迷妹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明明是自己的腰牌,费尽口舌才要回来,还要说声谢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了,张知节脚步轻快的大步流星向里走去!“张提督,别忘了明年之约!”小姑娘在张知节的身后开心的叫道。张知节听了脚下一个趔趄,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里走去。终于转过去了,小迷妹应该是看不到了,结果半边突然又传出了一个声音:“张提督,别忘了明年之约!”张知节吓得一个哆嗦,简直是阴魂不散啊!不对啊,张知节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可不是那小丫头的声音,这捏着嗓子像是个公鸭子一般的人是说?这庄园里能打趣自己的好像也没别人了,张知节转身一看,不是一脸促狭笑意的正德皇帝是谁!“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张知节没好气道。“吓人?吓什么人?朕看你走路轻快了不少,是不是心情很美啊?”正德皇帝挤眉弄眼的问道。连刘姬都笑靥如花道:“提督大人看起来春风满面啊!”张知节指着自己的脸无语道:“这是春风满面吗?这是愁眉苦脸好吧!”正德皇帝一听惊讶道:“这倒是稀了,有姑娘钟情于你,你倒还愁眉苦脸了!”“皇,你怎么知道的?”张知节诧异道。“哈哈,朕自然是听说的!战场威风凛凛的张知节被一群小姑娘堵在了门口以至于落荒而逃,这么有趣的事儿朕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德皇帝哈哈大笑道。“别提了,人家是一个小姑娘呢!不算数的,不算数的!”张知节连忙摆手道。打趣了一番张知节,正德皇帝见张知节脸确无喜色,也只好作罢。接下来的小姑娘不知是因为张知节的那一幅字致使偶像幻灭还是怎么着,总之是安静下来了,没有再到大门去堵张知节,这让一直有些提心吊胆的张知节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每当遇到吴承的时候,张知节还是觉得十分尴尬,偏偏两人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瘦西湖、小秦淮的景色清幽,正德皇帝和刘姬都玩的十分尽兴,不过对于名扬天下的扬州瘦马和风月之地,正德皇帝终究没能一探其真面目!只是在园子欣赏了几番扬州的歌舞丝竹!扬州之行这样安然的过去了,这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张知节有些惘然,扬州依然是繁华热闹的,并没有发生他预料的骚乱和阴谋。御驾离开了扬州继续向北进发,沿途张知节依然十分警惕,但是一连几天都十分的平静。这让张知节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说句实话,这时候的张知节其实十分期盼能够发生点什么。总这样警惕下去总有松懈的时候,哪怕是张知节没有松懈,但是这随行的将士呢,他们的神经不可能一直都紧绷着的!况且张知节心里依然十分忧心一叶的下落,他在扬州并没有发现一叶的任何踪迹,如今他唯一的希望是能够在红衣教的身找到一叶的线索。但是红衣教却十分沉得住气,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御驾一路北,张知节的脸色愈发的凝重。“快到淮安了吧?”张知节皱眉问道。“是的大人,前面是天下粮仓的清江浦了!大人征调的官船已经到了!”高勇沉声道。是的,张知节已经下令征调了官船,他将陪着正德皇帝还有随行的大队人马坐船沿着大运河北!如此一来,红衣教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只是他的心里终究还有遗憾,这样子是可以规避红衣教的阴谋,但是却会错失一叶的消息!其实张知节的心里也犹豫不定。高勇退下之后,张知节有些怅然的坐在那里,灯火随风摇曳不定,摩挲着手里的泥娃娃,张知节的脸晦涩难明。大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人,属下有事面禀!”“进来!”张知节沉声道。一个百户掀开帐子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大人,营帐外来了一个姑娘,说是大人的旧识,一定要见到大人,声称有信物!”百户双手捧着一个荷包,张知节的眼神瞬间眯了起来,记忆又开始翻滚起来,这个荷包他十分熟悉,因为他曾经亲手从一个细软的腰肢解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