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众人都等的心焦,特别是跪在大殿前的李东阳、杨廷和和费宏,此时已经感到腰酸背痛,半个身子都麻了!李东阳忍不住冷笑道:“老夫说他也是惺惺作态罢了,都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估计再过一会儿会来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其实呢,谁知道他是劝没劝?”此时的梁储等的也有些心焦了,听了李东阳的话也禁不住怀疑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是被张知节给耍了不成?无怪乎张知节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竟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己好歹也是吏部尚书,竟然这样戏耍自己,真是岂有此理!梁储当即愤愤道:“老夫去看看去,若是张知节真的说一套做一套,老夫豁出去了,非得骂他个狗血喷头不可!”这时杨廷和忍不住出声劝道:“梁大人且稍带,即便现在梁大人去了也见不到皇,见不到张知节!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妨再等等看吧!”梁储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是也知道杨廷和说的有道理,虽然自己也是朝廷重臣,但是论圣眷跟张知节没法,可不像是张知节一样,面圣都不用通禀可直接见驾!众人正在心焦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几人微微侧首,注意到了那边来了一大群人,当先一人正是正德皇帝,后面跟着张知节、张永和马永成,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小太监。br>杨廷和、费宏、梁储心里都有些紧张和期待,正德皇帝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很可能是张知节已经成功的劝说了正德皇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唯有李东阳见此觉得有几分尴尬,他也猜到了既然正德皇帝来了,可能张知节已经劝说正德皇帝同意拨银子了!不过,他刚刚说了张知节只会惺惺作态出工不出力,结果正德皇帝来了,这让李东阳如何不尴尬?正德皇帝到了跟前之后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在领头的李东阳身停留了片刻,冷哼一声进了大殿。正德皇帝的这个态度让杨廷和他们心里一紧,不会是真的让李东阳给说了吧?要是张知节真的劝说正德皇帝从内库拨银子赈灾了,那正德皇帝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张永他们都随着正德皇帝进了大殿,张知节却留了下来,他要和费宏通通气,免得一会儿又出现什么错漏。迎着梁储、杨廷和他们期待的眼神,张知节笑着拱拱手道:“幸不辱使命!”梁储等人立即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梁储拱手道:“多谢张提督了!”张知节笑着摆手道:“客气了!客气了!能为赈灾出点力,这是本督应该做的!”杨廷和关切道:“张提督,皇。。。。。。”张知节笑道:“皇已经答应拨银子了,不过,内库也确实银子不多了,所以皇决定先从玻璃坊预支一部分银子!不过。。。。。。”接连的转折让他们有些思考不过来,前一个转折还好说,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那是皇为自己先前说的话找补回来,所以听听也是了,不必当真,当然了他们也不能揭穿,还得装作一副信了的样子。但是后面这一个转折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还有转折啊,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张知节接着笑道:“不过,有件事情还得麻烦费尚书,这是皇同意拨银子的一个条件!”费宏听了咯噔一声,还得要他答应一个条件?费宏听了有点懵,他一个户部尚书能有什么答应皇的?莫不是皇觉得国库空虚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所以想要自己书致仕滚蛋?好不容易熬到了尚书高官,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谁愿意此归园田居啊?费宏期期艾艾道:“不知道皇想要本官答应什么条件?”张知节笑呵呵道:“费尚书不用紧张,这银子毕竟是皇从玻璃坊借调的,将来皇还得还这笔银子,所以皇希望费尚书答应,将来国库宽裕了,户部再将这一笔银子补!”费宏一听立即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自己书请辞好!费尚书立即沉思了片刻,等以后国库宽裕的时候,国库什么时候宽裕过?到处都在伸手要银子,费宏觉得国库是有多少银子都不够花的!况且,自己又不是做一辈子户部尚书,等以后谁做了户部尚书谁头疼去吧,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吧!想透彻了,费宏立即点头答应道:“好,既然是国库从皇的内库借支的银子,将来由国库补也是理所应当的!”杨廷和等人也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儿,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到时候国库有没有银子还两说呢!若是国库真的宽裕的话,是给正德皇帝补这笔银子又如何?若是国库没银子,是想补也没得补啊!另外一方面,梁储、杨廷和也觉得张知节去劝说正德皇帝肯定也十分的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连让户部以后将银子再还回来这种事儿都出来了!肯定张知节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通才取得了目前的结果!可见张知节也不是和李东阳说的那样不出力,而是出了大力!张知节笑眯眯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费宏痛快的点头答应道:“好,立字为据!”“既然费尚书已经答应了,那几位里面请吧!皇还在等着呢!”张知节笑眯眯道。李东阳和杨廷和、费宏这才按了按有些腰酸背痛的身子,准备站起来,张知节笑呵呵的前几步搀着李东阳笑道:“李阁老辛苦了!”张知节笑眯眯的将李东阳扶了起来,这才笑道:“几位大人辛苦了,里面请!”杨廷和、梁储等人看着张知节的举动都十分的受用,连李东阳都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貌似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