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止是不一样!此刻在这一片旷野,那一千骑仿佛让天地都失色了,完全盖过了那数千山贼的气势。在别说夏家的老一辈了,连那些猖狂的小一辈都骇然失色。如果让他们早一点见识到这种骑兵冲锋的场景,他们一定不会产生三个打一个稳赢这种可笑的想法。眼看着张知节带着那一千骑距离山贼越来越近了,这些高墙的老少爷们一个个的心都揪了起来。连在远处高墙观战的夏家人都感受这么强烈,更不用说直面锋芒的山贼了!有的山贼直接有种快要吓尿了裤子的感觉。这一点都不夸张!他们何能见过这种惊天动地的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骑兵冲锋的场景。虽然他们也曾和官军交过手,但是福建的卫所早已经糜烂的不成样子了,战力根本不行!况且福建之地本身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所以福建的的卫所偏水师,陆战相对来说要弱一些,更不用说骑兵了!福建连马都不多见,更不用说骑兵了!这些年这些山贼虽然也曾攻破城池,但是那是有夏家策应呢。这些山贼虽然在福建也算是耀武扬威,但是还真没有打过什么硬仗。刚开始听说三千人要打一千人,这些山贼们还觉得夏家这是小题大做,打个千把人还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了?不过夏家毕竟是他们的金主,他们这些山贼也需要夏家的护佑,所以对夏家的话还是得听的。于是几个山头的人聚在了一起,乌泱泱的来了三千多人。可是现在对面的一千骑兵冲锋起来了,他们这才一个个的傻眼了!我的娘咧!太他娘的吓人了!本是松松垮垮的乌合之众,还没开打先怯了五分,这要是能打赢真的见鬼了!这一千精骑如同巨大的锥子一般,狠狠的撞了山贼,这三千多山贼一下子被撞散了。要凿穿这些山贼简直不要太容易。完全是一顿砍瓜切菜,成果斐然,张知节带着这一千骑轻松凿穿了这三千山贼,然后继续先前奔驰了一段慢慢减速停了下来调转马头。这里地形还是不够开阔,做不到迂回转向,只能这样停下来转向。张知节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骑兵,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士气也十分高昂。反倒是张知节自己有点尴尬,他带着骑兵冲出去的,结果数张知节的刀最干净,因为这一路他一个人都没砍!根本没机会。他纵马第一个冲了出去,可把白玉兰和一叶紫衣他们吓了一跳,白玉兰他们马术精良,很快冲了来,将张知节护在了间。他们可不敢让张知节真的在战阵冲杀。张知节也没勉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当然了,也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他们这些人最厉害也不过是个人战力强一点罢了,在大军交战的时候用处不大。提督大人才是真正厉害的,那可是万人敌,更够带领大军战无不胜的人,一个人可抵万大军。调转了马头之后,张知节直接带领骑兵冲锋了起来。刚刚被经历了一次骑兵冲锋的山贼们,这些更加惊恐了,很多人都向着两边躲去。高墙的夏家人一个个的脸色铁青,根本没法看了,应为这是一千骑兵追着三千山贼在屠杀!是的,完全是在屠杀!之前他们还觉得三个打一个稳的很呐!结果呢,竟然反过来了,这一千骑兵一个打三个还跟砍瓜切菜似的,这根本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怎么会这样呢?三千人打一千人怎么还被砍瓜切菜了呢?不通,想不明白啊!他们心里不禁都想到了张知节,张知节两次领兵打仗,先是平定了霸州之乱,然后又平定了宁王之乱活捉了宁王,看来人家是真的有本事!看着那些山贼被肆无忌惮的追着砍杀,除了有些许机灵的跑远了之外,这三千山贼竟是全都葬送了过来,此时的那片旷野真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浓重的血腥气随风飘了过来,让夏家的人有些作呕,再加下面那尸横遍野的凄惨样子,夏家的人一个个的都骇的面无人色。此时的外面的骑兵正在慢慢的聚拢了起来,夏家的人看着外面浴血的骑兵们,一个个的都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经过了一番杀伐之后,这些骑兵们一个个都散发这浓重的煞气,这是久经沙场的所积攒的气息。“这,这怎么办?这些山贼也太不顶事了吧?明明是三个打一个,怎么像是被看瓜切菜一般被杀了个干净?”“这,咱们该怎么办?”“没想到,张知节手下的这些骑兵,还真是厉害!不过无妨,咱们还有后手呢!如今只能冒险了,那些官兵们想来也快要来了!”“可,可是,这张知节手下的骑兵和那些官兵看起来可大不一样,算官兵来了能济得了事吗?”“是啊,是,你们看这些骑兵都没怎么损伤!算是官兵来了,也不定能打的过他们!”“不要这么悲观,虽然他们看起来没有什么损伤,但是他们可是打了仗了!已经人困马乏,算他们像看瓜切菜,三千人砍完那他们也得累的够呛!再说了,后面来的官兵可不是这三千山贼能的!”夏秉重沉声道。他说这些是为了给这些家族子弟们打气呢,当然了,可能也是在给他自己打气,如果后面来的官兵也被张知节带着这一千骑兵给打败了的话,那他们夏家可真的完了。可是可能吗?后面来的可不是三千官兵,而是有六七千人。不得不说,夏家和他的这些同流合污的官员们真的是豁出去了!不豁出去也不行啊,不豁出去是个死。张知节将骑兵们都聚拢了起来,虽然这场仗是一边倒,但是还是免不了死伤。张知节一边整军,一边派出了斥候。他觉得夏家如今已经被逼到了死胡同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