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张纸条,正德皇帝十分来气,最重要的是正德皇帝也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不过,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快查到了,正德皇帝振奋道:“哦,这人也抓到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张永回道:“皇,是太仆寺主薄王原!”正德皇帝闻言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人并没有印象,太仆寺主薄不过是一个七品官罢了,而且太仆寺是管马的,本不起眼,更不用说其的小小主薄了。在正德皇帝想来,散播纸条的人也应该是和庆阳伯府有关联才是,怎么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小官?正德皇帝皱眉道:“王原?朕倒是没有听过此人,他因何会散播这些纸条?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主谋,有没有审问出来?”张永回道:“皇,这人进了锦衣卫一个字都不肯说!不过这么反常倒是说明了没有抓错人,这人骨头硬的很,烧红的烙铁烙在身竟是吭都不吭一声!只能用刑慢慢磨了。”在张永将案情禀报给正德皇帝的时候,张知节也带领锦衣卫前往庆阳伯府了,如今夜已经深了,庆阳伯府已经一片安静。因为今天锦衣卫的造访,门房的人倒是十分精神,此时夜深人静他们闲扯着今天的事情。正说着锦衣卫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动静,密集的脚步声让人听了发麻。这几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这大晚的都已经宵禁了,怎么还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这时外面又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让面面相觑的几人吓了一跳。几人心惊胆战的来到了大门处,从门缝里朝外一看,好多火把,好多锦衣卫!“砰砰砰”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将几人吓得后退了几步。“开门!快点开门!锦衣卫奉旨查案!”“快,快去禀报老爷!”其有人吓得一溜烟去了,外面又响起来了敲门声。门房大着胆子道:“官爷还请稍等,小的们已经去禀报我们老爷去了。夜深人静,小的不敢做主开门啊!”张知节在外面听了之后挥了挥手让人停下了,相信夏儒知道了之后不会不开门的。阖府都已经安静了,但是庆阳伯的书房灯还亮着,对于锦衣卫今天的造访,他一直参不透其的用意。自从陈长青被锦衣卫抓走之后,他立即调查了陈长青,没发现陈长青做下什么坏事。但是这不但没让他放心,反而更让他心里不安,明明陈长青没有犯事,为什么还被锦衣卫抓走了?张知节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庆阳伯疲于思索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来了咚咚的跑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刺耳。吱呀一声书房的门直接被推开了,庆阳伯皱着眉头看着闯进来的门房,沉声道:“发生了何事?”门房剧烈的喘息道:“老爷,外面来了锦衣卫,好多的锦衣卫!”庆阳伯霍然起身道:“什么?锦衣卫?你确定是冲着咱们府来的吗?”门房急声道:“老爷,都敲咱们府的门了,可不是冲着府来的吗?”庆阳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的震惊和不由自主生出的恐慌,沉声道:“走,去看看!”说罢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张知节坐在马车里老神自在的等着,并没有丝毫的急迫,过了良久,大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庆阳伯一眼看到了外面密密麻麻的火把,还有一个个神情严肃的锦衣卫。锦衣卫之护卫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这是张知节的马车。张知节听到大门打开了,这才睁开眼睛施施然下了马车,看着走出来的庆阳伯,笑道:“伯爷,又来打扰了。”庆阳伯却有些笑不出来,勉强笑道:“张提督,这深更半夜的来叫开门有些不合适吧?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张知节笑道:“没办法,这案子十分紧急皇一直催着,本督也很为难啊!”庆阳伯沉声道:“不知道张提督这次又要抓谁?”张知节笑道:“据陈长青交代,夏臣涉案,所以本督只能请夏公子去锦衣卫了!不过伯爷放心,本督不会为难他的!”庆阳伯听了脸色微沉,长吸一口气道:“张提督要抓府的下人,我问都不问一句,给足了张提督面子!但是现在张提督要抓我的儿子,虽然是个孽障,但是张提督总得给个理由吧?”“我要倒要问一句,夏臣到底犯下了什么天大的罪孽?竟然要劳烦张提督亲自将他投入锦衣卫的大牢?”张知节笑道:“伯爷还是明天去豹房亲自去问皇吧!”庆阳伯听了皱眉道:“张提督若是不说,请恕我不能让张提督带走夏臣!”张知节听了眉头微皱,身后的锦衣卫纷纷将握住了刀柄,一副只要提督大人一声令下强闯进去的样子。庆阳伯见此禁不住心里一寒,这些锦衣卫竟然真的有种毫不客气,打算强闯进去的样子。难不成夏臣真的背着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不成?张知节微微扬了扬手,后面的锦衣卫都重新放松了下来。张知节笑道:“也罢,既然伯爷一心想要知道,那本督不瞒你了!”“今天本督府给豹房里的刘娘娘送去了桂花糕,结果这桂花糕竟然被人调了包,变成了掺有红花的桂花糕,红花能够使孕妇滑胎!”庆阳伯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岂止是脸色大变,只是一瞬间他的后背被冷汗给浸湿了!这是有人想要给刘娘娘堕胎,而皇想到的最大嫌疑肯定是皇后娘娘,这矛头直指自己府啊!张知节仔细观察着庆阳伯的脸色,接着笑道:“这掺有红花的桂花糕是仿制的本督府的桂花糕,所以本督京里查了查,发现是陈长青找人仿制的本督府桂花糕的模子!”“陈长青供认这都是夏臣指使的,而且是夏臣让人制作的,掺有红花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