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铁骑浩浩荡荡从草原深处出发,兵锋直至永宁。因为朵颜三卫是在永宁城下兵败的,所以达延汗带领四万骑兵直扑永宁城。距离永宁大捷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虽然秋防也重新紧张了起来,但是很多人心揣测,不知道还有没有草原骑兵敢来犯边。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只是时隔一个月永宁城又在马蹄之下震颤,而且是从未有过的震颤,有种仿佛末日来临的感觉。周扬脸色凝重的站在城墙极目远望,烟尘遮天蔽日,远次朵颜三卫侵边的时候还要壮观。这壮观的烟尘背后一定是朵颜三卫万骑还要庞大的骑兵。“准备守城,点燃烽火!”周扬厉声大喝道。整个永宁城立即紧张的忙碌起来,不管这支庞大的骑兵会不会攻城都不能大意。城墙忙碌着开始准备守城的器具,而烽火台已经升起了滚滚狼烟。达延汗带着四万骑兵逼近了永宁,周扬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骑兵脸色也有几分发白,这绝对不止是万余骑兵!远远不止是万余骑兵!永宁城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的骑兵呢。副将脸色发白道:“大人,会不会是朵颜三卫吃了败仗所以兴兵来报复来了?”周扬摇头道:“不可能是朵颜三卫,朵颜三卫也没有这么多骑兵!除非,是鞑靼!”永宁城升起了滚滚狼烟,很快相邻的城堡迅速升起了狼烟,一座座城堡相继升起了狼烟,狼烟升腾,消息飞速的向宣府传播。达延汗带着骑兵逼近了永宁城,但是他并没有攻城的打算,他的目标是大明的小皇帝。所以他带着大队骑兵远远的停下了,几支千人队缓缓的绕城而而行。此时的城墙正在紧张的准备应敌,副将见到下面的动静有些不解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要看看哪里适合攻城吗?”周扬沉吟道:“应当不是,鞑靼和大明之间还隔着朵颜三卫,不可能选择攻城的。他们这应当是在激咱们出战!”副将听了有些无语道:“激咱们出战?咱们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会放着城池之险不守,出城和他们野战?”副将望着那浩瀚的骑兵十分无语,大宁全部将士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会出城野战?根本没有任何战胜的机会。再说了,他们根本没有燧发枪,可没有总督大人那么有底气。是脑袋被门夹成了一张纸也不会出战的。周扬自然也没有出战的心思,他可不会因为总督大人在永宁城下打败了草原骑兵以为草原骑兵可欺。周扬沉吟道:“自然不会是激咱们出战,很可能是为了激总督大人出战!”副将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傻眼道:“可是总督大人根本不在这里!”周扬有些沉重道:“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而且这些骑兵不下四五万之众,总督大人的兵力也不过是两万而已!”达延汗的骑兵在永宁一边等待一边休整,自始至终永宁城都没有出过一兵一卒,而且从城防看,似乎永宁城的士卒也并不多。这时达延汗已经有了离开永宁的想法,虽然他带兵直扑永宁,但是距离永宁之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大明的小皇帝还在永宁城的可能性很小,极大的可能是已经回转宣府了。毕竟永宁只是一座小城,大明的小皇帝怎么可能会一直待在这座小城之。所以休整之后,达延汗带兵离开永宁直扑宣府。眼看着浩荡的骑兵离开了永宁,所去的方向正是宣府的方向,周扬的心情还是有些凝重,因为这说明了鞑靼的骑兵并不只是为侵边而来,而是冲着总督大人来的。只是他心也有些好,虽然总督大人打败了朵颜三卫的骑兵,但是鞑靼为何会发疯?难不成是朵颜三卫向鞑靼臣服请求出兵?宣府城墙的将士猛然间看到了滚滚而起的狼烟,顿时都紧张了起来,守城的将领一溜烟下了城墙飞奔着前去报信去了。总兵府,张知节正在吩咐事情,王崇和姜怀信正恭敬的听着。这时外面一阵喧哗,一个将领快步走了进来。“总督大人,巡抚大人,总兵大人,狼烟升起来了!”张知节和王崇等人听了俱都吃了一惊,张知节立即起身沉声道:“走,去看看!”一行人登了城墙,果然看到狼烟滚滚,张知节的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看来是从永宁城的方向传来的!”王崇听了疑惑道:“确实是从永宁城的方向传来的,难道是朵颜三卫不甘心败退,花当亲自引兵而来?不过咱们并没有收到消息啊?”姜怀信皱眉道:“据消息说,花当和把儿孙都认为是皇帝来到了宣府,所以因为有京营的将士随同,所以才在永宁城下打败了把儿孙!这花当不会真的认为是皇帝来了,所以才引兵进犯吧?”张知节沉吟了一番摇头道:“朵颜三卫和大明打交道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在宣府埋进钉子去,所以宣府的消息应该瞒不住花当才是!”王崇疑惑道:“那为何朵颜三卫都在盛传是皇帝来到了宣府?”张知节沉吟道:“一方面是为了给把儿孙洗脱战败的罪责,另一方面很可能是故意将消息散播给鞑靼!”“达延汗虽然随着满都海的逝去开始掌权,但是威望仍然不足,所以达延汗急于证明自己。花当故意将消息散播出去这是想着鼓动达延汗侵边,效仿当年的也先!”对于张知节的分析,王崇和姜怀信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姜怀信闻言恨恨道:“花当这个老狐狸,其心可诛!”张知节果断道:“看来达延汗是真的信了草原的消息,来犯的是鞑靼了。鞑靼在永宁一无所获,肯定会率兵进犯宣府!”王崇沉声道:“宣府雄城,即便是达延汗带领数万骑兵也休想攻下宣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