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火器局的时候,张知节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番这些部族头领们,果然他们的脸色都跟之前有了不同。有的部族头领神色有些沉重,有的部族头领脸则有些惊喜,不一而足。总之,张知节带领他们来军器局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离开了军器局之后,浩浩荡荡的人马驰向天津。天津设市舶司开海通商之后可谓是日新月异。整个北方的豪门大家蜂拥而至,相南方的泉州港和宁波港,天津对于北方来说更加便利。由于如今开海已经有几年了,民间涌出了很多船坊,海船也不像以前那些稀缺了。甚至很多原本打算走大运河的货物也选择了海运,所以天津虽然才刚刚开海一年,但是却已经变得十分繁华了。到达了天津之后,正德皇帝是第一个发出感叹的,叹道:“这还是天津卫吗?”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杨廷和都震惊了,这也与他印象的天津卫完全不同了,原本天津卫只是一个小城,但是现在却酒肆林立,很多地方都在大兴土木。马车行人络绎不绝,虽然还远远及不京城,但是却再也不是原先的天津小城的样子了。张知节笑道:“这才只是开始而已,当初泉州也不过是个小城而已,只用了几年的时间,繁华不下苏杭了!天津卫很快会成为名闻北方的繁华之城,这是开海通商的魅力。”别说曾经见过天津卫是什么样子的正德皇帝和杨廷和等人了,是古实哈屯都啧啧称叹,她也打听过了,知道天津卫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却没想到竟然繁华如斯。这一切是因为开海通商吗?一行人浩荡的前往天津港码头,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庞大的海船,繁忙的码头川流不息。即便是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开海通商是什么样子,但是古实哈屯还是被眼前的壮观景象惊呆了。那些部族的头领们也呆呆的望着繁忙的码头,壮阔的大海和无数庞大的海船。草原地广人稀,他们哪里见过这样壮阔的场景。这才是繁华景象,不像是草原除了马匹牛羊是沙子!远处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片黑影,张知节讶异道:“咦,好像是有一支船队要来了,看规模不小啊!”正德皇帝极目远望,问道:“是那片黑影吗?看起来好远啊!”张知节笑道:“是啊皇,那是船队。天津才开海一年,难道已经有如此规模的船队了?发展的这么快啊!”虽说这支船队看起来规模不小,但是张知节也并没有在意,他见过的阵仗可这个大的多。反倒是正德皇帝十分兴奋,连古实哈屯都不时的向海面望去。张知节带着他们在码头穿梭,去市舶司了解了一下情况。正德皇帝他们只是好的到处看看,杨廷和倒是对市舶司的运转十分关注。市舶司的官员们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接受着张知节和杨廷和的问话,仔细的回答着问题。古实哈屯也感兴趣的听着,正德皇帝和那些部族头领们都有些不耐。过来一会儿正德皇帝有些不耐道:“知节,那支船队应该快要靠岸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船队。”张知节笑道:“臣也好着呢,这会儿应该靠岸了,出去看看也好!”一行人出了市舶司,远处的船队正在接近码头,每一艘庞大的海船第一眼看去最引人瞩目的是黑黝黝的炮口,密密麻麻的炮口让人望而生寒。正德皇帝惊讶道:“咦,知节,这,这不是水师的战船吗?”张知节笑道:“确实是水师的战船,应该是一支巡视近海的水师船队。”这确实是一支水师船队,而且是一支混合船队,既有福船也有西洋帆船,此时这支船队正在逐渐靠岸。在这里遇见水师的船队也并不稀,因为水师的船队会轮流在近海巡视。这支船队在远处海面的时候,这些草原部族头领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些战船靠近了,他们才感觉到了震撼。每一艘战船都是庞然大物,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炮口,一看是一个大杀器。数十艘战船铺在海面蔚为壮观。古实哈屯吃惊的问正德皇帝道:“皇,这是纵横四海的大明水师吗?”正德皇帝听了得意笑道:“这不过是水师的一小支船队罢了!看那种战船是西洋战船,是俘虏的西洋人的战船,那种战船是大明的福船!”这样的庞然大物,这么庞大的一支船队竟然只是大明水师的一小部分。这些草原部族的头领心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呆呆看着密密麻麻黑黝黝的炮口,心庆幸草原没有海!无怪乎大明如今富的流油,这只是一个新开设的港口,竟然如此的繁忙,一艘艘巨舟扬帆出海,银子像流水一样涌进大明。这些部族的头领们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们草原物资贫乏,除了草地是沙子,除了牛羊是马匹,再也没有别的了。不像是大明地大物博、物资丰富,如今更是连海外的洋玩意儿都能运来。不过好在大明的总督答应在草原开设互市,他们也在大宁的互市见到了琳琅满目的货物,他们想到的货物都有,他们想不到的货物也有,甚至海外的货物都有。也是说在这个海港的货物也会来到他们草原,想到这里他们心也有些激动。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个前提,那是归顺。在他们心思绪纷乱的时候,战船终于停靠了,水师的官兵从战船涌下来,下来的将领早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人群。那将领快步走来一脸激动之色的单膝跪地道:“末将唐静参见提督大人!”张知节笑着对正德皇帝道:“皇,这是水师参将唐静,曾经跟着臣出海打过仗!”“唐静,还不快见过皇!”张知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