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平终究还是铁了心要随军出征,一家人也没能掰过他的性子来。光平和徐光延不一样,徐光平懂事的时候,他姐姐已经嫁入了侯府,接着张知节强势崛起,成为了朝廷的重臣、权臣。最重要的是张知节和正德皇帝的关系太铁太亲厚,徐佳颖和张知节十分恩爱,因徐佳颖的关系,正德皇帝对徐家的封赏十分丰厚。徐光平成长的环境和徐光延截然不同,有张知节这个姐夫的光环在,哪个勋贵家的子弟也得高看他几分。而且因着张知节的关系,徐家富贵了,徐光平的这个幼子平日里被溺爱的很,因此也养成了执拗的脾性。张知节准备出发的时候,徐光平已经兴致勃勃的在前厅等着了。见到张知节来了,徐光平激动的起身道:“姐夫!”张知节笑道:“走吧,带你去见见田世元!去了军一切都要遵守军的规矩,可没有在京城这么自在了!”徐光平听了摸了摸头笑道:“姐夫,我晓得,断不会给你丢人的!”张知节了马车,徐光平十分干净利落的跳了马,紧紧的跟在马车旁,努力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虽是张知节宴请,但是田世元早早早已经来到了,正在酒楼前等着。锦衣卫簇拥着马车缓缓停在了酒楼前,张知节下了马车,田世元快步前拱手道:“见过国公爷!”徐光平也跳下马来跟在来到张知节身边,不动神色的打量着这位田将军。只见他生的极为魁梧,面尽是风霜之色,虽然执礼甚恭但是徐光平依然能从他身感受到征战沙场的气息。张知节并未介绍徐光平而是和田世元寒暄着入了酒楼,酒楼的掌柜的亲自陪着入了座。包厢里只有张知节和田世元入席,徐光平虽然跟着来了但是也只是在张知节身后站着。即便是如此田世元也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毕竟徐光平一看像是一个世家子弟,所以田世元对国公爷带着这么一个少年感到十分好。不过国公爷不说什么田世元也不好开口相问。徐光平对于自己姐夫如此晾着他倒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他要是随军出征的话是给田世元做亲兵,自然是没有桌的机会,亲兵该有亲兵的样子。酒过三巡,田世元这才虚心道:“国公爷,这次出征女真末将还真心没底,还请国公爷指点一二。”张知节听了笑道:“老田你也是沙场老将了,还心没底?要是你心没底的话,那本督该奏请皇换人了!”田世元听了讪笑道:“末将心也不是没底,有大人一手调教出来的火枪兵能立于不败之地了。若是能得大人指点一二,那末将这次出征更能无忧了。”张知节笑道:“本督也未曾去过辽东,要说什么也不过纸谈兵。老田你领兵是没问题的,朝廷的重心还是放在稳固草原,能抽调给你的兵马有限。”“军器局可以拨给你五千燧发枪用来装备辽东军,再加从宣府抽调的五千火枪兵,要打女真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女真虽然人不多,但是却十分勇猛,不可小视,你用兵一向沉稳,且不可轻敌冒进!”田世元肃然称是,张知节笑着摆手道:“这些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不过,还是多说几句!”刚刚的话虽然是嘱托,但是并不值得国公爷设宴,显然接下来的话才是国公爷想要说的。田世元神色肃然道:“请国公爷示下!”张知节正色道:“女真族自永乐朝来投,太宗皇帝极为宽仁的接纳了女真,大明之惠于属夷者,以建州女真最厚!”“但是女真却不知感恩朝廷,屡生事端,经常劫掠边境。成化年间,朝廷厚抚,但是建州女真却仍然劫掠不断。可见女真对朝廷完全没有恭顺之心!”“对此皇心甚是不喜,本督亦深恶女真。朝廷以后的重心将放在海外,所以无论是草原还是辽东,得必须要稳定下来。”“老田你这次出征女真务求一劳永逸,要让辽东彻底稳定下来。要将女真彻底打服,不能让辽东再生变故。尤其是建州女真,若是打死都不服那直接打死了事!”说到最后张知节的话已带着森寒之气,田世元肃然道:“末将明白了!国公爷放心,这次出征末将定会一劳永逸的解决辽东边患。”其实田世元听了国公爷的话后心并不是很惊讶,因为他曾经蒙皇帝召见过。皇帝也曾经叮嘱过,争取一劳永逸的解决辽东边患,将女真彻底慑服。到最后正德皇帝还曾经开玩笑的说道,张知节似乎对女真十分厌恶,是因为女真从不恭顺,屡屡侵边。如今又听了国公爷亲自出面叮嘱,田世元终于明白了皇帝所说的话,看起来国公爷是真的对女真十分厌恶。想到国公爷曾经在草原屠掉了不少部族,这下田世元心算是有底了。怎么才算是彻底慑服了女真还真不好判断,既然要一劳永逸,自然还是直接屠干净了省事,绝对的一劳永逸。也不知道这建州女真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国公爷如此厌恶,只能算你们倒霉了,田世元心已经打定了主意,都说慈不掌兵,田世元征战沙场多年心可没有什么慈悲之心。出了酒楼,田世元一直将国公爷送到了马车旁。这时候张知节似乎才想起了徐光平,笑着朝徐光平招了招手。徐光平激动的来到张知节了身侧,张知节拍了拍徐光平的肩膀笑着对田世元道:“老田啊,这是徐光平,这小子平日间最喜欢舞枪弄棒,倒是打熬了一副好身骨,是有些顽劣!”“所以想让他跟着你出征,在军打熬打熬性子,磨砺一番长长见识!”田世元心十分惊讶,将目光放在这个有些激动的少年身。这少年是何方神圣,好大的面子啊,竟然蒙国公爷亲自待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