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善是达延汗帐下的万夫长,自然是名扬草原,这些部族头领谁没有听过乌善的大名?在草原乌善也曾经是名动一时的大人物。所以这些部族头领们听了之后都震惊了,乌善是跟着达延汗的人,怎么会突然要归顺朝廷呢?见到这些草原部族头领一阵骚动,张知节笑吟吟道:“看来你们都知道这个乌善啊!这么说,这个乌善还曾经是草原的风云人物吗?”齐齐克赔笑着解释道:“总督大人,达延汗帐下曾经有一万夫长叫乌善,是草原屈指可数的猛将,当年跟着满都海皇后东征西讨,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对达延汗也是忠心耿耿,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不是这个乌善?”张知节听了笑吟吟道:“原来这个乌善如此了得,那应该不差了。乌善不止说要归顺朝廷,还带来了巴图孟可的首级!”这话简直如同平地一声雷,将所有人都震惊的呆在了当场。虽然他们都已经归顺了大明,但是他们对于达延汗还是有种复杂的感情。毕竟黄金家族的名声在草原根深蒂固,他们心对达延汗始终隐隐有些敬畏。没想到竟然在此时听到了达延汗的死讯,而且是如此的突然。达延汗死了,对于草原来说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意味着草原没有了真正正统的大汗。还是那些宣府的将领最先反应过来,因为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思绪,只是单纯的觉得高兴。不管达延汗多么的穷途末路,只要他不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如今达延汗终于死了,草原的最后一个隐患也消弭了,而且这意味着征服草原彻底的圆满了。宣府的将领们齐声道:“恭贺总督大人!”恭贺声将草原的部族头领从懵逼惊醒了,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不和宣府的将领一样单纯的喜悦,而是心的滋味十分复杂。他们也知道此时该出言恭贺,但是他们却又觉得难以说出口,毕竟达延汗曾经是他们的共主,是草原大汗!他们如今归顺了大明也罢了,若是要他们恭贺达延汗死了,终究还是难以启齿。在他们纠结的时候,张知节已经笑道:“走,随本督出城接受乌善的归顺,验一验巴图孟可的人头!”张知节根本没有在意那些草原部族的纠结,笑呵呵的带着姜怀信和王崇当下向外走去。宣府的将领们立即紧紧的跟。这时那些草原们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督大人没有追究。人死如灯灭,既然达延汗已经死了,那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以后他们该一心归顺大明了。宣府的将领还有草原部族头领,在张知节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往城外。这一行人实在是太让人瞩目了,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总督大人,巡抚大人,总兵大人,后面还跟着那么多的将领,还有那么多的草原部族头领,他们齐齐向城外走去,城外到底发生了何事?因为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人们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却挑起了所有人的好心。出了城看到远处有一行骑兵正在缓缓的向这边驰来,能看出这些骑兵十分的落魄,每个人都失魂落魄一般。到了近前,那些部族头领们一个个的都禁不住翘首观望,果不其然,行在最前方的可不是曾经曾经名震草原的乌善吗?城外大军林立,乌善吩咐骑兵停下,仅仅带着十数位千夫长下马向前走来,乌善双手捧着锦衣,里面包着鼓鼓的东西。乌善低头一直走到了张知节的跟前当即双膝跪地,后面的十数名千夫长也跟着跪了一地。乌善以头触地,恭声道:“罪人乌善,曾为巴图孟可帐下万夫长,昔日受到巴图孟可的蒙蔽,不知教化,罪孽深重,如今受到长生天的指引,带领三千骑兵乞求归顺天朝,还忘总督大人慈悲!”张知节没有立即应允,而是静静的打量着乌善还有乌善身后跪着的千夫长们,他们一脸的风霜之色,显然这些日子以来过的不怎么样,不只是物质,包括精神受到煎熬。张知节的一番打量可了不得,把本来忐忑不已的乌善还有他身后的千夫长们差点吓个半死。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恨不得跪的贴到地以示恭敬。张知节可不知道自己将乌善他们吓得心肝乱颤,虽然有些不齿乌善等人的为人,但是张知节还是要接受乌善他们的归顺!若是因为不齿将乌善等人给咔嚓了,以后再遇到这类事,谁还会来归顺啊?张知节笑道:“你们能迷途知返,本督甚是欣慰,不过你们一直执迷不悟,屡屡与朝廷作对,也确实算的是罪孽深重!”虽然要接受乌善的归顺,但是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不过张知节的这几句敲打的话,敲在乌善的心里可把乌善给吓了一跳。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乌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乌善赶紧恭声道:“总督大人,我也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愿立功赎罪,为大人带来了达延汗的人头!”张知节听了笑吟吟道:“哦?巴图孟可的人头?他已经死了?是怎么死的?”“回总督大人,巴图孟可确实已经死了,死在我们的面前!”说到这里乌善咬牙道:“不瞒大人,是我杀了巴图孟可!”“大人有所不知,我曾经屡次劝说他归顺朝廷,不要在与天朝作对了,与天朝作对是和长生天作对!但是他却始终不听,最终我迫于无奈,为了草原的安稳,只好杀了巴图孟可。”这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谁也没想到乌善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是他杀了达延汗。特别是那些草原部族头领,他们心更是震惊,虽然他们知道达延汗死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死在乌善的手里。因为乌善曾经是达延汗最信任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