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带着船队一路北,经过长时间的航行终于抵达了天津,在获得了水师的允许后,他们在天津港靠岸。!虽然如今的天津港已经十分繁华,但靠岸之后的阿方索可没有心思游玩,而是立即启程前往京城。如今天气转暖,但是张知节却紧张了起来,因为徐佳颖临盆在即。在这样的情形下,阿方索来到了京城。在鲁伊的带领下,阿方索来到了侯府。侯府的门房对鲁伊这个西洋人倒是印象挺深刻的,毕竟是头一个登府的洋人,而且出手还挺大方的。所以见到鲁伊来了,门房的人还真些惊喜,门房前笑道:“哈,那啥,是来拜见府二爷吗?”鲁伊鞠躬道:“是的,这是我们总督阁下,不远万里亲自来见大明总督。”门房的人打千笑道:“原来是位总督大人,失敬失敬!”鲁伊照例送出了几枚金币,门房的人笑呵呵的请他们进去用茶,然后一溜烟的前去通禀了。门房的人喜滋滋的摸着兜里的金币到了二门处央求了个小丫鬟,许了一包糖,那小丫鬟蹦蹦跳跳的报信儿了。张知节正陪着徐佳颖说话,翠墨领着小丫鬟进来禀报,张知节听完之后沉吟道:“西洋人?总督?说我不在府!”看来荷兰人已经占领了果阿,阿方索这是亲自赴京来求他出面。不过张知节也没打算这么快见他,先晾一晾他再说。小丫鬟一路返回了二门处,门房的人还在那里等着,见到小丫鬟回来了,喜笑颜开道:“二爷说要在哪里见洋人总督了吗?”他觉得二爷一定会见的,因为次那洋人只是洋人总督派来的都蒙二爷接见了,更何况这次是洋人总督亲自来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兜里的金币稳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小丫鬟脆声道:“二爷说,二爷他不在府!”门房闻言立即呆了,这是啥意思?二爷不打算见洋人总督?反应过来之后,门房立即感到心肝都疼,口袋里的金子虽然有些形怪状,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啊。门房有些郁闷的一路折返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二爷不在府。”说罢十分心疼的掏出了兜里的金币。阿方索闻言眉头微皱,随后又舒展了,笑着将门房的手推了回去,笑问道:“不知道张总督何时才会回来?”见到洋人不打算将金子收回去,门房十分高兴,这洋人还真大方。不过不该说的他也不能说,他只能笑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每个准儿。”阿方索闻言有些愁眉不展,门房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收了人家的金子,笑着劝道:“以小人之见啊,大人不如走走别的门路。”阿方索闻言只能苦笑,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有别的门路?见不到人他也不能硬闯,只好带着手下找地方暂且住下。原本以为来到大明的京都事情能迎刃而解,没想到竟然波折不断,这让阿方索十分犯愁。若大明总督是真的不在府的话,那他倒也不至于犯愁。真正让他的犯愁的是,他隐隐觉得大名总督其实在府里,只是不愿见他,这才是最严重的难题。之后的阿方索每日午下午会来到侯府拜见,但是每次都是同一个答案,不在府里。现在算是傻子也知道问题不对了,但是阿方索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试。在阿方索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那一刻,阿方索如闻仙音。终于见到了大明总督,见到大明总督那年轻的笑脸,阿方索有种快哭了的感觉。阿方索鞠躬道:“总督大人,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入京已经快十天了,每天都望眼欲穿啊!”张知节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府。我夫人因为快临产了,我十分紧张,一直都在陪她,因此吩咐了管家闭门谢客。”“我的管家将消息都拦下了,咱们是老朋友了,我若是知道你入京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见你的。很抱歉让你久等了。”阿方索也不深究张知节说的是真是假,笑着恭贺道:“原来总督大人有喜事将近,恭贺总督大人。”张知节笑道:“阿方索总督不远万里赴京,不会只是为了恭贺本督的吧?”阿方索听了长叹道:“不瞒总督大人,我是入京向总督大人求助的!总督大人也知道,荷兰人狼子野心垂涎果阿,现在他们已经强行占据了果阿,所以我特来向总督大人求助!”“总督大人曾派人警告他们,但是他们竟然对总督大人的警告置若罔闻,可见他们无法无天,若是不加以惩戒,日后必会为祸!”张知节听了一脸的恍然之色,随即一拍桌子懊恼道:“哎呀!糟糕,我竟将此事给忘了!”“对,对,当初你的联络官曾经入京谒见本督,本督当初也答应派人警告荷兰人。只是当时时近年关,事物十分繁忙,我竟将此事给忘了!”阿方索闻言只觉得胸口一滞,几欲吐血,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忘了呢?如今他的果阿被荷兰人所夺,不得不入京求助,竟然只是因为大明总督把派人警告之事给忘了。阿方索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张知节十分歉意道:“抱歉,抱歉,十分抱歉!”阿方索虽然心里憋屈的难受,但是能怎么样呢?他如今入京可是为了求助的,所以阿方索努力的平静下心情,陪笑道:“总督大人乃帝国重臣,事务繁杂,一时忘了也属正常。”“如今荷兰人已经攻占了果阿,他们猖狂贪婪,必然会继续挑起事端。大明帝国乃是东方海域的霸主,总督大人威名远播,为了东方海域的安宁和稳定,恳请总督大人为我做主,出面调停,勒令荷兰人退出果阿,我们必会永念大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