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果阿本来是大明的,根本是扯淡,还是一本正经的扯淡,完全是无耻的流氓行径。归根到底是想要占领果阿,虽然他们荷兰人是强占了果阿。但是他们荷兰人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了当开诚布公的说了,虽然他们是强盗,但是他们没这么无耻。阿尔德曼心里是十分悲愤的,悲愤的想要吐血,其实他最悲愤的是他们才刚刚得到果阿。你说你们大明打果阿的主意不能早点下手吗?若是早点下手的话,不不用这么纠结了吗?但是如今果阿已经在阿尔德曼的手里了,他怎么可能会甘心轻易放手?阿尔德曼沉声道:“宋先生,我不敢质疑常将军的学识,只是据我所知,果阿一直都是属于印度的,从来没有属于大明过。”“倘若常将军坚持认为果阿是大明的,还请出示证据,如若不然那是强占!对于强占的行径我们深表抗议!”宋承敏听了不禁嗤笑道:“深表抗议?那葡萄牙人岂不是也深表抗议?”阿尔德曼听了也禁不住老脸一红,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当做没有听到宋承敏的讥讽,坚持道:“还请常将军出示证据,要不然大明是挟武力强压!传扬出去有损大明帝国的威名!”宋承敏听了哼道:“算是强压又如何!这是我们提督大人给你们荷兰人的照会,限期之内,务必撤离果阿,否则,勿谓言之不预也!告辞!”宋承敏昂然起身离开了,阿尔德曼脸色几经变幻,还是起身亲自将宋承敏送了出去,一直陪着宋承敏登了商船,目送着他离开了果阿。回到了桌子旁,阿尔德曼一眼看到了桌子的照会,拿起来看了一眼,面是两种字。无非是说果阿原本是属于大明帝国的,让他们荷兰人限期撤离。阿尔德曼看完了之后啪的一声将照会排在了桌子,怒声道:“混蛋!强盗!”副官问道:“指挥官阁下,大明的使者为何事而来?是为葡萄牙人出头的吗?”阿尔德曼怒气冲冲道:“如是为葡萄牙人出头的话好了,无耻的明人也垂涎果阿,说什么果阿自古以来是他们的,让我们限期之内撤离果阿!”副官听了终于明白指挥官为何如此愤怒了,因为这是巧取豪夺!如同他们从葡萄牙人的手巧取豪夺了果阿一样,只是这么快轮到他们了吗?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了葡萄牙人的心情。“指挥官阁下,我们怎么该怎么办?”副官心情复杂的问道,如今他们才刚刚占领果阿,还没尝到多少甜头呢,竟然要失去了,这如何甘心?阿尔德曼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皱眉道:“如今只能暂且拖着了。这照会是大明舰队的提督发的,不见得是大明帝国皇帝的命令。”“虽然那位提督威名远扬,但是还算不大明帝国的顶尖权贵。所以此事说不定只是那位提督为了捞取功劳故意恐吓而已,不见得真的会动兵和我们开战。”要对一个国家动兵可不是一个提督能决定的,阿尔德曼想到这里不由想到了一个传说人物,那位才是大明帝国最顶尖的权贵。只是可惜那位传说的大人物已经不在海了,要不然可以试着走走那位那位大人物的路子,说不定能转危为安。这只是阿尔德曼的一个期待,但是现在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拖着,走一步看一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挂念的那位大人物正在海飘着,而且马要飘到泉州了。在船已经有些时日了,张知节的日子过的倒是很滋润,毕竟有沈氏和紫烟伺候着他。只是沈氏和紫烟轻易不愿走出房间,更不会陪着吹吹海风看看海景。即便是张知节说了几次,沈氏和紫烟也只是极不情愿的出来了两次。在她们看来船都是男人,她们出来极不方便,而且她们整日呆在房间里也不觉得闷。让她们出来她们反而十分急促,最终张知节只能放任她们了。她们和一叶、紫衣的生活经历毕竟不同。一个人吹海风其实也不错,只是可惜身边还有一个厚颜无耻的少年。徐光平像是一只跟屁虫一样,张知节除了无奈也只有无奈了。“姐夫,快到泉州港了吗?”某位自认为很有眼力劲儿的跟屁虫问道。张知节伸了个懒腰,笑道:“快了!”徐光平好道:“天津才开海没有多久都变得那么繁华,那泉州岂不是更加繁华?”张知节点头笑道:“那是自然。”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到过泉州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泉州市舶司的税收又增加了多少。泉州应该又变得更见繁华了吧?张知节遥望海面悠悠想着如今泉州的样子,泉州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那是梦想起航的地方。一别经年,终于又回到泉州了。只是不知泉州人可还记得那个开海的人?当常云准备带着船队扬帆北的时候,泉州市舶司提举在码头遇见了他,曾经笑问道:“常提督又要亲自去巡海啊?”常云高兴的摆手笑道:“哈哈,非也非也,我是要北去接国公爷了!”消息便开始在泉州流传开来,越传越广,整个泉州沸腾了,提督大人要来泉州了!虽然如今常云成为了水师提督,虽然张知节已经成为了总督、昌国公,但是泉州人心里只有提督大人,也更喜欢称呼提督大人。如今泉州已经成为了南方名城,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越了苏州、杭州、扬州,成为了南方最富庶之地。要知道当年的泉州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沿海小城,而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提督大人。泉州愈发的富庶了,人们更加想念提督大人,他们也听到提督大人带兵纵横草原打的蒙古骑兵溃不成军,他们都十分自豪,不愧是提督大人。只是他们心里也有期盼,什么时候提督大人能再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