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听了笑道:“地主之谊?你这话说错了,应该是本官尽地主之谊才是!”阿尔德曼听了眉头微皱道:“常将军此话怎讲?”常云哈哈笑道:“难道阿尔德曼爵士没有收到本官所下的最后通牒吗?果阿是我们大明的,本官此来是要接收果阿,你们荷兰人当立即退走才是。”阿尔德曼摇头道:“常将军此言差矣,果阿从没有归属过大明帝国,以前的果阿归属于印度,后来归属了葡萄牙王国,如今葡萄牙王国将果阿让给我们,所以果阿应当是属于我们才是。”“常将军这是要强夺果阿,我们荷兰王国是欧洲大国,很有影响力,常将军不怕强夺果阿之事传扬出去吗?难道不怕影响大明帝国的名声吗?若是这事闹将起来,将军真的能担得起吗?”这个常云当然是担不起,但是这船有担得起的人啊!国公爷什么事担不起?草原的部族说屠屠了,女真族说流放倭国流放倭国,还有满剌加、吕宋、立花山城,不都是国公爷拿下的?这种事放在国公爷身真不算什么,当初的葡萄牙王国、西班牙王国,还不是说打打,顾忌过什么吗?现在没有直接强行登陆,那是国公爷心情好。常云呵呵笑道:“这不劳阿尔德曼爵士挂心了,请你们速速撤离果阿,如若不然,爆发了冲突不好了。”没想到常云竟然如此有恃无恐,那他的凭恃又是什么呢?难道占领果阿是大明皇帝的命令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也无计可施了,只能认命。阿尔德曼沉声道:“常将军若是强行占领果阿,不怕我去大明帝都向皇帝陛下告状吗?不怕我向昌国公大人告状吗?”常云听了哑然失笑道:“告状?阿尔德曼爵士若想告状尽可以告去,而且用不着去京都,国公爷在船。”阿尔德曼听了瞳孔一缩,心里头十分惊疑,不知道常云说的是真是假,沉声道:“若是昌国公大人真的在这里,那我还真要向他讨个说法。”常云听了眼闪过一丝愠怒,冷声道:“那你跟着来吧!”阿尔德曼跟着常云步入了房间内,抬眼看到了太师椅坐着的人,他瞬间感到了一丝深深的荒谬。常云这位水师提督已经十分年轻了,看去才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面前的这人呢,二十出头?二十出头的国公?二十出头的纵横海的名将?开玩笑吧?!假的吧?但是荒谬过后的阿尔德曼虽然不可置信却不再质疑真假,因为对方身的气度是做不了假的,虽然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但是位者的气度却压迫着他。即便是从他们国王的身他也从没有感受到这样强烈的气度,所以阿尔德曼心的荒谬之感烟消云散了,变得心凛然。“荷兰远东舰队指挥官阿尔德曼,见过尊贵的国公大人。”阿尔德曼恭敬的鞠躬道。张知节笑道:“阿尔德曼,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阿尔德曼沉声道:“国公大人,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果阿一直都属于印度,从没有归属过大明,如今常将军却说果阿属于大明,那么我想请问国公大人,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那是强夺!大明帝国名扬四海,难道要做着强夺之事吗?”张知节笑道:“阿尔德曼,无论果阿是属于印度也好,还是属于大明也好,果阿终究不可能属于遥远的荷兰,不是吗?”阿尔德曼心里一沉,辩解道:“大明帝国已经承认果阿被葡萄牙占据,而葡萄牙王国的果阿总督将果阿转让给了我们,因此果阿属于荷兰!”张知节笑道:“阿尔德曼你可能不知道,虽然大明和葡萄牙王国发生爆发过海战,但是两国战后已经和解了,而且本督和果阿总督阿方索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友谊!”“阿方索带领船队离开果阿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国,而是北到了京城,去见了本督,所以,所有发生的一切,本督都十分明了。”阿尔德曼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张知节笑道:“果阿是你们强行占领的,从道理将,不该属于你们荷兰。如果你认为强行占领是有理的话,那本督可你要有理的多,不是吗?”仅剩的一点侥幸也失落了,阿尔德曼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道:“我明白,这带领船队离开果阿!”张知节笑道:“本督一向主张和气生财,对于远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热衷于和他们做买卖一起发财,但是绝不欢迎远道而来的强盗。客人来了我们有美酒,强盗来了我们有枪炮。”阿尔德曼惭然道:“我们一定谨记国公大人的教诲,规规矩矩的贸易,绝不再有他想。”张知节笑道:“好,等本督将果阿打理好之后,欢迎你们来此做客,当然也欢迎你们前往大明、满剌加、吕宋做客。”阿尔德曼躬身道:“一定,一定。我这返回果阿,带领船队离开。告辞!”常云带着阿尔德曼离开了房间,此时的他再无侥幸。他也知道昌国公在大明的权势,既然昌国公这样说了,那再无转圜的余地。徐光平跟着旁观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心里头十分失望,这荷兰人未免也太色厉内荏了吧。被他姐夫区区几句话说哑口无言,吓得答应退兵了。原本还以为能参与到一场海战呢,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他觉得自己心的滋味跟阿尔德曼差不多。看到走在前面的阿尔德曼,徐光平有些不甘心道:“真这么撤兵了啊?能不能别这么怂啊?打一仗呗?到海来,堂堂正正打一仗!”听了翻译的翻译,阿尔德曼一脸的懵逼,这人不会是傻了吧?脑子不会是进水了吧?打一仗?打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