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生气了?不,他确实生气了。
从在出租车上发现她的伤开始,他就黑了脸。
到了邻近的酒店,他把她抱放到床上,摔上门,又冰着一张脸出了去。悠言还在懵懂状态,墙上有挂钟,她随随看了一眼,四点不到。往窗外看去,天依旧漆黑如墨。两个小时,在鬼门关上兜走了一圈,生命的际遇有时很奇妙。松懈了,腹部上的疼痛也开始清晰起来。她掀起衣服,皱了皱眉。
门,被打开,又关上。那人手上拿了个小箱子,目光落到她肚子上的伤痕,一张俊脸更黑了。他在她身旁坐下,带过一阵冷风。
悠言挪了挪,挨近他一点,一双眼睛,溜溜看着他,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重瞳,在她脸上定了一下,眸光清冷。
悠言咽了口唾沫,心裏不安,又再靠近他一点。
修长的指,落到她衣服的纽扣上。
悠言呼吸便微微紧了。
他的手指灵活地翻动,她那件在火场里被火卷过,弄得糟糕狼狈的睡衣便被悉数解开,只剩内衣在裏面。
顾夜白拿过遥控,又再调了下制暖,接着,一床被子抖到她身上。
悠言心裏暖呼呼,为这个细心完美的男人。
清洗的时候,她疼得咬了咬唇,趴到那人宽厚的肩上。顾夜白轻瞥了她一眼。
一切掇弄完毕,他还是未发一言。
悠言边扣上扣子边笑道:“刚才前台那个服务员都被你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