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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桃花小筑也是多年未有人居住了,只是一条不腐的溪水绕着小筑,却给小筑增添几分张园其余地方未有的人气。
溪水是地下的泉水引渡,从地底来,往地底去。偶有些许桃花瓣飘落其上,曲水流香。季寥足尖一点,便如燕子般轻盈,飞上小筑。
黑猫睁开惺忪湛蓝的眼睛,四处张望,突然喵的一声,季寥便听到一丝清幽的风响。他速度极快,五指并抓过去,就有一口寒气轰向掌心。
季寥内力一吐,凭空刮起一阵大风,直接将寒气拍散,一样东西悠悠扬扬落下,那是一卷头发,季寥轻轻一捏,便成灰烬。
他摇了摇头,已经见怪不怪,推开房门,走进小筑内部。这显然是一个女子的闺房,依稀有淡淡的香气,有别于外面的桃花香。房间里的胭脂水粉都是上等的,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败坏掉,季寥走到梳妆台,上面挂着一面琉璃镜。这个时代要炼制一块如此大的琉璃境是很难的,足见当年张家的豪富。
黑猫似很熟悉这里,从季寥怀里挣脱,竟不知什么角落,叼来一个粉盒。季寥拂过粉盒,感应到上面有字迹,却是“脂砚斋”三字,以及一个名字“慕青”。
脂砚斋他是知道的,那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做胭脂水粉生意的百年老店,据说里面的珍品都是独一无二,上面的粉盒都会留下买主指定留下的名字。一般来说,名字都是用这份珍品的人。
慕青应该是粉盒的女主人,但季寥的调查里,张家小姐并非叫张慕青,也无表字和雅号是这个,张家出名的女眷,也无跟慕青沾边的。但要知道,买下这样一份珍品,绝对花费不小。“慕青”究竟是谁,为何她的粉盒会出现在这疑似张家小姐居住的地方。
或者说这里并非张家小姐的住处,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住处。那张家会有什么女人的身份地位,会比张家小姐还要高。季寥猜不出,毕竟张家家主的母亲和妻子都早早过世了,张家家主也没有纳过妾。
他无端觉得,这个叫慕青的女人,很可能跟十年前张家灭门案有关。因为在张园里有过这样一位重要的女子,却不在他派人收集的信息中,本就显得十分诡异。
季寥心有疑惑,便想要将粉盒打开,希望有所发现。粉盒的封闭性很好,设置有小巧的机关开启,这难不到季寥。而且他怕里面藏有机关和毒物,还特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开启。
粉盒开启,没有异样,季寥掏出一枚银针,往粉盒里刺去,银针没有变化,大致判断出粉盒应该没有毒。他松开口鼻,闻到了一股香气,那是粉盒里残余的水粉香。这股香味有些熟悉,季寥似乎在哪里问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突然间他脖子的玉枕穴被敲击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天旋地转。一股极为奇异的力量,顺着他玉枕穴进来,锁住他的经络。
季寥仍有感知,那不是内力,也不是之前接触过的阴冷鬼力。
他突然间又能看到了,确切的说他的视角变得全方位起来,还看到自己的身体正靠着一个紫裙女子,她面上笼罩轻纱,但身姿的曼妙,已经足以教任何男人神魂颠倒。这种状态下,季寥变得无比冷静,他想起老板娘身上的香气,不正是刚才的香气么。
黑猫十分安静,立在梳妆台上,偏头看向窗外的桃林。那里有一个白衫少女,盈盈立在一株桃树上,正好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情形。
紫裙女子目光看落向白衫少女,突然间白衫少女便消失无踪。她似乎很忌惮紫裙女子,而季寥看得清楚,白衫少女正是久已寻不见的顾葳蕤。
紫裙女子收回目光,竟抬头看向“季寥”。他现在没有实体,但就是觉得紫裙女子能看见他,很奇怪却很真实的感觉。
“原来你也不是人,早知道就懒得打晕你了。”紫裙女子对着季寥轻轻一拍,那股封锁经络的奇异力量如潮水般消退。
季寥悠悠醒转,面色有些复杂,他道:“老板娘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