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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她们喝的汤究竟是什么味道,季寥终归没弄清楚。
毕竟陈小寒的神态不似作伪,但女儿的促狭他分明是瞧在眼里的。这也成了季寥心里的一个谜,可一想到陈小寒的汤,他已经会下意识头疼了,喝陈小寒的汤比跟人大战一场都累。
季寥还是将汤都喝了,毕竟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怪不得谁。
接下来季寥只能仍装作若无其事,跟三女说说笑笑一阵,待到星光璀璨,赵希夷准备回去打坐,他们才各自散去。
如此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季寥悄悄去了那烂陀寺,准备亲自致谢妙色。他有那烂陀寺给的身份木牌,故而能进寺庙中,没有遇到阻碍。
恰好他去时,晨钟响起,寺内的比丘开始做早课。他问了问寺内的知客僧,知道今日妙色在天王殿开讲佛法。一路询问过去,终于寻到天王殿。那是一座宏伟的大殿,在大殿下的台阶中有一块平台,上面立着一尊白象。
白象旁边是个水池,它便以长鼻吸水喷水,形成一个喷泉。
季寥走过白象旁边,才发现池水里养着一条黑色的蛟龙,心想那烂陀寺果然气象宏大,连蛟龙都敢随便放养在池子里。
天王殿里诸僧侣稀稀落落围坐成里里外外数层,妙色正在圈子中央,坐在一蒲团上,口吐莲花般讲解佛法。
他只管讲,也不提问,声音洪亮,却不震耳。保证大殿里诸僧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季寥进来后,也无僧人盘问他。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听妙色讲解佛法。他对佛经亦有研究,所以清楚妙色说的佛法内容都不算新奇,像是照本宣科一般。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妙色才讲完佛法,众僧散去。
唯独季寥没有走。
妙色瞧见他,对他笑道:“听累了吧,我们去殿后的静室坐坐。”
季寥一笑,说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天王殿背后的静室别具一格,里面有小沙弥点起香炉,佛烟袅袅,萦绕在四壁的佛像上,佛像应是弥勒,背着布袋,摆出各种手印来。
季寥瞧了一眼,便猜出这是某种佛门的修炼功法。
妙色也不隐瞒,解释道:“上面画的是真空手印的修炼法,我这一辈子,有小半时光都浪费在上面,这佛也真是害人不浅。”
季寥见他说话有趣,笑道:“大师在这里说这番话,也不怕惊动了佛祖。”
妙色笑了笑,道:“弥勒佛大肚能容,肯定能容下我的些许不敬。”
“大师倒是不拘一格,只是刚才讲解佛法,似乎没现在这般洒脱。”他只差没说大师你照本宣科了。
妙色道:“给小和尚们讲我的佛理,他们也是不明白的。而且求佛在于心,念经什么的,你说它有用便有用,说它无用便无用,你要是想听不一样的佛法,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小和尚听不懂,你这道士倒是能听懂。”
季寥听出妙色弦外之音,乃是要给他好处。
他微微欠身道:“大师实在厚爱了,你之前救我,我都还没能好好回报你。”
妙色笑道:“你怕是也疑惑我一个和尚管你们道门的闲事干什么,其实我不是为你,而是为北落师门。”
“原来是猫儿。”季寥暗道,这下倒是找到妙色救他的缘由了。
“北落师门有恩于我。”妙色继续道。
他心想猫儿的脾气没树敌天下都不错了,怎么还会施恩惠给妙色。
“莫不成妙色大师跟我一样,从猫儿身上学到了某种法门。”季寥暗自道。
季寥道:“先给大师说清楚,我和北落师门虽然关系不错,但也不是特别亲近,你如果要还恩,最好是直接回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