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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娘子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这一段文字,其实说的就是佛陀在展现他的佛法,这自然也是佛陀设金刚发会的因由。
而佛陀展现了什么佛法,便在每一句话的内容当中。如是我闻在佛经里本意便是阿难尊者耳根发光,‘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这是佛陀通身放光。至于什么是放光,回想一下庙里佛陀和菩萨的画像,自然便知道那是什么了,但凡神圣,周身自有其光明,这也叫慧光……”
聂小娘子侃侃而谈,几无停顿。听得众生员大为意外,他们下去自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有些道理也想到过,但绝无聂小娘子说的这样透彻。如今聂小娘子比了悸禅师更像高僧大德。
季寥含笑听着她说完,随后才道:“她说的本也是我想说的。”
他面上虽然含笑,心里却颇是意外,按理说聂小娘子不该对佛法有如此透彻的理解。
这一堂课的内容也由聂小娘子说的差不多了,季寥并无要补充的。他很是随意地宣布下课,却又将聂小娘子单独留下。
大家都走后,聂小娘子一脸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季寥悠悠道:“我很好奇那段对金刚经的理解,究竟是谁教你的。”
聂小娘子道:“没有谁教我,我自己想明白的。”
“不见得吧。”季寥凝眸看向她。
聂小娘子道:“就许你聪明,不许我有慧根?”
季寥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心道:“难道真是她自己开悟的。”
“季寥,快问她在何时何地想明白的?”慕青突然道。
季寥心道:“你看出什么了?”
“你快问。”
季寥便依照慕青的话询问聂小娘子。
聂小娘子迟疑了一下,便道:“昨天我去伽蓝寺游玩时,突然间想明白的。”
“伽蓝寺?”季寥得到答案后,便转身离开。
“喂,你还没告诉我早上那木偶娃娃哪里有问题了。”
聂小娘子追了出去,却连季寥的背影都没看到。
…………
伽蓝寺和兰若寺一样都是很大众的名字,而季寥面前这座伽蓝寺与其说是寺庙,不若说是一尊佛塔加几间不能遮风挡雨的破屋子,和兰若寺这远近闻名的佛堂根本没法比。
“地方已经到了,你快说急着要我来这里干什么?”季寥笑问道。
望着被不知多少年风雨侵蚀的佛塔,慕青悠然道:“大约是两千年前,还是三千年,我遇到了一个和尚。”
季寥道:“然后呢?”
慕青露出追忆的神色,她道:“我杀了他。”
季寥嘴角一抽,说道:“这果然是你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