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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有福道:“大师原来是法云寺的高僧,你佛驾光临冷斋,这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气。”
柳岩松冷笑道:“嘴上说的好听,今天你不仅慢待了我,也慢待了戒色大师,难道你们冷斋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洪有福心头怒意更盛,却不敢有半分表露出来。一个柳岩松便已经让冷斋应付不了,加上法云寺的和尚,更让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因为反抗也是徒劳,反而会使他们直接陷入绝境。
洪有福道:“不知柳仙师要我们冷斋如何赔罪?”
他拳头紧握,青筋暴露,但嘴上还是对于刚才柳岩松向冷斋管事下毒手之事,不提一字。
洪有福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失去冷静。
柳岩松道:“法云寺的生活向来清苦,虽说戒色大师他们都是高僧大德,对此并不在意,但洪阁主想必是不忍心看到戒色大师他们继续过着清苦的日子。这样,我替你做个主,你就此皈依戒色大师门下做个俗家弟子如何,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次的事我们就不怪罪你了。”
他神情轻描淡写,可是言语之间咄咄逼人,大有洪有福不答应,冷斋就要鸡犬不留的意味。
洪有福神色冷淡下来,说道:“能拜在戒色大师门下自是我的福缘,只是我家修行之法得自青玄道宗的仙人,世世代代都是道家人,若是投身佛门,岂非是数典忘祖。洪有福虽然不肖,却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法云寺乃是有名的邪道,若是做了戒色的弟子,不消几日,冷斋上下都是任由法云寺驱使的奴隶了。
而且有了这层师徒关系,他纵然日后反抗,也不会有人替他伸张正义,甚至冷斋至此亦会被打入邪魔外道之中。
稍有不慎,整个家族都永世不得翻身。
因此洪有福实在没法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柳岩松神色一冷,说道:“你们冷斋不过是得了青玄仙法的皮毛,还真以为自己是道家正朔不成。如今让你拜在戒色大师门下,是在抬举你,你居然还敢拒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柳仙师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这改换门庭之事,小人是死也不敢做的。”洪有福知道对方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左右不过一死,他只能横下心反抗。
柳岩松淡淡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他五指成爪,掌心里凝聚出一团青芒,气息澎湃而出,冷斋诸人登时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手足都不能动弹。
洪有福更是承受着莫大压力,口鼻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洪有福不过是蕴魂境界的修士,而柳岩松已经入化多年,若是能找到一枚品质中上的妖丹,便大有机会成为还丹真人。可以说他跟对方的差距犹如隔着一道天堑,在柳岩松施压之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青芒凝聚,不过一息之间。
然后柳岩松将其缓缓推出去,他要让洪有福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一团凝聚着浓厚元气的青芒,不疾不徐向洪有福压迫过来,而且洪有福被气机锁定,只能眼睁睁等着死亡降临。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青芒离洪有福的胸口只有咫尺不到。
柳岩松露出残酷的笑容,接下来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得粉身碎骨了。
突然间柳岩松的脸色由残酷变为呆滞,因为一只手,将那团蕴含惊人元气,随时都会爆炸的青芒抓住了。
洪有福身边出现一个道装青年,不到二十岁,青眉秀目。
可是那团能将人炸的粉身碎骨的青芒,如同玩具一般,任由青年拿在手上把玩。
柳岩松冷声道:“你是谁?”
青年对他不置可否一笑,似乎根本没和柳岩松说话的兴趣。
柳岩松戒惧不已,他把注意力放在青年身上,不敢大意。一不留神,便没觉察到足下出现异样。只见实木地板上生出绿色藤蔓,眨眼不到便绑住柳岩松的手脚,柳岩松刚想运劲挣脱,结果藤蔓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柳岩松浑身如遭雷击,身子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