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丧出意外(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民间诡事杂谈 ”查找最新章节!

爷爷那凝重的神色,无疑是在表明老人这件事绝非王家人看到的这么简单。

虽然我当时也只有八岁,但我自幼便比同龄人聪明许多,爷爷皱紧眉头神色凝重的模样,落在了我眼里让我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盯着我爷爷,语气轻轻的询问道。

我爷爷听了我的话,抬起手缓缓抚摸着我的脑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笑容很是复杂,奈何当时年幼的我并不明白其中深意,只是觉得他笑了就好,只要还在笑,就证明爷爷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可是而今我已长大,再回想起爷爷的笑容时方才读懂,这笑容当中藏着无可奈何,又蕴含着欲言又止。

“来,全部孝男孝女都进屋,替老陈把头发跟胡子剃了,还要替他净身,你们千万记得别用太烫或者太冷的水,温热的水最好,可以和他说说话,但是都不准哭。”我爷爷握着半截香烟,抬手招呼着卧室内外的王家之人。

死人刮胡子剃头发,实际上是因为在華夏信仰当中,头发胡须象征着世俗经历,乃是烦恼与痛苦的代表,人在来到人世的时候是婴儿,婴儿光着脑袋,不长胡须也就没有烦恼,而在去世之后,自然也要剃掉胡须与头发,把这烦恼全部斩断。

至于温水,则是因为人刚去世之时,身体各项机能还没完全停滞,体内神经还未死完,依旧拥有触觉于感知能力,太冰或者太烫的水,都会让死者感觉到难受。

而我爷爷不准他们哭,就是因为死者大脑还未完全死掉,依旧存在听觉,到时候亲人一哭,可能会让死者舍不得亲人,使得已经失去身体的魂魄不愿离开。

王家众人倒是很听话,虽然一个个眼里都噙满了泪水,却硬是没有谁哭出声来,王海生则一面用打湿的毛巾擦拭着死者躯体,一面对死者低声说着话。

一众女眷也开始忙碌,她们替老人刮胡子的刮胡子,剃头发的剃头发,一切在我爷爷的安排下显得井然有序。

“剃下来的头发等东西别扔,全部用草纸包好,到时候做道场会用到。”我爷爷踩灭了手中烟头,拉开背包摸出一大叠草纸递给一众女眷。

而我就一直站在爷爷身边,看着一众男女老少忙前忙后,王海生擦拭老王遗体耗费了约莫半个时辰,最后替老王换上了一身寿衣才算全部完毕。

“洗澡水怎么处理?”王海生盯着我爷爷,一副什么也不懂得模样。

“全部倒进床下脚盆里,你爸虽然已经断气,但是生前杀孽依旧没有救赎完毕,想要得到超脱,只能想办法洗去昔日杀猪的债。”说着,我爷爷接过了王海生端着的洗澡水。

这水并不多,只有浅浅的一层,依旧冒着淡淡的热气,很明显是热水。

“小浩,把床下的杀猪刀,洗脚盆拿出来。”

见我爷爷喊我做事,我也没有犹豫,当即便躬着身子,从低矮的床板下钻了进去,然后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摸到了位于床板下正中央的洗脚盆,紧接着便拖着洗脚盆退了出来。

洗脚盆是一个半径三十厘米的木盆,以朱红色的油漆涂抹了最外的一层,里面则是桐油涂抹的内壁,在其上方横放着一把黑黢黢的杀猪刀。

这杀猪刀的血槽里呈现出淡红色,就像是有血液凝固其中,没有被洗干净一般,但实际上却是多年杀猪留下的痕迹,老王杀了大半辈子猪,用这个血槽放血的猪不知凡几,无数次鲜血的浸染,令血色早就深入了血槽当中,难以磨灭。

不知怎地,当我凝视着脚盆时,总觉得这脚盆当中多了些东西,即使其看上去空空荡荡,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脚盆当中绝不是只有空气这么简单。

就在我盯着脚盆看得入神之时,我爷爷自我背后端着老王的洗澡水走到我面前,然后一手拿塑料盆,一手拿起杀猪刀,将杀猪刀刀尖对着洗脚盆底,然后把老王的洗澡水顺着杀猪刀刀柄,慢慢往下倾倒。

“你爸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我爷爷扭头望着王海生,语气比较紧急的询问道。

超度道场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弄清楚死者的生辰,以及亡辰,换而言之,就是死者的出生年月日时,以及死亡的年月日时。

这两样直接关系到亡魂能否被顺利超度,也关系到死者后辈,乃至主持道场的道士安危。

“丁卯兔年,八月初三,辰时。”王海生思考片刻,有些犹豫的报了个生辰八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