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面前这附体于包工头身上的邪祟显然是个例外,在我发出询问之言后,他只是扭过头来扫视了我一眼,然后就在我眼皮子底抬起手,用手指将包工头的舌头自嘴里拉出一截,然后猛的咬了下午。
见得此幕,我大叫不好,赶紧招呼一众工人上前摁住包工头。
因为在邪祟附体当中,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要活人的性命,只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非深仇大恨因果牵连不可能如此。
一般的邪祟附体都是为了表达诉求,通常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不断闹腾引起懂行的人注意,然后是懂行的人迫使其安静下来表达诉求,最后就是被附体的家属帮助邪祟完成诉求。
而常见的诉求也比较简单,不是要钱就是要房子车子,或者是吃喝衣服等东西,都是比较容易满足的玩意儿。
我本来以为包工头遇到的邪祟,都是不知何年何月被埋下的将军了,最多就是闹腾闹腾,烧点香烛纸钱就会离去,毕竟二者相差时间少说也有几个纪元,是不可能存在什么深仇大恨因果牵连的,更不可能会有性命之危出现。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这将军的邪性,竟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咬断活人的舌头,舌头之上可是分布着许多动脉血管,倘若舌头被咬断了,抢救不及时的话,活人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一众工人在我的招呼下,一拥而上,因为跟随包工头来的工人都是男人,而且数量有十几个二十个,他们分为五个一组,分别拉住包工头的四肢,剩下一组则在我的指挥下撬动其嘴巴,想要把紧咬的牙齿掰开。
“小师傅,不行啊,咬得太紧了,根本就掰不开!”
小赵捏着包工头嘴巴,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是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然而他最终还是无奈的扭过头向我求助。
“你们都让开,我来试试!”我拿着辟邪符,三两步走到包工头面前,大致观察了一下情况。
此刻包工头的舌头已经被附体邪祟咬破,鲜血顺着他的嘴唇流出,已经打湿了他胸前的白色衬衣,而且他还在不断用力咬合,大有一副不咬断舌头不罢休的资态。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只有对不起了!”我内心一股火气顿时窜出,这邪祟未免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明知我是正儿八经呢道士,他还敢当着我的面杀人!
这不是在作死吗?
于是我立马便脚踏天罡步,左手捏剑指,右手拿辟邪符,嘴里念道:“天道毕,三五成群,日月俱出,袅袅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咒毕,步止,我手中辟邪符发出一阵淡淡的金色华光,这光芒非有道行者不可见,我转手将其贴在了包工头面门之上。
符咒在其面门处像是磁铁被吸引一样,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符纸吸附至面门上,当辟邪符稳稳落于包工头额头肌肤之时,原本沉默不动的包工头,竟然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这颤抖就像是冬天里温度过低,活人被冻着了发出的抖动似的,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牵动着身体剧烈颤动。
与此同时,本来拉住他四肢的众人也发出了一声声低哼,一个个均是面色通红,额头之上也青筋暴跳。
显然是拉得极为吃力,不过本来包工头紧咬的牙齿终于是松开了,他双眼通红死死瞪着我,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剐了一般。
“何方邪祟报上名来!”我故作镇定的与他双眸对视,同时语气也极为不善的冲着他大喝道。
“死!”
包工头嘴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几乎同时间贴在他面门上的辟邪符直接燃烧了起来,眨眼间化作灰烬,而拉住他四肢的人更是被一把甩开。
我眼皮子一挑,然后脚下猛的一蹬,牵动着整个身体暴退数步,完全不敢与其正面交锋。
开玩笑,这一把甩开十几个青壮农民工,其力量估计远比我想象的大,单比实力我恐怕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陈浩,他这是怎么了?!”张莹莹站在远处惊骇的问道。
“邪祟发狂了,有点麻烦了!”说完,我自身上掏出一串铜钱来。
我要施展的是民间基本已经因禁止而失传的法术,打邪祟极其厉害!(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